既然顾琛言而无信,那就休怪他临阵倒戈!
乔诺的手刚放开?,他就腿软的跪在地上,冲着他磕头认错:“阿诺,对不起,你原谅我,我都?是被逼的,是顾琛,是他指使我做的,我本来?只是和朋友去赌场玩,结果我朋友作?死招惹了大佬的女人?,对方连我也拉去陪葬,要划伤我们?的脸,那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没了我就什么都?没了。”
“是顾琛把我们?救下来?的,他当时也在赌场玩,还替我们?赔了钱,后来?我们?凑钱还他,他没要,只让我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找机会刺伤你,这份人?情就一笔勾销了,否则,他就会曝光我们?进赌场和调戏人?|妻的丑闻,把我们?搞臭。”
“我当时刚刚出?道,身上一堆代言,一旦被曝丑闻,那就是必死无疑啊,我没得选,对不起阿诺,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想?伤害你,可是我也自身难保啊。”
“他本来?答应过我,事成之后会送我去h国,以深造的名义去镀金,回来?后跟着他,公司那边他去游说,我看他给你铺的路那么好,就没经受住诱惑,稀里糊涂的做了恶。”
他膝行向前,揪住乔诺的裤子,涕泪横流道:“我发誓,我要是知道顾琛这么搞你是为了彻底把控你,我绝对不会做这个帮凶,我现在也被他控制着,那种感受真?的生不如死,我宁愿去自首,坐完牢好歹还有自由身,好过被囚禁在这个鬼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阿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现在就去自首,只要你能带我出?去,我知道,你肯定发觉他的诡计了,要不然也不会找到这里来?,阿诺,求求你,带我走吧,你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离开?这里。”
乔诺垂眸看着他,倒是没想?过这个走向。
“你三?年来?一直都?在这个地方?”
林曜不住点头,“对,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他整天都?让人?陪我赌,说是消磨时间,实际是培养我的赌瘾,好让我甘愿待在这里,可是,他忽略了我向往自由的决心,我不是没跑过,但每次被抓都?会被毒打,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敢跑了。”
林曜看向窄小低矮的窗户,眼神黯淡无光:“你也看到外面的情况了,这里跟无人?区没差别,整个一个三?不管,叫天天不应的,我真?怕哪天就死在这里了,你也知道,我父母在国外,偶尔的联系,也只为确认我是不是还活着,其他一概不管,当初我离家时,也跟他们?闹掰了,所以才?觉得咱俩同病相怜来?着。”
“如果我能出?去,我再也不想?在圈子里混了,回家继承财产,混吃等死不好吗,就我这点智商,也只能当个有钱人?家的废物?了。”
乔诺:“······”有被内涵到!
“你和顾琛的交易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就是出?庭指认也是作?数的,我可以写下来?,签字摁手印。”
林曜赶紧表忠心,“阿诺,我都?这样了,有必要撒谎吗,我真?的只想?离开?这里,你帮帮我好不好,就当可怜可怜我了,我出?去以后立马自首,你可以押着我去,真?的,我绝不反抗!”
乔诺静静的看着他,看不出?他撒谎的迹象,也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不对,他说的那些顾琛确实做得出?。
“带你走可以,但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林曜的那一刀给他带来?的身体伤害,远不及心理伤害,他一度以为自己遇到了知己,结果却是一场阴谋。
身体上的伤可以愈合,心灵却不可以。
但那些都?是他应得的,顾琛都?对他这么恶劣了,他竟然半点都?没有怀疑,何其蠢钝,何其可笑。
那个疤,权当一块警示牌好了。
比起林曜这样的小喽啰,抓住顾琛更为紧要。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面对乔诺如此豁达的要求,林曜又惊又喜,“好,没问题,我一定全力配合。”
回程的路上,乔诺静静的看着窗外出?神,乔一戴着耳机,听着林曜的和乔诺的对话。
录音笔是乔一准备的,为了从?对话里收集有效线索,顺藤摸瓜的查找证据。
可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林曜竟然和盘托出?,毫无隐瞒,言辞中更是有种想?快点离开?的急迫。
看来?这三?年他被顾琛折磨得够呛。
这也算顾琛作?茧自缚。
乔一摘下耳机,摩挲着笔身,温声道:“买凶的雇主也算故意伤人?罪的主犯,这份录音足够指控顾琛,你准备怎么做?”
乔诺回神,看向那支录音笔,淡声道:“只是买凶伤人?一项指控太薄弱了,按照顾琛的做派,应该定不了罪,而且故意伤人?要按被害者的伤势量刑,我现在完好无损,过往的医院证明估计也没在了,这事意义不大。”
“意义不大的话,林曜对咱们?就没用?了,你也没必要帮他出?逃啊?”乔一假装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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