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门口的林振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老太太,今儿是我伺候的少爷,下午少爷被那个牲口气的变了脸色,就开始不舒服,怕您着急上火就没惊动医生,没成想躺下了就胸闷难受,半夜就发起烧来。”
“没用的东西!他说不惊动你们就不告诉我?”老太太的棍子朝着丫环的肩膀就敲了上去,丫环疼的额头冒汗也不敢叫疼,紧接着老太太转头阴骘的盯着还没穿上裤子的林振坤。
“少爷怜悯他,放他出去上学,他在外面和女孩子暧昧不清,不知检点,被少爷发现了,所以少爷罚了他跪在门口。”丫环忍着疼说道。
“又是个骚货!”老太太气的喘了两口粗气:“少爷一下子病成这样,显然是怒急攻心,没出了这口恶气,给我把他关到笼子里,沉到井里,祸害没了,少爷就不气了。”
随扈们听了连忙上前要去按住林振坤,林振坤亲眼见过沉井的人,吓得疯狂挣扎起来,他忍过了这么多磨难,不是要悄无声息死在这个吃人的大宅子里的,被人按住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喊出了声:“少爷——少爷——救命——”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少爷两个字,但他就是知道,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唯一能让他求救的,就只有孟卿棠。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少爷两个字,但他就是知道,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唯一能让他求救的,就只有孟卿棠。
“还愣着做什么?!堵上他的嘴!”老太太见他还敢朝着房里叫喊,生怕吵到了孟卿棠,厉声喝道。
林振坤裤子也没穿上就被人拖着往后院去,此时那勉强能装下一个人的铁笼子已经立在了井边,几个随扈恶狠狠的按着他的脑袋就把他往笼子里塞,林振坤必然是不从的,他使劲儿挣扎着想要逃离,但脑袋还是被死死的贴在了冰冷的铁条上,阴冷潮湿的铁条好像水鬼在抚摸他的脸,这让他越加疯狂的挣扎咒骂起来。
对于濒死之人随扈们是没有任何顾及的,他们毫不留情的踢踹着林振坤攥着铁条的手,十根手指血迹斑斑,很快就被彻底装进了铁笼里,锁头将笼门彻底锁紧,众人把铁笼抬到井上,一边拽着铁链一边把笼子往井下顺。
林振坤本以为被孟卿棠羞辱已经是生不如死的痛苦,可真当他一寸寸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时,才知道面对死亡时,那些羞辱又算的了什么。
不管他怎样挣扎,铁链怎么哗哗作响,铁笼还是不紧不慢的往井的深处落去,水面开始上升,很快就到了林振坤的下巴,因为身体被固定在铁笼里无法漂浮,就算会游泳也没有任何办法,,刺骨的井水开始将他淹没,就好像随时会被淹死一样,因为挣扎水面荡来荡去,他只能仰着脖子压着要被淹死的恐惧。
“看他吓得,脸都白了哈哈哈哈。”因为身边没有主子,这几个随扈一边看着井水一边嘲讽林振坤,在这种大院中当差的下人,心里多少都有些扭曲,折辱霸凌他人才能获得快感,他们并没有很快让林振坤死去,而是勉强让铁笼露出水面一点。
林振坤顾不得他人的嘲笑,求生的本能让他双手抓着笼顶做引体向上的姿势把鼻子透过铁条露出来呼吸。
那些随扈像是猫捉耗子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拖着铁链晃动一下,水面很快产生剧烈的波动,林振坤的脸立刻整个被水埋住,只有当水波过去时,才能勉强呼吸一下。
“救——唔——”呛了几口水后,缺氧让他只剩下对冷和绝望的感知,此时林振坤大脑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就是孟卿棠,以及晚上林振坤将他揽在怀里传来的温暖和调笑,甚至那双让他厌恶作呕在他身上游动的双手都好像变得可望而不可即起来。
没有人可以救他,只有那个人——就在林振坤渐渐失去意识时,隔着水竟然听到了嘈杂声。
很快他被托出水面,有人打开铁笼把他拽了出来,用手在鼻子上探了探,不知说了些什么。
林振坤再次醒来时,面对他的正是一个红木佛陇,整间屋里除了右后方有个存放佛经的书柜,以及抄写佛经用的书桌外,什么都没有。
他衣服上的水已经干透了,下身依旧光着,鼻间传来一阵阵浓郁的檀香味儿,这种肃穆的地方让林振坤十分羞耻,佛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满目慈悲却让他下意识的圈起身子这里没有窗户,静的诡异,好半晌他才一点点的挪移着往门口走去,就在这时,那扇小门突然打开了。
林振坤心里突的一下,立刻蹲下身来,门口站着孟家老祖宗的贴身仆人,一个五六十岁面容严肃的老妪。
“少爷心善,饶你一条狗命,还不快跪在佛堂前替少爷祈福!老祖宗说了,以后你每日必须在佛堂跪上一个小时,直到将这面墙上的佛经全部背过为止。”老妪厌恶的看着林振坤传达着老太太的惩罚指令:“从今天开始,香烛不能断,这本经书背不完不许出去。”
林振坤看着被扔在脚下的一本经书,缓缓拿了起来,他想问孟卿棠的身体怎样了,却也知道这个宅子里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他好,他问了也不过是招惹更多的嘲讽厌恶,这样看来,或许只有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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