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棠笑起来,指着阿让低声道:“不端庄。”
阿让长得确实“不端庄”,皮肤细白娇嫩,眉眼精致的带着点刻薄寡恩的女气,林振坤想到住在贫民窟时,那些长舌妇所说的面向,阿让的面向就是狐狸精,哪里都不大气。
“练完了?”孟卿棠抬眼看他,眼角眉梢还带着点未尽的笑:“去佛堂等我。”
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现在还要把他支开,林振坤不知怎么的心里拱起一团气,明明最烦最恨的就是孟卿棠,可现在却有种莫名的执拗,就是不想听他的去佛堂:“作业没做完呢,我去外面写作业。”
“?”这话说的孟卿棠愣了一下,他是从小在家请先生,作业这个词离他很远,以前林振坤也从没和他提过作业的事情,这让他突然想起来原来学生是要写作业的。
“也不知道少爷相中他什么。”阿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手不老实的继续往上走。
“啪!”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阿让粉白的手背上立刻通红起来。
“管好你的手,老太太知道你勾引我,把你阉了沉塘。”孟卿棠瞪了阿让一眼:“滚滚滚,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阿让见好就收,笑着起身告退:“过几天有结果了我再向您汇报。”
林振坤果真在院子里的凉亭中写作业,几个心思在书本上他自己心里明白,听到开门声响起,他抬头看去,阿让一步一步走过来,打量垃圾一样打量他:“一个玩具还当自己是半个主人了。”
“你比他大多少?要点脸。”林振坤胳膊的肌肉隆起,也站起来和阿让相对,16、7的少年长得飞快,块头大的已经能完全盖住纤细的阿让,他看不惯阿让已经成年了却不要脸的勾引十四五岁的少爷。
“你知不知道这种大户人家都会给少爷小姐找玩具养在身边?”阿让一点没退让,虽然气势上比不过他,但也丝毫没有怯意:“你不过是少爷养在身边的玩具罢了。”
林振坤没说话,他知道少爷没把他当人,但那又怎样?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上杆子给孟卿棠解闷儿孟卿棠也不要。
“玩具,牲口,生来下贱,给家里点钱,关系就成了,比古代纳妾都简单。”阿让笑着同他解释:“知道孟家这么清贵的人家怎么会允许嫡亲的少爷家里养个你这样的人吗?古代大户人家的少爷要在外人面前表现的端庄守理谦和高杰,但人嘛,总会有负面情绪,而养在少爷身边的玩具,就是负面情绪垃圾桶,专门承载少爷黑暗面的。”
“那又怎样?”阿让说的话,林振坤以前不知道,但现在他是信的,少爷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性格确实和在外面表现的不一样。
“别真把自己当回事,少爷不动我,是因为珍惜我。”说到这,阿让突然笑了,贴到他耳边道:“他还没真的艹过你吧?”
林振坤眉眼一跳,面上不动声色,眼神却出卖了他,男孩子十四五是懂人事了的,他和孟卿棠睡在一起,早上会发现对方的晨勃反应,但在这方面孟卿棠从来没用他发泄过,但阿让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糟践你又不艹你,不是因为宠着你怕你受伤,是因为他自幼体弱,成年前,老太太不允许他享鱼水之欢,一旦在你身体里泄了真元,老太太能把你剁碎了喂狗,现在让你待在少爷身边,不过是因为你身上阳气足,能帮少爷养身体。”阿让说到这,转身往外走:“等少爷长大了,哪里还会把你这种粗蛮不堪的人留在身边,做好被少爷赶去柴房的准备吧。”
因为需要玩具,又需要阳气足的人在身边,所以自己被选中了待在少爷身边。林振坤总结阿让的话,自己是以这样不堪的目的来到孟卿棠身边的,原来最开始的出手救人,帮母亲垫付医疗费,都不是一时的善念,而是有预谋的寻找“玩具。”
林振坤心里说不上是难过还是酸楚,也许是这几日孟卿棠对他的笑脸多了点,容忍多了点,给了他一种或许孟卿棠没有那么坏的假象
林振坤在凉亭里待到日头西落,天气转凉才发现书本上什么也没写,而院子里的地灯也亮了起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没有有人来叫他,不过看样子佛堂是不用再去了,他收拾了书包往屋里走,心里多少有点忐忑,毕竟早上孟卿棠刚说了要他和自己一起去佛堂礼佛,自己这样不知道算不算违抗命令。
带着点心惊胆战,林振坤推开房门,少爷还是原先的姿势靠在贵妃榻上,不过手中改拿了一本佛经在看。
“少爷”林振坤硬着头皮低声叫了下,说实话,他是真的对那个佛堂有种恐惧感,屋内的菩萨也从没有让他感觉到慈悲,那三天他在佛堂里尊严尽失,最后救了他的,是眼前的孟卿棠。
孟卿棠抬眼看了下他:“作业刚做完?”
林振坤有点心虚,嘴唇嗫喏不知该说什么,就在这时,院门突然开了,两个孟老太太身边的婆子带笑走了进来:“少爷,老太太让来问问,是不是今儿身子不舒服,怎么没见去佛堂礼佛?”
听到这问话,林振坤像是对危险有敏感反应的野兽一样,心尖陡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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