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恪才再一次醒过来,人在飞回西京的飞机上。
他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浑身缠满了绷带和石膏,周围围了一圈医生,都在像观察小白鼠一样瞪着眼睛观察他。
快来,快来!醒过来了!沈少爷竟然醒过来了!
奇迹,真是奇迹啊!
大家纷纷目露震惊。
他爸爸沈世宝也很快挤到了病床前,本想关心一通,但开口就是责骂:
你个蠢货,你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一周了吗?"
跑到苗疆那境地是去找死吗?"
要不是王副队送你到了医院,你现在早就凉透了!"
沈恪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酸痛,无法动弹,有气无力的张着嘴,但开口第一句话却是:
她呢,她在哪?
沈世宝周围都是警官,他眼睛一转,当即见风使舵,淬了一口唾沫,捶胸顿足的骂道:你小命都快没了,还在想女人!真没出息!"
沈恪完全不顾爸爸搭的戏台:你们把她抓走了?
她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不过是去给警哥指路做贡献了而已!王副队在这可要给我们作证,我们沈家可不主张跟那瘟神扯上半点关系!沈世宝义正严辞道。
王副队由于领几名警员射伤了沈恪,也自知理亏,他也知道情况复杂,为了能保住他的乌纱帽,他最好谁都不得罪,便也随即跟着应和道:明白!沈老爷放心,我一定会如实向督察汇报。沈家和嫌疑人并无关系。
沈世宝满意的点了点头,沈恪却怒了:
她有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合起伙为难她!
你给我闭嘴!她可是害得你差点没了命!
沈世宝指着他脑门骂道。
沈恪从来没有这样难过过,他只因帮不上蒋烟婉而感到无力,又一次默默的流出了眼泪。
转头,趁着警哥们盯的松了,沈世宝又换了副嘴脸拍着儿子肩膀偷偷安慰了几句:行了,哭什么哭!像个小男人一样!大士如此神通广大,怎么可能会轻易被这群喽啰抓走?你奶奶悄悄跟我说了,她站在在老家,很安全。
那,那她还会回来吗"
沈世宝一脸不屑的奚落道:大士想去哪里,岂是你这小子能过问哒?我看你是魔怔了,就你这几根葱,根本入不了大士的法眼,就别隔这做梦了!"
但是这么一安慰,沈恪反到更难过了。
一想到蒋烟婉不要他,他每天心情都很低落。
回到庄园休养,他成天饭吃不好,觉睡不着,伤口迟迟不愈合,奶奶怎么劝都没办法。
但他依然期盼着再次见到蒋烟婉,甚至不再自欺欺人,不再向大家掩饰他对她的痴迷。
他伤还没好就再次孤身前往苗疆寻她,但诡异的是,他按照车上的导航系统记录原线路驾驶,指引到达的位置,与上次所见大相径庭,不是古林而是一片光秃秃的崖壁,问了当地人,皆不清楚鬼都之云,他只无功而返。
回来后,他仍不肯放弃。
他不相信她就此消失了,他明明听到她说还要在西京找什么东西的。
于是他改变了策略,想着做点什么吸引她出来。
这成了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他每天都拄着半残的身子,精心创作那副为她专门而作的油画。
他把她画成了圣母玛丽亚的模样,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羊羔,站在一片红色的玫瑰花海之中,双眼望向上界,神情庄重而肃穆。
但要开始描绘填充她身体的细节的时候却犯了难。
他从来没见过她的身体,只能按照她在她梦里出现过的模样,努力构造着那种生动、柔和、富于变化和富有韵律美的身体线条,匀称、有力、更有弹性和有节奏感的形态体积,以及鲜嫩、滋润、透明、更有光泽和具有生命感的肤色。再融入天马行空的想法和画面表现力,结合创意后期,营造出或诡异,或迷离的神秘之美;
学习上他也加倍努力了起来,甚至在期中考试里考了746分,刷新了蒋烟婉的记录;
他还接管了她的花房,帮她照顾她那些毒虫野草。
他期间查阅了很多资料,发现她养的很多动植物都是从未被记载过的未知物种。
为了养好他们,他花了大量时间观察摸清这些动植物的习性,这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她养的蜜蜂,蚂蚁,蜈蚣是认人的,起初它们都在抗拒他的喂养,甚至多次攻击蜇伤他。
他常常因此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还有三次,他直接中毒晕倒了,还好奶奶发现的早,即使把他送进了医院抢救。
在警哥来调查蒋烟婉时,他更是进行了坚决抵抗。
我们需要你签字证明是蒋烟婉故意挟持你做人质,才导致你重伤。
是我自愿为她挡枪的。
小少爷,你就别装了,我们当时可都是清楚看到她抓着你,把你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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