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现在想这些只会让心头的si结打得更si,还是家里的床铺好,我在上面大哭大笑、甚至是上窜下跳它都能承受得了。
思及此,我将书包扔给穆寰洲:「先替我接着。」
视线迅速捉到藏在草丛里的小木凳子,我熟练地用脚g出来置於地面,站上後0到後面矮墙的边缘,双臂施力一跃而上。
这凳子是某次在躲避学校无聊周会时意外发现的「越狱」宝藏,再加上後门这儿年久失修,监视器早就被旁边大王椰子树掉落的树叶遮盖住,某一层面来说,也算是一种默许。
刚坐到墙上,穆寰洲就把书包丢了上来,不忘吐槽:「放个学而已,有必要这麽大费周章吗?」
「少废话,走不走?」我思索了下书包里有没有什麽不经磕碰的物品,接着扔到了墙外,看了眼穆寰洲。
他似乎纠结了一瞬,又把他自己的书包递给了我:「走。」
我先一步落地,学校後门外阡陌纵横,像是被都市计画遗落的一个小角落,每一条路各通罗马。
待穆寰洲拍掉书包上落的灰,我向他指起了路:「往那边走十分钟就到社区前一个路口。我走了,掰掰。」
「你要走去哪?」
「跟你有关吗?」在穆寰洲回应前,我率先开口:「要是我妈问起,你就说我和同学去讨论小组作业就好了。」
穆寰洲眯起眼,却也不再多问,我便把他的沉默当作是同意了。
确认穆寰洲往我所指的方向走没有迷路後,我随即旋身往另一条路走,加快了脚步。
为的就是在图书馆自习室抢一个好位置。
好不容易背着沉重的书包在气温回升的天到了图书馆,我快速拿了张号码牌,走到地下室对照手中的数字编排,发现是张多人用的长桌。
左看右看,喜欢的位置也都坐了人。
我认命地ch0u出放学时因太过着急而随手拿的数学考卷放在桌面上,琢磨起课外竞赛题。
校外的数学竞赛是采报名的,以往的报名人数远大於参赛人数时,学校总是优先挑选成绩前段的——也就是数理资优班,我们数学老师咽不下这口气,总额外发考卷给人练习。
苦的可是我们啊。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最後,手中握着的笔却迟疑了。
倏地,眼前多了一只自动铅笔,笔芯毫不犹豫在我的列式下方画了个「矛盾」符号。
我顺着铅笔末端一路向上抬头,看清人後瞳孔不自觉放大。
穆寰洲半只手臂搭在他的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不是,他来多久了?
在我张嘴想要质问之前,穆寰洲将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安静手势。
我愤而拿起扣在桌上的手机,点开通讯软t,才发觉根本没有穆寰洲的联络方式。
一连串动作大概落进不远处穆寰洲的眼,他自然地拿过我的手机,在搜寻框里打了一串id,按下添加好友後还给了我。
「??」真是谢了。
盯着与身旁人气质明显不符合的阿拉斯加犬头像,我ch0u了ch0u嘴角。
穆:「公共场合,谈同学穿着学校的制服,做出会影响他人的行为前还请三思。」
讯息跳了出来,我迅速读过後在心里道了句粗话。
我敲击键盘的两只手指力道不自觉加重。
谈绫:「不是,你就非得坐在我旁边吗?」
穆:「嗯。」
我拧眉,正想看穆寰洲,余光便先瞥见其他位置早已满员。
「冤家路窄」这四字蓦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我上辈子是把他全家人都杀光了吗,不然我这十六年勤勤恳恳踏实度日,怎麽就突然生出个冤家了?
罢了。
我乾脆把手机丢到深不见底的书包,拿起笔专注於眼前的题目,眼不见心不烦。
身旁的动静明显也小了些,刺眼的矛盾符号倒是持续扰人心神。
我就不信我解不出来。
「喂,还不走啊?」
头上陡然被什麽东西轻敲了一下,我睁开眼,穆寰洲正一脸鄙夷地看着我。
我直起身子,r0u了r0u惺忪的睡眼——人都走光了。
「几点了?」我问,此刻不需忌讳音量。
「九点二十五——」穆寰洲点亮手机萤幕,「也就是说,你睡了快两小时。」
??
我一言不发收拾起桌面上的物品,穆寰洲轻g起唇角摘下耳机,倚在长桌边上:「看来谈同学白天上课很认真啊。」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我斜眼昵他,背起书包,翻起了旧帐:「某人还不是嘴上说着题目简单,结果天天读到图书馆自习室闭馆——穆寰洲,你说这某人到底是谁啊?」
穆寰洲闭嘴了。
我这心是雀跃了几分,「走,姊带你去吃宵夜。」
不等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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