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服侍太多人。
但没有人会尊重一个玩物。
最轻的是言语羞辱,无论你是否习惯,这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有时候对方会动手,拧一把奶头,或者捏一把屁股,被使用过度的地方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这不是什么大事,最好的应对方式是沉默以待。
刺头们自有狡猾之处,明面上他们不愿和那些个老大对上,便使用一些暗戳戳的手段来对付那些玩物。
等他们告状了,便打着哈哈说:“开个玩笑嘛,开个玩笑。”
老大们不愿天天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找这些刺头,他们庇护对方,但不是这些卖屁股的男人的保姆。于是等到玩物们可怜哀求时,这些人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只要别太过分,他们不当心这些婊子会再再次告状。
除了应付偶尔的偷袭,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解决所在区域“老大”及其兄弟们的生理需求。
好看的人是不多的,哪怕他们已经将要求放得很低了,面皮合格的人还是很少。所以他们往往一个人要承受许许多多不好看的男人的欲望,男人们在他们身上耸动、吼叫、射精,将黄黄白白的液体淋在他们身上。
然后一口啐在他身上,踢开,笑骂:“滚吧,去洗干净。”
你可以在很多地方看到一些令人反胃作呕的性爱视频,这里的手段只多不少。
但这些人仍是另外一批人的羡慕对象。
他们偶尔会向着“大哥的女人”流露出一丝嫉妒,并无数次为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无主的野花人人都可采撷。
总之,林野的到来让很多人动了心思。
他们因为兴奋而呼吸粗重,贪婪的目光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蛞蝓坑。林野跌入其中,无数条鼻涕虫开始兴奋,它们自他赤裸的肌肤爬过,留下一道道透明的、胶质的黏液,这些爬痕在他身上交错,像编织一块坚实的渔网。被包裹的东西越挣扎,渔夫愈加兴奋。
呼吸里有淡淡的臭味,你很难说清这是什么味道,因为里边夹杂着汗味、狐臭、脚臭、不知哪里的馊味、衣服未干的潮味,和一些别的气味。
排队打饭的时候,会有人往他身上故意贴。
他们故意将头靠近他,张大鼻孔夸张地嗅闻,然后大声和旁边人说笑:“这gay就是不一样,身上怪香的。”
这句话是一道台阶,给蠢蠢欲动的恶人一个行动的理由。
空气中的臭味越来越浓了。
林野在进来之前已经通过徐耀洋给的资料了解过这个地方,对于这些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如果只是这种程度,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
监狱有监控,但监控不能注意每一个阴湿的角落。
惊悚片常常出现一种剧情:在浓黑的夜色中,会有一只手将落单的羔羊拖入地狱。狱警透露出的性取向加速了这个过程。
等到剧情逐步发展到它该出现的时候,它如约而至。
就像观众都知道这个桥段的发生,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瘦弱男人的结局。他们或旁观,或推动,很多人翘首以待。
很多人说过,林野很聪明。聪明人大多惜命,没人想到他有这么狠——毕竟普通的信息犯罪送不到这样的牢房。
害怕是无用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这些人的变化收入眼底。
监狱的洗澡时间安排在7:00-7:20,时间一到,乌泱泱的赤裸肉体挤入澡堂。
林野穿着整齐,慢慢往里走去。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的刑期延长了。
……
赵锦书说:“不要怕,我只是问问你。”
他说:“如果让你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东西,我道歉。”
这话又勾起一点不好的画面。那股臭味仿佛萦绕在鼻尖,林野压制住泛到喉间的干呕,几乎要生理性地颤抖起来。
赵锦书看见面前的小孩抬脸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没关系的,赵——”
话音未落,是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
因为惊愕,林野眼睛不自觉睁大,他虚握着那只手,不敢握紧。他拿不准对方什么意思,但也舍不得放开。
赵锦书收紧手心,温度通过紧密相贴的皮肤传递给林野,他说:“我不知道那个‘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撒谎的样子其实很明显。”
林野指尖一颤,几乎下意识抽手逃离。
赵锦书微微皱眉:“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烦恼,所以没法安慰你。但徐耀洋和我说过一点你们之前的事情,能让你害怕被问到的,应该也不是什么轻松的经历。”
他想了想说:“也许我应该对你说一句谢谢。”
林野讷讷道:“不用的。”
他说不出话来了,控制不住地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徐耀洋说过他透露了一些前世的东西,但是林野并不知道这个“一些”的范围。
他说了什么?那赵锦书会怎么看他呢?出于礼貌和理智,赵锦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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