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这顿饭终於是在和谐的气氛下吃完了,白芷昀将傅冠华送到家门口时,深表歉意的对傅冠华说:「对不起,我觉得我爸妈过份了。」
傅冠华笑了笑,捏了把她的脸:「他们只是担心你吃亏。」
「对不起。」白芷昀还是觉得抱歉。
傅冠华扬了扬眉说:「既然觉的抱歉,那明天陪我去看我爸好吗?」
「陪你去看你爸吗?」白芷昀疑问的重覆一次傅冠华刚说的话。
一阵夜风吹来,带着冬天乾冷的凉意,吹动傅冠华额前的碎发,却吹不冷他脸上的暖意。
「对。」傅冠华低下头,将脸凑到白芷昀面前:「可以吗?nv朋友。」
早上十点,傅冠华的车准时出现在白宅门前,白芷昀穿着一袭白碎花洋装,套驼se大衣,略施脂粉,头发绑个低马尾,清爽的上了车。
他们来到大医院附属的安宁照护中心,走到顶楼傅国名的病房前时,门口站着傅国名的妻子吴云、吴云的助理何叔、傅俞、李蔻及傅国名的老助理,还有几个公司gu东。
他们齐刷刷的往傅冠华与白芷昀望来,吴云原本温和的脸,立时变得愤怒,抬步向他们走去却被傅俞挡住了:「妈,有什麽事,以後再说,别在这说。」
吴云忍住怒意,紧闭双唇不说话,白芷昀与李蔻挥挥手打招呼後,被傅冠华牵着走到病房前,透过透明玻璃窗,看到傅国名削瘦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半睁着眼往玻璃窗望来,见到傅冠华,无力的扯开嘴唇笑了笑。
「我们进去。」傅冠华与白芷昀走进病房,站在病房前,轻声的喊了一声:「爸。」
「伯父好。」白芷昀说。
傅国名看到他们紧握双手,开心又无力的笑着,缓慢的直点头:「好,这样很好。」
傅冠华第一次看到这样虚弱的父亲,他的内心五味杂陈,在他印象中五官俊秀,英气b人的父亲,现在却像一团棉花似的摊软在床上。他没有说话,傅国名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傅冠华,好像又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我最近常梦到你妈,」傅国名虚弱的说:「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她要来接我了。」
傅冠华薄唇微启,不知道该说什麽又紧抿双唇。
傅国名继续说:「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梦不到她了,没想到现在梦到了,冠华,你说,你妈是不是原谅我了?」
傅冠华顿了顿,思忖片刻,真话假话,或是劝慰的话,那又如何?他斟酌字眼缓缓的说:「妈也许气你,恨你,但她也很ai你,ai与恨是相对的,有多ai,就有多恨。她有没有原谅你我不知道,但依照她ai你的程度,她一定会来接你的,到时候你就好好哄哄她,可好?」
傅国名的眼神闪过了些许的迷茫与疑惑,随即又恢复笑意:「那你那还怨我吗?」
傅冠华抿唇不语,ai过,敬过,怨过,恨过,但在见到气若游丝的父亲时,一切的ai恨情仇,彷佛又不是那麽重要了,白芷昀见他想的出神,用手肘顶他一下,示意他表态,傅俞却探头进来:「律师来了。」
傅国名点点头:「我有事跟律师谈,你们都先走吧,傅俞,你也带你妈回去。」
吴云脸se大变:「傅国名,你…」
「妈,走吧。」傅俞拉着吴云的手臂,半推半拉的将她带离病房。傅冠华也带着白芷昀跟随其後离开病房。
来到一楼大厅时,吴云终於忍不住开口对傅冠华说:「冠华,我希望你ga0清楚自己的身份,什麽该拿、什麽不该拿,你心里有数,到时候,我希望你将放弃继承遗产签出来给我。」
傅俞y着脸正se的说:「妈,这要求太过份了。弟也是傅家的人,法律上他可以合法继承爸的遗产。」
吴云冷哼一声:「你当他弟弟,他把当你哥哥了吗?他叫过你一声哥哥吗?从警察局领回家第一天开始,就把我们一家人当仇人,亏得我跟你爸费了多少心力才把他学历追回来,大学一毕业就恨不得搬出去。我说,他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吴云转身快步往大门外走去,傅俞牵着李蔻,转头对傅冠华说:「冠华,别理我妈说什麽,我们先走了。」
「嗯。」傅冠华淡淡的回应,目送他们离去。对於大妈的责备,他不否认,他回傅家後的确像刺蝟一样防备心很重,傅家人投来的好意,他都不接受。他活到现在,很难与人交心,但是和白芷昀在一起,他可以想讲什麽就讲什麽,想怎麽放松就怎麽放松。白芷昀支持他,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再和自己所ai的人在一起。
「你真的会签放弃继承吗?」白芷昀问他。
傅冠华想了想:「会吧。我爸不在,除了这个姓,我跟傅家也没关系了。」
「没关系,你还有白氏10的gu份!」
「是啊!我爸给了我这麽大笔钱,够了。」他转过头,对白芷昀说:「陪我去祭拜我妈,好吗?去日本前,我想把你介绍给她。」
白芷昀满眼笑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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