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warald是德国最大的森林山脉,庞大的山体被茂密的松树、杉木以及少部分经济林所覆盖。正因如此,远远望去它就是黑压压的一片,所以被人们称为“黑森林”。黑森林是着名的格林童话中白雪公主、灰姑娘和小红帽的故乡。它的脚下是浪漫的莱茵河谷,河谷两岸点缀着无数的神秘古堡。这里有被誉为“葡萄酒之乡”的阿斯曼豪森小镇、纪念德意志统一的尼德瓦尔德巨大纪念雕塑,还有欧洲最大的沙夫豪森瀑布、以及“黑森林中最美的一滴眼泪”蒂蒂湖。弗莱堡,坐落于德国的西南边陲,靠近法国与瑞士,它就是一座位于黑森林中的古老之城。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有的是古色古香的城市结构、色彩斑斓的鹅卵石小路、哥特和罗马式的大教堂、装有大时钟的古城门和高墙、环绕城市街巷的人工水渠,终年不断地流淌着清澈的泉水……人们都说,弗莱堡是德国最温暖、阳光最灿烂的城市,但这与玛歌对它的印象大相径庭。玛歌是跟随一群往返于德法边境的犹太商人抵达弗莱堡的,她几乎花光了所有的钱。舟车劳顿、语言不通、食物和水分的缺乏使她倒在了一个不知名巷口。她想从水渠里舀一点水喝,由于体力不支,就踩进了沟里。那个裹着厚重羊毛大衣,套着皮革长靴的少年出现在巷口,紧了紧背在身后的工具箱,搓着冻得通红的耳朵,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小弗兰茨,是一个擦皮鞋匠,但后来玛歌发现他皮鞋擦得还不如自己干净。他是个小书虫,什么书都喜欢读,尤其喜欢哲学,总是在工具箱里塞两本哲学书。他说因为他的父亲老弗兰茨是一位光明正直、又充满童趣的哲学教授,生前在弗莱堡大学任教。老弗兰茨与德国久享盛誉的伟大哲学家、思想家——马丁·海德格尔,是莫逆之交。他们年少同窗时就经常彻夜探讨人类存在、本体论、存在史等一系列哲学问题,常常爆发激烈的争吵,但第二天又会大笑着拥抱彼此,感叹道“老伙计,没有你,在这块贫瘠的哲学土地上我可真是孤单极了”。因此,当海德格尔站上弗莱堡大学的哲学教席之后,立即向老弗兰茨发出了诚挚的邀请,老弗兰茨一收到信,就连夜收拾行装,带着一家老小欣然前往。他们彻夜长谈,“拯救大学”成为他们的话题重心。海德格尔认为20世纪以来德国的大学迅速衰落。专业的肢解,不断增加的课堂教育以及对教学自由的滥用,职责范围不明确,以至于对那些渎职的教师也没有相应的处罚政策……魏玛共和国的民主制度是虚弱且无力的,它无法给日益没落的德国大学教育创造一个再次走向辉煌的良好环境。此时,正值1933年,他们迎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改革机会。1月30日,希特勒元首在柏林中心区的德国国会大厦发表了他的就职演说。纳粹党的上台并非政变,它是经过合法的民主程序,在德国民众的欢呼声中被选上台的。海德格尔双眼炯炯有神,他握着老弗兰茨的手,难掩兴奋道:“大学的新时代即将到来。”老弗兰茨却显得忧心忡忡,他认为真正的学术思想碰上强权政治,很有可能遭到强奸。他的想法很快便得到了印证……海德格尔逐渐以一种十分好战的姿态出现。他在德国的诸多大学内广泛发表演说《新帝国下的大学》,其中颇多说词几乎就是为纳粹党去声讨那些保守的教授们,对他们的中立进行大力鞭挞。他说传统的大学已经死亡,他以强烈的语句提出要摒弃“人性化的、基督教的”观点,呼吁人们为国家而工作,必须全身心投入其中。弗莱堡大学的标志性建筑塔楼,西侧红墙上镌刻着古老的校训:diewahrheit
wirdeuchfreiachen(真理必使你们得以自由)。如今,也被主楼上新出现的文字所替代:deewindeutschtu(致永恒的德意志)。老弗兰茨怒不可遏,举起那些厚重的哲学书一遍遍地拍在书桌上,歇斯底里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政权或者机构能为真理指明前进的方向!”但这没有任何意义,事态愈演愈烈。1933年末,德国学术界公开支持希特勒选举集会,海德格尔便位列其中。在弗莱堡大学内,根据校长马丁·海德格尔提出的《再提专业公共服务法令》,校内犹太籍师生正式遭到驱逐。老弗兰茨得知此事,痛哭流涕。是的,他就是一位犹太裔德国人,他多次在公共场合表现出亲犹主义之后,祸事终于降临。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路上还留存着厚厚的积雪。元首的亲信党卫队青年们带走了老弗兰茨,老弗兰茨很平静,甚至没有跟家人作告别,他只在书桌上留下了黎明时写下的手札:“在一个多岩石的、宽阔的高原山顶上,同时代的哲学家们见面了。他们从那里俯视着雪山、人类群居的幽深河谷,以及天空下、处于广阔地平线上的所有一切……但没有一个犹太人能站在那里。”“请你们理解和允许我保持沉默,因为我的灵魂沉默了。在这个世界上我不能和哲学一起‘毫无尊严’地存在,而是应当……”父亲离开后,小弗兰茨开始东躲西藏,他再也无法去教堂做撒弥、无法和伙伴们坐在教室里一起读书、无法进入父亲藏宝室一样的书房里探险……因为他的国家嫌弃他体内流着邪恶的血液,所以要将这一切都夺走。小弗兰茨只能开始走街窜巷地为绅士们擦皮鞋,赚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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