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用不到的极珍贵膏药,她如今有这个选择,自然希望淡除身上的疤痕,想起自己曾经洗澡呆在那狭小的浴桶里,拿一块破胰子破皂角就打发了,心里忍不住的冷笑,怎么能这么寒酸?如今体验到这种生活,她是万不可能再回到过去。衣衣身着绸缎里衣,清点着皇上和贵妃等各宫送来的物什,极品红珊瑚,粉琅白玉雕花钗,玛瑙镶金流珠耳坠等,她随手拿起一样就是曾经渴望而不可得的,更别说她如今竟有上百件这样的东西,金锭子装满大箱,竟有满满好多箱,衣衣拿起几枚细细看着,这些居然都是她的啊……曾经她跪在雷夫人面前,雷夫人才将一枚碎银块扔在她脸上。鄂尔多随便在外出个差,知府就能给他送一小箱金锭,可笑自己那日竟对着一张大银票哭了出来,怨不得他那日怜悯的看着自己,他张张手就能得到的东西,又怎会懂她的心酸呢?她忍不住为自己的寒酸笑出声,笑着竟发觉自己哭了,她看着手上的眼泪,哭的很大声很大声,手中紧紧攥着金锭,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她恨这个世界,恨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原本她的心愿很简单,只要离了雷府就好,可现如今她尝到权利带来的滋味,就万不能再回到以前连一张破银票都要哭的日子,泪水随着心一并止住,衣衣再抬起头,眼中皆是以往从没有过的狠戾。身边的一众宫女屏气凝神,无人敢出声。她收拾完后来到沉贵妃的宫殿,一进屋便对身旁的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本宫和母后说些体己话。”沉贵妃见她的样子,心中不由得赞许起来,不愧是她的女儿,和她一样聪明有气度,沉贵妃拉着衣衣的手坐在床边,“孩子,你可有什么事?”衣衣笑道,她不打算太横刀直入,“女儿想知道自己的名字,雷府的人都叫女儿衣衣,但女儿觉得,自己不该是这个名字。”沉贵妃微微一笑,“我给你取的名字乃是胜衣。”衣衣点点头,“原来如此,女儿此次前来,是想问那日记上的“突破障碍,鲜血流柱。”是何意思?”沉贵妃闻言,敛下目站起身,“也罢,娘本来不想让你修习那功法,你现在已入了宫,也必须要有武功傍身,本宫为你选个男人,你和他睡一觉,这功法就成了,我派的功法就是取男人阳精养补自己。”衣衣心下一惊,想起那日鄂尔多在山洞急忙改口的样子,看来他应当也知道的,“这倒不麻烦母后,女儿想自己来选。”沉贵妃回头看着她,“如果你实在没有中意的人选,再告诉娘,娘必定为你选个满意的。”胜衣回到宫殿后,宫人们将膳食一道一道端上来后,她坐在些饭桌中央,此时她的衣服还未制好,穿着来时宰相给她的衣服,既不华丽还很素净,坐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颇有几分寒碜小人登堂入室的格格不入。一旁的宫女正要给她布菜,胜衣抬手制止,从怀内拿出银筷,刚试了几道,果见那银筷变黑,胜衣立马瞪向刚刚急着给她布菜的那名宫女,猛的掐住她的脖子道:“是谁派你来的!”见她想咬舌自尽,便用虎口掐着她下巴,“去拿个火盆!拿些铁块钳子来!”不久后,几个宫人掂着一烧的霹雳啪啦的火炉子,一旁的宫女恭恭敬敬的将钳子铁块交予她,只见胜衣捏着钳子,将那铁块在火上烤了烤,然后笑着在那名宫女面前晃晃,“我知你也是为人办事,以家人来胁迫你吧。”然后转头对着宫人们说道:“你们都出去!”直至最后一名宫女出去后,将门也严严带上,胜衣转过头看着她,“只要你说出是谁派你来的,本宫可以假意陪你演上一演,将你的家人救出。你如果不肯说呢,这块红铁本宫就塞在你嘴里,把你的舌头烫熟!你任务没完成,你觉得你的家人还会好过么?”那宫女狠狠瞪着她:“要杀就杀!哪有那么多废话。”胜衣睨了她一眼,又慢悠悠将那铁块在火炉上又烤了烤,手上用力,使她不得不大张着嘴,然后立马将铁块塞在她嘴里,瞬间响起噼里啪啦的滋啦声,那宫女哭着大叫,胜衣见差不多了,又用夹子将那名宫女嘴里的铁块夹出,转头对外面吩咐道:“去把内务总管喊来!”片刻后,两名宫女打开殿门,一名宫女领着一大太监装扮的人进来,那总管问完好后抬头一看,吓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得亏他在宫里多年了才勉强站住脚步,只见跪地上那名宫女嘴前模糊一片,甚是吓人,吓人到不敢看第二眼,那名身着素衣的女子还拿着铁钳和烧的发红的铁块,胜衣扯过那女子的头发,笑吟吟的对总管说着:“这名宫女是谁派来的,望总管好生查清,她方才可是差点要了本宫的命。”那总管一头冷汗,他想起这宫女,好像是愉妃宫中的宫女塞进来的,那时他急着处理别的事,并未对着突然出现的公主放在心上,没想到这公主不是个好惹的茬,想及她母亲沉贵妃,他觉得自己还是站她身边好,随后对公主示意道:“公主,这…”胜衣会意,将身旁的人都屏退,“说吧。”总管低下头,“这宫女乃是愉妃塞来的。”胜衣不动声色观察着地上那宫女的脸,见她表情当真,便在心里狠狠记了愉妃一笔,随后揶揄的开口道:“宫中侍女皆是有专人挑选,怎会有被人强塞的情况?怕是公公劳务众多,将本宫的事懈怠了吧?”那总管闻言立马跪下,“老奴一时不察,从今以后老奴定为公主当牛做马!望公主开恩。”胜衣笑着回应:“本宫初来乍到,也能理解公公,今日之事,本宫就当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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