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宝现跪伏在地,等候回答。
“你不懂治军,更不懂何为军人,这军营,不适合你,明日就去刑司交代清楚自己的问题,如果还能活着出来,早些离开燕京,回老家养老去吧。”
语罢,姬昊天身姿挺拔,带着房间中的赫连婉儿,正式离场。
“姬公子,你我之约……”
樊勋彰见姬昊天要走,轻声询问。
“王爷放心,我如今身在燕京,到了约定之日,自会前往。”
姬昊天语罢,身影已经走出门外。
“将军!”
几名卫兵等姬昊天离去,纷纷上前,将牛宝现扶起。
“刚才那位说的话,你们是没听见吗?”
温如海扫了几名卫兵一眼:“牛宝现贪赃枉法,滥权渎职,此刻起,革职待办!”
“什么?这……”
牛宝现听闻此言,胸口积聚了一口恶气。
“今日,我与平西王前来护军大营,本来是想督促你整备城防,巩固月中灯节的城内防卫,此刻看来,倒是不必了。”
温如海冷冷扫了牛宝现一眼:“你也算是流年不利,居然不开眼,惹上了这么一位人物,能活着,就感谢祖宗庇佑吧!”
楼门前,姬昊天已经跟赫连婉儿穿过大军,走出校场。
“这小子也太霸气了吧!被牛将军叫来这里,居然就这么安然无恙的走了?”
楼外,那些没有上楼,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士兵,还在不断惊叹。
……
牛宝现这边刚一出事,消息已经扩散开来。
朔亲王府。
会客厅之内,拓跋和朔和燕王桂宗光,京都武林盟主孔嗣广三人,桌边端坐。
“今夜,我在护军大营中的密探回报,那位,去了护军大营,而且,重伤牛宝现,此刻,牛宝现已经被革职了。”
拓跋和朔面色冷峻的向二人开口。
“消息,我已然收到了。”
桂宗光同样脸色不太好看。
“护军大营数万大军,耳目众多,这种事,不算什么新闻吧?朔亲王今夜叫我们来,只是为了这些事情吗?”
孔嗣广对于二人脸上的焦灼有些不以为然:“听闻牛宝现得罪姬昊天,乃是因为牛宝现的儿子牛杰上门寻衅,不敌之后,牛宝现又强行出头,这才惹了祸端。”
“不,你不了解那人的恐怖之处。”
拓跋和朔听闻此言,微微摇头,继续道:“牛宝现此人,贪赃枉法,与各藩镇私交甚笃,常年收受这些人的贿赂,而他手中的八万雄兵,又是护卫京辇的第一道防线,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对于皇权来说,始终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而宫里那位,又岂能不知道这一点,恐怕,他对于这个牛宝现这个威胁,早已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此话不假。”
桂宗光微微颔首:“那位之所以始终没有查办牛宝现,就是怕各地藩王起疑,唯恐他们有所动作,所以,牛宝现虽然贪赃枉法,却能稳坐高位这么多年,而今日,姬昊天以私仇为名,将牛宝现从城防司令的位置上清除下去,足以封上众人之口。”
孔嗣广是江湖出身,向来不懂朝堂之事,听完二人言论,眉头愈发紧蹙:“你们的意思是,姬昊天此番朝京,是圣上宣调?”
“不,你还是不了解他的身份。”
桂宗光摇头否认:“姬昊天想干什么事情,根本,无需旨意,他,有恣意妄为,自作主张的资本!”
“切。”
孔嗣广一声讪笑,明显的不以为然。
随即,三人陷入沉默。
牛宝现,或许算不上了不得的大员,但身处位置却极为重要,在燕京的影响力更是非同一般。
今日,他被特意针对,由不得人们不会浮想联翩。
姬昊天只身闯营门,最终又安然无恙的离开,称得上潇洒。
却又让许多人心生震撼。
“现在想来,姬昊天当初在云州诛杀我儿,似乎,是在敲山震虎。”
拓跋和朔微微眯眼:“他的行为,看起来狂放不羁,但细细想来,却又是在假借自己处理私人恩怨为名,拱卫华夏。”
“没错,或许他离开九州阁,并非是完全是为了处理私仇。”
桂宗光的脸色也愈发多变:“没有他坐镇的九州阁,看起来像极了一只睡狮,让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可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孤身行动的他,甚至比整个九州阁,更加危险!”
“毕竟是老狐狸的弟子,略施小计,就已经让整个华夏不轨之人心生忌惮。”
拓跋和朔眯了眯眼:“假以时日,此子对我等而言,必死极大祸患。”
“我还听说,今日给他助威的,有禁宫总管温如海,以及平西王樊勋彰?”
桂宗光继续问道。
“没错。”
拓跋和朔点点头:“温如海颇受圣眷,他的态度,已经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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