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谷主,我替允川给你道歉,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这个人啊,就是心直口快!”
罗韶悦是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女子,吴侬软语说话很是文气,但这都是在不深究她说话内容的前提下。
“哥哥,什么是心直口快啊?是不是乱说话的人随随便便就能给自己找的借口?”
稚嫩的童声响起,池晚潇拉了拉沈鹤卿的衣摆,抬起头一脸天真,好像他真的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在虚心求教一样。
看似天真无邪的话语里头内涵的讽刺意味,让原本浅笑盈盈的罗韶悦笑意僵在了唇角,支支吾吾下不来台。
“当然不是了,心直口快只是一些不过脑子的蠢货给自己说错的话找的借口而已。”
拍了拍池晚潇的脑袋,沈鹤卿说话直接的很,毫不掩饰的讽刺意味扎的朱允川直接拍了桌子。
“我和韶悦来是真心想要求医的,谷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合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你上来这个态度我还以为是土匪来我这里闹事来了。”
懒散的往池晚潇身上一靠,沈鹤卿这才算真正把纱带解下,看向对桌怒气冲冲的两人。
“好了好了,允川不要和谷主吵了,我们今天来是有正事的,莫要再做些幼稚事了。”
迟迟谈不下来,罗韶悦也有些坐不住了,她和朱允川成亲已有三年,一直没有子嗣,再这样下去,她早晚会被别人替代掉。
“我都听你的,悦儿,谷主我们这次来是真的抱有很大的诚意,如果你能解决我们的问题的话,金银财宝少不了你的。”
“行啊,我不会和钱过不去,你们两个需要我诊治什么呢?”
虽然已经知道了原剧情,但是该走的套路还是要走的。
本来应该望闻问切的,但是现在遇到的是男女主这对极品,顶多问两句意思意思算了。
“我们两人成亲三载,但是子嗣单薄,想来为悦儿寻求一味汤药调理一下身子。”
“按朱公子这个意思,你觉得无子的责任并不在你是吗?”
看朱允川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沈鹤卿有点想笑,明明是自己的问题,还一个劲的往女方身上推,strong哥!
“当然了,我不可能有问题的,悦儿曾经为了救我受了伤,想必是那时伤了根基,所以我才会带她过来的。”
朱允川当然不认为是自己的问题,毕竟他可是正年少有为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上不行!
“好吧,既然朱公子不愿意承认,那我就直说了,其实问题并不在罗小姐身上,真正有问题的是你,不信你可以让我给你把把脉!”
听到沈鹤卿提出要把脉,池晚潇又不乐意了,这小神医平时这么爱干净的人,怎么能去碰朱允川这种污秽之物。
“哥哥,哥哥,我听说厉害的人都会悬丝问脉,听起来好神奇啊,那你会吗?”
池晚潇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沈鹤卿,不过他一开始打算的也是悬丝,毕竟真让他去碰朱允川,他也嫌脏。
毕竟原剧情中朱允川虽然答应了罗韶悦不纳入妾室,但还是在罗韶悦一直诞不下孩子后,选择在外面寻花问柳。
被质问起来,就言之凿凿的说
“又不是我不想只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能没有子嗣,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为什么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被沈鹤卿指出是他的问题,朱允川一下子就不镇定了,当下就同意了诊脉的建议,势必要证明自己不可能不行。
纤细到坚韧的金丝绕上手腕,只需片刻,沈鹤卿便下了定论,
“就算朱公子不信也没办法了,问题确实在你。男子不育,或因精气亏损,或因经脉阻塞,或因先天不足。“
“而你恰恰就是属于经脉阻塞,诊治起来较为复杂,劳心伤神,我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所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下局势扭转,从一开始就紧张的束手束脚的罗韶悦挺直的脊背不动声色的放松了下来,看向朱允川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含情脉脉。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所以才会伏低做小,温柔小意,生怕朱允川一个不高兴就把她休掉。
结果现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朱允川的问题,那颗长久以往压在她心上石头一瞬间就湮灭了,就连眉目间的惆怅也散了几分。
“怎么可能?你是什么庸医,我有没有问题,我自己会不清楚?轮得到你三言两语,空口白牙的乱说!”
“嘎嘎嘎,你破防了!你破防了!strong哥strong哥”
不知道何时飞进来的666直接嘲讽指数拉满,虽然在场这么多人除了沈鹤卿没人能听懂它在说什么。
但是光从它那阴阳怪调的语气,和贱嗖的动作,就能让人被动理解它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这小宠被我养的放肆了,还望诸位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三水,欢秀,过来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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