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微微一笑说:“既然是这样,哀家就留下来吃顿逍遥居的好吃的吧,紫芫呀,你让玄易安排个人去玄王府请那位什么若水姑娘一起过来吃,既然是玄王府的贵客,哀家也不能不尽尽地主之谊,乌蒙国与大兴王朝比邻相处一向友好,哀家怎么能无视玄王府的贵客呢?是不是,玄易?”
冼紫芫看向玄易,语气恭顺的说:“嫁入夫家,紫芫不能随意替夫家的事情做主,若水姑娘是夫家府上的贵客,也是紫芫要礼貌对待的贵客,这件事要相公和公婆商量再定,紫芫实在不能做主。”
太后娘娘眉头微微一蹙,这个冼紫芫就是这样,看着极好说话极其温顺的一个人,却偏偏骨子里倔强的厉害,不同意的事就是不同意,没得商量。
“你的意思是说,哀家这个面子她还不一定给?”太后娘娘的语气明显有些不高兴,压了压怒火,说,“一个区区大兴王朝的臣民,就算是他们皇亲国戚的人来了,哀家也不过是这样的礼遇,她还想要如何?”
玄易一旁站着,看着,就是不开口,他到要看看冼紫芫到底如何应对太后娘娘,至于若水来不来逍遥居完全不在于太后娘娘要不要见她,而在于若水想不想见太后娘娘。在若水眼里,什么太后娘娘,不过是一个老女人罢了。
如果她那个从不露面的师父真的是申莫言,他教出来的弟子更是会看不起夺了自己皇权的这位老谋深算的太后娘娘,按申莫言的理论来讲,这全天下除了一个司马忆敏是个好人外,当然司马忆敏的家人也是好的,除此之外,包括他的亲戚朋友统统都是混蛋。
冼紫芫在心中暗暗说玄易可恶,但面上却不得不保持着温和恭顺的微笑,语气平和的说:“不是若水姑娘不给太后娘娘面子,而是若水姑娘的师父实在是太过可怕,她说,师父曾经和她说,要是她和乌蒙国的人,除了曾经收养过她一段时间的玄王府外,她和谁走得近,她的师父就会灭了谁,她的师父是江湖上最最名声恐怖的大魔头,是一个完全不按规矩行事的家伙,紫芫觉得,听若水姑娘讲,她的师父性情脾气到和那个已经去世的申魔头有些相似,这世上温和的人不少,但也有不少像申魔头那样十恶不赦的大坏大奸大恶之人。”
听冼紫芫提到申莫言的名字,虽然没有直接说出申莫言三个字,但申字一入耳,太后娘娘就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凉,似乎是一股阴风打她后背划过,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申莫言早已经死了,但正如世人猜测,只要没见申莫言的尸体,就不能确定他已经死了,他是有九条命的,厮杀的那样厉害,血流成河的场面,人家说就是在死人堆里没有找到他,所以,提到他,乌蒙国的人还是从心里有敬畏之意。
见太后娘娘一时没有说话,冼紫芫也不说话,只静静候着。
“要不,我去请若水妹妹过来,她的师父虽然可恶,但她本人到是聪明乖巧的很,虽然偶尔也有些不与寻常人相似的举动,但看在玄王府的面子上,她应该不会太过分。”玄易故做认真的说。
冼紫芫立刻点头说:“是呢,若水姑娘真的是很温柔可爱。”
太后娘娘的表情却有些勉强,顿了顿说:“罢了,既然她更喜欢玄王府那边,就让她在那边呆着多陪陪玄王爷和玄王妃吧,哀家还是更喜欢这里,逍遥居可是一个好地方。”
冼紫芫似乎有些犹豫,看着太后娘娘,思忖一会说:“不如这样,紫芫派了这儿的奴婢过去,就让琉璃过去吧,和若水姑娘说一声,只说是太后娘娘知道她来了乌蒙国,心中很是高兴,原是想要请若水姑娘一起吃顿便饭,可惜宫中的事情太多,太后娘娘也不方便在这儿久呆,来了只怕是连个说话的空也没有,就让琉璃姑娘带个信,问声若水姑娘好吧。”
太后娘娘立刻点头,“嗯,这样极好。”反正琉璃是个奴婢,由她去说似乎既不失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让那个什么若水心里猖狂。
厨房里的人听琉璃说太后娘娘要在这儿吃饭,并没太当回事,对于玄王府的人来说,太后娘娘就是乌蒙国皇宫里的皇上的娘亲,皇上他们姑且不是太当一回事,更何况是皇上的娘,也就是再添几样精致些的菜罢了。
大家在桌前坐下,太后娘娘微微一笑,做出一幅亲近冼紫芫的表情,温和的说:“你看看,也是哀家疏忽了,只给了你一个伺候的奴婢在身边,这琉璃一去玄王府那边通禀事情,你身边可就没有个合适的人,不如这样,哀家再留两个可信可靠的丫头在这儿伺候你。”
冼紫芫微微一笑说:“太后娘娘疼惜,只是——”她略微犹豫一下,看了看太后娘娘所指的两个奴婢,语气乖巧的继续说,“这逍遥居里的奴婢到是数目刚刚好,一个人顶着一个人的位子,反而是归避苑那边是太后娘娘您亲赐给紫芫的一处院落,紫芫只留了小春在那儿照看,小春虽然是打小陪着紫芫一起长大,但到底是小家小户里出来的奴婢,照看一个大大的归避苑,紫芫还真是不放心,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可是一人要顶好几个,都是绝顶聪明,也有分寸的奴婢,您这一提,紫芫还真真是心里松了口气,那归避苑紫芫真怕辜负了太后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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