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那边值得信任吗?”关宇程突然轻声说。
关宇鹏一怔,看向自己的弟弟,眉头一皱,“宇程,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这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了,会冶我们关府诛连九族的大罪。心仪公主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为了查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可以照心仪公主的提议试一试。”
关宇程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又看了看面部表情温和平静的冼紫芫,迟疑一下说:“大哥知道此事其中有些家事不方便对外讲出,当时在皇宫太后娘娘处,太后娘娘之所以将此事交给我们关府自己处理,也是多少猜出一些内幕,如果我们把此事交给太后娘娘派人查验,万一查来查去的查到不该查的地方要如何才好?不如大哥寻找自己最相信的在这方面有一定经验的人私下里悄悄查验,出了结果再说。”
关宇鹏想了想,觉得自己弟弟说的有一定道理,要是太后娘娘派人查来查去查到关府自己身上,冼紫瑷身上的毒本就是自己的母亲派人所下,原本太后娘娘看在关府忠心国事和关宇程与含玉公主的亲事的面子上打算放过关府,却被查出来的事实迫不得已处理关府,岂不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关家二公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冼紫芫平静的说,“你们如何查紫芫并不过问,但紫芫要的是一个可以摆在桌面上让紫芫心平气和接受的结果,而不是一个糊弄我们冼家的所谓原因。你们关府如何应付太后娘娘,紫芫不管不问,紫芫要的就是给我姐姐一个明确的说法。”
“你这个贱女人摆明了就是和我们关府做对,就是因为我不同意你嫁给我儿子宇程1关夫人气得一拍桌子,“你就是血口喷人1
冼紫芫看了一眼关夫人,冷漠的说:“关夫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可惜紫芫是有夫之妇,懒得和你理论这些龌龊的想法。要是关夫人觉得紫芫是在这儿无理取闹,是血口喷人的话,紫芫也不必顾念着关府是姐姐的夫家,咱们现在就去太后娘娘跟前理论出个对或者错。只怕到时候关府就会无法收场1
关夫人还要张口接着说些恼怒的话,一旁的关宇鹏立刻一手压住母亲的肩膀,插口说:“在下知道,这就派人去请在下认识的一位擅长用毒的朋友,请他仔细查验一下。来人,取白布来,然后麻烦心仪公主帮着紫瑷取些鲜血。”
在等候结果的时间里,几个人静静坐在前厅里,外面的光线从明媚转成黯淡,时间似乎漫长的让人崩溃。终于,那位被关宇鹏寻来帮忙查验血迹的男子从白布上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坐在前厅的几人。
“栾医师,情形如何?”关宇鹏看着面前这位干瘦但精神不错的老者。
栾医师看了一眼关宇鹏,声音中透出三分叹息说:“关公子,这四份血迹中有三份血迹中有毒,只有一份无事。”
关宇鹏立刻看了一眼冼紫芫,她面上表情平静,似乎完全不意外会有这个结果,一切正如她之前的猜测,“哪一份没有毒?”关宇鹏收回目光继续看向面前的老者,这位老者可是京城有名的老医师,也与关府私交不错。
栾医师指了其中一份,说:“只有这一份无毒。其他三份全部有毒。如果在下没有猜,余下两份应该是两女一男,其中一位还是孕妇。”
“是。”关宇鹏脸色一变,脱口说,“那会有怎样的后果?”
栾医师沉吟一下,似乎是在考虑要如何解释,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说:“在下也是再三查验,终于确定这三份血迹中所含毒药为何物,关公子,这四样血迹中其中三份所中毒应该不是寻常百姓所为,其中这位孕妇只怕是腹中孩儿已经不可活,另外一位女子受孕也会小产,而这其中的男子,终生将不可能有自己的骨肉,这种药的目的就是断后。”
关宇鹏身子一晃,以手扶着桌沿,“这药下了多久了?”
“不是一日两日,应该在几年以上。下药之人非常谨慎,是慢慢沁入血液中,等到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无药可救。”栾医师叹了口气,轻声说。
关宇程也看出那份唯一没有中毒的血迹是自己的,也就是说,正如冼紫芫所猜测的,目前整个关府只有他没有中毒,突然,他想起一件事,看向自己的母亲,“娘,宇荷不会有事吗?”
这话一出,关夫人面色一变,是啊,自打女儿去年嫁去夫家,到现在也没听女儿婆家说过女儿有喜的事,难道,下毒之人就是针对关府!?
“来人,送栾医师回去。”关宇鹏压了压心头的甜腥之意,吩咐奴才们送栾医师离开,另外封了银两一起送给栾医师,又看向冼紫芫,“正如心仪公主猜测,确实是有人对我们关府下手,此事与紫瑷无关,这下毒之人,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我们关府断后。”
“还好还有宇程没事。”关夫人轻声说,面上却显出惶恐不安之意。
冼紫芫浅浅一笑,一句不发,关宇鹏正好看到,脑海中嗡的一下,瞬间想到了一件事,脱口说:“娘,如今弟弟和含玉公主的亲事是绝对不能再出什么问题,否则,我们关府就真的绝后了!爹和您就真的无颜见列祖列宗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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