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佩怔了怔,却又忍不住低低嘀咕了一句,“既是这么着,也不多些时间过来瞧瞧,自己和少夫人讲不是更知心妥贴些?”
晋护卫却只装着没有听到,又叮嘱几句要好好的照顾少夫人之类,然后便匆匆的离开,虽然有些脚印落下,但转瞬就被风吹得不见了痕迹。
晋护卫匆忙的赶回玄王府,因为老玄王爷的身子虽然慢慢在恢复,玄王妃一直仔细服侍,也有着少夫人冼紫芫一直尽心尽力配药打理,但精神一直有些恍惚,纵然是接受了自己缺失一只胳膊的事实,却还是情绪低落。
玄易知道父亲的性格,父亲也是玄氏一族的长子,自小就被长辈们精心培养,不仅武艺出众,容颜英俊,也是个聪明才智超众之人,再加上玄王爷一向的心高气傲,无法接受突然的残缺也是正常。便只让母亲安心陪着,自己接下了整个玄王府的事宜,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新的玄王爷。
只是,这样,他完全没有了多余的时间,有些事不得暂且放在一边,包括只能将冼紫芫禁足在逍遥居,却难得有时间过去探望。虽然这也是冼紫芫自己的请求,她希望她不离开逍遥居,但不盼望玄易过去探望,她只说她好清静。
而且,她绝口不提她现在的身份其实已经是新的一代玄王妃之事,与他谈话时也是自称紫芫,有意的回避着玄王妃这个身份。
“主子,属下回来了。”晋护卫走进书房,玄易正低头看着桌上一些铺开着的纸张。玄王府没有与朝廷打交道的上朝下朝,却有着许多事关大兴王朝和乌蒙国的种种事情。
玄易抬眼看了看晋护卫,“一切可好?”
“还是和旧时一样。”晋护卫在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只要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对于主子来讲,每晚要的不过是一个安心,“属下见过小佩姑娘,她说少夫人已经歇息,和昨天一样。”
玄易停下手中的动作,神情有些恍惚,口中慢慢的说:“还是做那些小孩子的衣服打发时间?”
“是。”晋护卫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脱口说,“属下问过小佩姑娘,其实这小孩子的衣服可以由着小佩或者其他人来做,就算是少夫人想要亲自动手来做,也不急在这一时,何必这样一年一年的准备着。”
玄易苦笑一下,冼紫芫还是坚持着她要离开的打算,甚至完全不加掩饰,明确的用她的行动告诉他,她是一定要离开的,哪怕他千防万防,她绝对不会放弃要离开的打算。
“告诉逍遥居的人,一定要看牢紫芫。”玄易轻声说,“尤其是小佩,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告诉小佩,她唯一要做的只是跟着紫芫。”
晋护卫有些小小埋怨的说:“真是不明白少夫人究竟是如何想的,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您,您又不是不在乎少夫人,想着多找一些空闲时间陪着少夫人,少夫人却一再的表明自己喜欢一个人呆着。”
玄易眉头微微一蹙,他其实也不明白,一直想要找到答案,也曾经怀疑冼紫芫的离开与她幼时受伤有关,但受伤应该不足以让她这样完全不避讳她一定要离开的心情,如果一定要找个理由,玄易想,也许就是,冼紫芫并不爱他,她对他,只是一份不得已。
也许冼紫芫不是不喜欢他,但爱,可能谈不上。
“时候不早了,你下去歇息吧。”玄易不再谈这件事,摆了摆手,“明天还要去趟太后那里,冼紫瑷已经派人送了消息,她近几日就会从大兴王朝回乌蒙国,以紫芫现在的情形暂时不方便出现在太后面前。”
“带着煜皇子吗?”晋护卫笑了笑,“难不成她真的会成为乌蒙国未来的皇后娘娘?”
玄易也笑了笑,“这是冼紫瑷的念头,看在紫芫的面子上,不妨成全她,反正这乌蒙国究竟何人为皇上,何人为皇后,与我玄王府无有半点关系。”
清晨,冷的要命,风一直呼啸不停,天色虽然略微有些放晴,但那太阳惨白的挂在天上,瞧着就没有暖和味道,太后娘娘把自己整个人包裹在厚厚的披风里,眉头微蹙的半靠在椅背上,旁边香炉里升起袅袅轻烟。
“太后娘娘。”一个奴婢从外面走了进来,圆圆的脸上微微泛青,身体也在微微哆嗦着,看来室外温度极低,她一边轻轻的搓了一下手,一边谨慎小心的说,“皇后娘娘过来向您请安。”
太后娘娘的眉头立刻皱的更深,一脸的不耐烦,“让她进来吧。”
她的话刚刚落下,皇后娘娘就已经搭着自己奴婢的手走了进来,有意无意的向前挺着身子,另外一只手特意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已经看得出来腹部微微隆起,人也胖了许多,丰润娇柔。
“媳妇见过母后。”皇后娘娘口中客气的说,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并没有行礼,“媳妇这身子是一天笨过一天,也没个好胃口吃饭,腹中这孩子真是顽皮的很,总是不肯老实的呆着。”
太后娘娘脸上闪过不屑,冷漠的说:“这还早着呢,你肚子里的种这个时候还没有可能不老实,在哀家面前少装模作样。”
皇后娘娘装作没有看到和听到太后娘娘的不屑,只一脸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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