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和我结婚的吗?”苗小纯虚幻地笑,“对不起,我上午不该和你吵架。”“苗小纯。”庄纶的问题直白而残忍,“是不是蒋力伟强奸了你?”“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苗小纯跳起来,“我爱你,他们都想害我!我爱你!”“苗小纯,看着我。”庄纶强硬地打断苗小纯的话,挡住她的行动路径,把握对话的主动权,“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外面那个心软的圣父,现在,告诉我,是不是蒋力伟强奸你?”“你爱我!你爱我!”苗小纯崩溃地大喊,“你说过你爱我!”“蒋力伟。”庄纶说,“他是谁?”“你爱我!”苗小纯捂住耳朵,满地打滚,“你爱我!”庄纶蹲下,捉住女孩细瘦的手腕,对着她的耳朵说:“你这个懦弱胆小的跟踪狂,我怎么可能爱你?别活在自己的世界了。”“你可以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你的好表哥蒋力伟将考上研究生,全家搬离天津,留你躲在虚构的幻想中。”庄纶说,“蒋力伟厚颜无耻地说你你把他当成我,主动要求和他上床。”“听清楚了吗?”庄纶说,“因为你懦弱,纵容罪犯逍遥法外,你是比蒋力伟更可恶的人。”“你和他同罪。”庄纶说。“我不是!”苗小纯将身体蜷缩成一个蛹,“我不是罪犯!你爱我!我不是罪犯!所有人都不爱我!我爱你!”她哆哆嗦嗦地呢喃,“我不是罪犯,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听着,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纠缠,我还要回去给我家圣父做饭。”庄纶挽起袖子,他压低声音,确保词句清晰地传入苗小纯耳朵,“我不爱你,蒋力伟说你是饥渴的小荡妇,要么站起来反驳他,要么永远不要醒来。”“没有人能救你。”庄纶伸手,指尖轻柔地挑起苗小纯鬓角的发,别在她耳后,残酷地强调,“我不爱你。” 请柬阴云密布,薄雾蒙蒙,毛毛细雨落在小狗湿漉漉的鼻头。裘锦程牵着黑白边牧,坐在蘑菇造型的凉亭下躲雨。“汪!”裘二宝“啪嗒啪嗒”地绕着裘锦程的腿转圈,它想去雨里奔跑,却被小主人不赞同地拽住牵引绳。“跑可以,回家必须洗澡。”裘锦程说。裘二宝眨巴眨巴眼睛,尾巴失落地下垂,老老实实地蹲坐在裘锦程脚边,脑袋放在主人膝盖上,哼哼唧唧地撒娇。“没得商量。”裘锦程说。裘二宝战略性打喷嚏缓解尴尬,趴伏脑后的耳朵支棱起来,警觉地看向冒雨跑来的漂亮姑娘。“球球!”武娟跳过水坑,冲进凉亭,接过裘锦程递来的餐巾纸擦拭脸庞两侧流淌的雨水,“你怎么一个人遛狗,庄纶呢?”“广州的房子有点事,他回去看看。”裘锦程说,“崔子瑶呢?”
“啊……”武娟晶亮的眼瞳心虚躲闪,“她练琴去了。”“突然来找我,什么事?”裘锦程问。“公园门口有家烤肉店,走,我请你吃饭。”武娟说。“狗能进吗?”裘锦程问。“能。”武娟弯腰揉一把狗头,“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狗?”“汪!”裘二宝配合地应答。雨势不大,无需打伞。两人一狗踏入雨中,武娟随口找个话题寒暄道:“你和庄纶最近怎么样?”“庄纶很好,最近遇到的事情不太好。”裘锦程说,“学校里有一个迷恋庄纶的女学生……”他把苗小纯的事简单讲了讲,“庄纶说想试试把女生从幻想里叫醒,他每天下班都去安定医院,找那个女生说话。”“连续去了半个月。”裘锦程说,“连警察都有些绝望,与检察院协商是否能零口供定罪。”他眼中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仿佛窥见希望的光芒,“昨天庄纶去的时候,那女孩头一次承认,庄纶不爱她。我不知道是庄纶那些话的影响,还是药物起效了,但终归是件好事。”武娟推开门,踏进烧烤店,说:“老板,两个人。”“来了。”趴在收银台后方打盹儿的中年人站起身,递来一份菜单,“随便坐。”“零口供定罪?”武娟纳闷地问,“还能这样?”“那女孩儿咬掉了强奸犯的半个耳朵。”裘锦程说,“警察说做了牙印鉴定,确定是女孩咬的。”“……她当时反抗了。”武娟说。“昨天医生判断了女生的精神状态,说有希望清醒,建议再观察几日。”裘锦程拉开椅子坐下,“下周如果精神稳定,就可以做笔录了。”“你这狗牵好了,别乱跑。”老板说。“好的。”裘锦程将狗绳绑在桌脚,裘二宝趴在桌子下方,尾巴乖巧地收进阴影里,和餐桌完美融为一体。武娟点完餐,问:“庄纶广州的房子出什么问题了?”“他说原先委托的中介公司破产,想换个公司签合同。”裘锦程说,“目前没找到合适的,先自己打理,隔三差五回去看看。”“这样啊。”武娟手指交缠,拧成麻花,看起来焦虑不安的模样。喷香的烤串端上桌,裘二宝坐起来,眼巴巴地看着裘锦程。“等会儿有不辣的给你吃。”裘锦程拿起一串,问,“你和瑶瑶最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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