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幸亏是梦,吓我一跳。“黎梵,我…”缓了一阵过后我转头就想找黎梵,但我的手却摸了一个空。这是我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酒店里,而是在家里了,身下的床单换成了我新买的样式,所有证件都被放在一个小包里摆在我的床头,而我旁边空无一人。黎梵这个狗男人果然已经走了,走的那么急干嘛?!我揉着太阳穴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慢慢分析刚才的经历。现在来看刚才那一遭似梦非梦,我应该是凑巧通过了某种方式去到了九尾狐遗址,然后还跟着黎梵走了一会儿。如果这样的话,那梦里的那只箭就是真实存在的,真的有那么一支箭对准了黎梵,而黎梵没有察觉,那现在岂不是已经捅他身上了?!我心中一阵闷疼,连忙在身边那个小包里找出黎梵给我的木牌。等看到上面亮晶晶的光点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这光还没有熄灭,也不怎么微弱,说明黎梵还活着,也不像是濒死的状态,那支箭应该没能给他造成什么致命伤害。我翻身下床走到客厅里,唐元在他自己的小窝里睡觉,并没有发现我出来,外面的阳光很好,但我心里却始终高兴不起来。黎梵他自己去九尾狐遗址了,到底没带我,有亿点不高兴。而且我也不知道去那里的路,也没办法去找他…现在除了在家老老实实的等他回来,还真的什么都做不到。往后的几天我都正常的上课回家,每隔一两个小时我就要看看黎梵给我的小木牌,等看到上面亮着的小光点我才略微放心些。光点还在,黎梵就没事,他只要没事,就能回来跟我一起跨年。我把木牌收好,看向凌泽经常呆的小树枝。自从上次从 是爱我:什么?!!!你说谁死了?我双手抓着小鸟使劲摇晃,凌泽被我晃得迷迷糊糊,脑浆子都要被摇匀了。可是鹿鸣怎么会死呢?他那么厉害,在我心里几乎是无敌的存在,而且当时鹿呦不是已经给他治伤了吗?他还能跟黎梵掰扯那么久…怎么突然就死了呢?我的眼睛突然开始泛酸,酸的不行,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凌泽,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说实话,鹿鸣怎么样了?”我憋住哭腔,死死的盯着凌泽。小鸟晕头转向的从我的手心里爬起来,刚起来没两步又一头栽倒,缓了好一阵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是真的死了,没有什么转折了。”凌泽说道:“你应该不知道绯心剑的特点,被它刺伤的东西是恢复不了的,当时你那一剑直接把鹿鸣的心脏切成两半,鹿呦的治疗也只是暂时吊命而已。”我:……我眼前一阵发黑,僵硬的后退一步,侧腰撞在桌角处才让我暂时回过神来,心头如同被重击一样颤抖。所以他就这么走了?一点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凌泽从桌子上跳下来,变成人形靠在墙上,他看着我掉眼泪,过了半响突然问道。“白瓷,他死了,你很伤心吗?”我瞪了他一眼,用手指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小鸟怎么回事?他大哥都噶了他一点表情都没有,他这无情道修的挺优秀啊!凌泽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才拿了两张抽纸过来给我擦眼泪:“白瓷啊,我以为你心里只有那个狐狸呢,鹿鸣对于你来说,嗯…按照你们人间的说法他就是个备胎,备胎死了应该不用这么伤心…”我一把将抽纸糊在凌泽的脸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双手就抓着他的领子左右开弓开始使劲摇晃。“凌泽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我什么时候说过鹿鸣是备胎了?”我红着眼低吼。“你把他当成什么了,鹿鸣他很好,他值得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他从来不是什么备胎,你新学了个备胎的词就开始随便乱用?再敢乱说话你晚上两只眼睛轮流换班,小心我拿剪子把你翅膀给剪了!”凌泽的领子被我抓着,但他没有反抗,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道:“那你很喜欢他?他对你很重要?你…爱他吗?”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凌泽郑重点头。刚才的那一通发泄已经让我略微平静了下来,我可以正面的,理性的去回答凌泽的话。“对,我很喜欢他,我很爱他,他对我很重要。”“但这种感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并不是男女之情。”我擦擦眼泪,看着凌泽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能让人悲痛欲绝的感情不只有爱情,凌泽,你想想,你死了我难道就不会难过吗?唐元死了我不会难过吗?我那个傻逼表哥白霖死了我不会难过吗?”
“我会啊,因为我喜欢你们,我爱你们,所以我才会难过,但你不能把这种难过归于爱情里面,这种感情超越一切男女之情…你能听懂吗?”这些话说完,我抽抽鼻子,决定忽略凌泽那有些发愣的眼睛,没有等他的回答,准备先去洗一把脸。我要去看看鹿鸣,但不能这样去,这样太丑了。我把水泼在脸上,突然感觉到凌泽站在卫生间外面,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我洗脸。这是什么癖好,他怎么还喜欢看别人洗脸?我没管他,继续洗我的,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见凌泽说话。“白瓷,鹿鸣现在没死,刚才忽悠你的,不过他可想你了,要过去看看他吗?”我:?!我洗脸的动作一顿,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凌泽。不是…这小鸟玩我呢!谁家好鸟天天开这种玩笑?!见我一脸的震惊加茫然,凌泽对我使劲点了点头,保证道:“是真的,他没噶,活着呢,但是现在的情况还是比较复杂,所以…”凌泽话没说完,我一个箭步冲出了卫生间,水龙头没关,溅了他一身水。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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