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嫁了过去,那是何等的体面,而咱们家就算是与忠勤伯爵府盘上亲了,有了这层关系,今后对老爷您在朝堂上面,也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岂不两全其美?”“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那现在呢?人家盛三公子已经成婚了,新娘子怎么不是婉儿,倒是白白把婉儿给赔了进去!”一提起这个,费明就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难看。
“这,这是个意外,那盛公子事前说得好好的,说此生就钟情于婉婉一人,他一定会上门提亲,风风光光地将婉婉娶进门,谁知道,那盛公子事后竟翻脸不认人!”“那你就当这件事情不曾发生,让咱们的婉婉吃这种哑巴亏?”费明简直要气炸了!“我也实在没有办法,那盛家仗势欺人,竟说,竟说是咱们婉婉主动勾引的人家,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甚至放出话来,说要是咱们敢去闹,他们就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婉婉作风不检点,勾引男人,还因此失身……”费明气得狠狠一拍桌子!“怎,怎会有你们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又没骨气之人!你也不看看,那忠勤伯爵府,岂是你们能高攀的?偏偏要上赶着去!既在人家那里失了明节,又不敢向人讨要说法,只敢忍气吞声做那缩头乌龟!我真是,真是……”费明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偏偏李雪还不觉得自己有错:“那宁芸家的女儿之前不是也在同忠勤伯爵府的盛三公子相看么,为什么我们婉婉就不行?”“我的天爷啊!我看你是屎壳郎爬到秆盘里——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咱们家跟魏太傅家能一样吗?人家魏太傅是正一品大员,他夫人是宁国公府的嫡女,还有他们那大女儿,在京城里面也是人人夸赞,争着抢着要上门提亲的那种,他们家的女儿配人家忠勤伯爵府的盛三公子,那是门当户对,甚至绰绰有余!你再看看咱们家,就咱们家这条件,你竟然还敢打起了忠勤伯爵府的主意?!”“老爷,您也不能这样贬低自己吧?您现在好歹也是皇上器重的人,将来谁比谁好还不一定呢!再说了,咱,咱们婉婉也不差啊……”看着李雪这一副无可救药的模样,费明简直无语了!他直接挑明道:“我说李氏啊李氏,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我费明就这点出息,你想指望着我有朝一日能赶上人家魏太傅,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还有咱们家的几个孩子,也不是你拿来实现你那些虚荣心的工具。今后他们的事情你一概不要过问。”“你,你,你说什么?”李雪惊愕地看着她,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事实。费明也不管她说了什么,继续说道:“还有,之前因着你同我母亲不合,我便在外面另辟了一处院子,让我母亲在外面独住,如今看来,大可不必,若是让人知道了,反倒落了一个不孝的罪名,明日便去接我母亲回来,我母亲如今尚且还能管事,既然你管不好这个家,教育不好子女,我也只能不孝,暂且麻烦我母亲来管这个家了!”李雪几乎是嘶吼地说道:“费明,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个母亲,向来看我不顺眼,从前在的时候,就处处挑我的不是,还一心想要给你再添一房,她,她就没安什么好心!”“或许我早该听她的,是我之前对你太好了,如今看来,还是母亲看得通透。”“你,你什么意思?”李雪惊愕,一把拉着费明的衣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明白吗?你要是实在觉得憋屈,我愿给你体面,同你和离,反正你自始至终,也从未对我有过半分真心。”说完,也懒得再同她多说一句,一把一把甩开她,大步走出屋,头也不回。李雪委顿在地上,捂着脸面呜呜哭了起来。原本丈夫虽然比不上魏太傅,但也算得上是官运亨通,前途无量,更重要的对自己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子女更是对自己恭敬孝顺……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魏府。魏太傅已经回到府上。魏夫人因着担心魏一诺,便向魏太傅问起魏一诺今日在街上的情况。却不曾想听到了关于李雪的事情。魏夫人也是一脸愕然。说实话,要不是今日魏太傅提起这人,魏夫人都已经快把李雪这个人给忘记了。没想到,一个自己几乎要遗忘的人,在这几十年里,竟然无时无刻不在怀着对自己的怨恨,甚至在暗地里与自己争强斗胜。魏夫人本人或许并不在意,但李雪,她如此行事,真的会感到快乐吗?所以说啊,有些人为何要这样呢?为了一个心中虚构的敌人,终生沉溺于嫉妒之中,这样的人,即便拥有再多,怕也难以真正获得幸福。魏太傅见夫人因为此事心情有些低落,连忙转移话题。“夫人,如今朝堂那边有了银两用于南方赈灾,既如此,那咱家也不必过得如此拮据了, 不如今日就让下人去买些肉回来,晚膳让厨子做的丰盛些如何?”“也好,这几个孩子最近天天吵着想吃肉……”二人正说着话,忽得门外小厮来报。“老爷,夫人,门外陆陆续续有人送了好多肉来,有猪肉还有鸡啊鸭啊什么的过来,林管家不知该如何是好,差小的来喊您去看看呢!”“嗯?有人送肉?可知那送肉的是何人?”魏夫人疑惑地问道。他们老爷一向为官清廉,从不曾收受过别人的贿赂。从前也曾有人送东西上门,但都被拒绝了。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魏太傅的秉性,便再也没有人敢来魏府送礼。怎得今日突然又有人送东西上门?“小的也不知,那些人好奇怪,放下东西立马就走了,问他们,他们只是道有人付钱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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