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那个贱奴惹了小姐也别想好过,柳姨娘为了给小姐出气,罚他在东园跪满五个时辰才能起来,冻死他!”“贱奴?”苏幼月有片刻的茫然。可很快她就为重生的事欣喜不起来了。锦儿还在笑嘻嘻地点头:“对呀小姐,就是谢渊呀,你不是最讨厌他了,这次他刚刚被小姐的鞭子打过,又去雪地里罚跪,能不能熬过去还说不定呢,他死了,那些人就没办法看小姐笑话了!”苏幼月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阵寒意顺着尾椎骨迅速上蹿。嫁入陆家,虽然是她上辈子最后悔的事,可还有另一件事与此并论,那就是曾经欺负过赫赫有名的大奸臣谢渊。现在这个时候,谁能想到,被判叛国的奸臣之子谢渊,在被当朝三公主送进尚书府当奴隶后,竟然用不到两年的时间就逆天一般东山再起,跟着废太子重登巅峰?成为了大盛朝比他亲生父亲更赫赫有名的大奸臣。一直到她被陆家害死,他都还站在她遥不可及的位置。这个时候的她不懂事,恨谢渊是奸臣之子,又性格冷僻,二人没少起摩擦。其中最严重的一次,当属她用鞭子抽了他之后,他又被家中人罚去雪地长跪,险些让他丢了性命回想起前世男人翻身后的残酷报复,她的指尖都忍不住在发抖,简直是刻入灵魂的恐惧。老天爷若是真的怜悯她,为什么不能再让她回到早两个月的时候,那时候谢渊才刚刚被送到苏府给她做奴隶,一切欺凌都还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想到这,苏幼月几乎是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快,推我去见他!” 大小姐又耍什么把戏“小姐要见那贱奴?”锦儿似乎有些不理解她为什么想看那个贱奴。苏幼月哪里来得及跟她解释,只是忽然拔高声音:“锦儿,以后当着他的面,决不可提贱奴两个字!快推我去见他!”锦儿吓了一跳,一肚子疑问,见苏幼月急得像是要哭,哪里还敢再问,忙扶了她给她披上衣服披风,急匆匆推她去见谢渊。雪下得极大,与上一世的记忆相差无几,一开始轮椅尚且好行走,出了园子,轮椅便难行走起来,锦儿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苏幼月实在顾不得她,急得伸出一双细嫩的手自己握住轮椅的轮子推行了起来。终于,漫天大雪里,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男人不知跪了多久,身上覆压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玄色的衣衫将雪色硬生生割裂,他生得极其高大,饶是跪着,身量也似是有比雪更残酷冰寒的傲骨。苏幼月离的远,还看不清他的眉眼,可远远的一眼,就被对方与天地融为一体的萧杀氛围惊得冷汗淋漓。果然,上一世从这个时候开始,男人的锋芒也早已显露端倪,可笑那时候她还以为他懦弱可欺,比自己这个残废更要废物!“谢渊”她声音发涩,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继续碾着雪往男人身边赶,“快起来。”男人闻声,缓缓抬头,冷冷看了苏幼月一眼。泛滥的杀意凌冽至极,瞬间将苏幼月钉死在原地。他想杀她!对男人的害怕,深入骨髓。苏幼月咽了口口水,强行压下恐惧道:“谢渊,你起来吧,我不知道柳姨娘会罚你,之前也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上辈子,谢渊这次受罚,也怪她蠢,被人一挑唆,以为他这个奸臣之子真对自己怀有不轨的心思,觉得他恶心至极,狠狠罚了他一顿。其实现在想来,谢家这会儿刚刚因为朝堂政权之争,几乎被满门抄斩,他绝无可能在这时候生出那样的心思!男人似乎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一动未动。他不说话,苏幼月反而压力更大,她咬咬牙,伸出冰凉的小手就要去扶他起来。不论如何,她这辈子绝对不要跟谢渊结仇!但愿谢渊这会儿还没有彻底成为后来那朵黑心莲,看在她好好表现的份上能饶过她。她的手刚刚要触到男人的那一刻,男人的身影倏忽远离,猛然站起了身。他一起身,苏幼月才发现,他还穿着被鞭刑时候的衣裳,道道鞭痕将本就破旧的衣服割裂开来,伤口裸露在外,阴沉沉地渗着血色。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疼。苏幼月这次真的快哭了。让她回到这次鞭刑之前也行啊,这次之前,她虽对谢渊没什么好态度,却也没有跟他结什么仇。“谢渊,真的对不起一会儿我让锦儿给你送衣服和药。”她的声音在男人冷淡的眼神中越来越弱。终于,男人哑着声音开口:“大小姐又想耍什么把戏?”她还没开口,摔倒的锦儿已经赶紧冲了过来,一过来,就恶狠狠推了谢渊一把:“你这个贱奴,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对大小姐说话。”谢渊身上有伤,又在雪地里跪了许久,膝盖能站起来已是不易,被推了下身形顿时一晃,整个人又轰然单膝跪倒在地上。“锦儿!”苏幼月吓得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她还没把这阎王爷哄好,就又彻底招惹上了!果不其然,她看了眼谢渊,就看到对方森冷得像是要将她给碎尸万段!
“小姐,这个贱奴对你不敬,等柳姨娘知道了,定要为你出气将他打死不可!”锦儿不解自家小姐的语气,又后知后觉想起小姐刚才的话,赶紧改口,“谢渊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得罚他!”“”苏幼月当然知道,谢渊他不是个好东西。可日后他的地位想要碾死整个苏家都绰绰有余,她哪里还敢招惹他,简直恨不得现在好吃好喝亲自伺候着这位阎王。但锦儿的态度也让苏幼月意识到,自己态度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其他人都不相信,更别说谢渊了。苏幼月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不必了,让他回去,好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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