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傍晚的花园,别有一番风味道。
夕阳斜映,将大地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橘色,树梢轻轻拂动,在迎接倦鸟的归栖。
溪水从长廊底下的拱洞中潺潺流过,竹椅之上的黑衣少年微闭着眼睛,他在休息,也在思考。
落日的余辉照在他绝伦的五官之上,刚刚洗过的长散披在肩头,似有光圈在他乌黑的头上闪耀。
楚颜盯着这无可挑剔的容颜良久,歪着小脑袋啧啧出声:“为什么哥哥的睫毛比我的还长呢?”
楚苓在她后面叉起腰道:“那是因为哥哥年纪比你大,年纪大睫毛自然就长得比你长。”
“喔”楚颜突然回头瞪她“不对!可恶的楚苓,你在把我当傻子是不是?”
楚弈因她们的谈话皱了皱眉头,每次这两丫头在,总拿他的容貌来做文章,这的确不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楚颜的目光重新回到她最仰慕、最崇敬的哥哥身上,喃喃道:“哥哥为什么连头都这么漂亮呢?比我的还光滑”
“那是因为哥哥每天用泉水洗头。”楚苓又忍不住插嘴道。
楚颜白了她一眼,忍不住继续问:“那为什么哥哥总是喜欢穿黑色衣裳呢?哥哥曾经穿过白色袍子,那真是”
她的眸子变得异常黑亮,她清楚地记得哥哥曾经身着白袍,头戴金冠,腰挂琳琅玉配,手持长剑练武的样子,那姿态简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是啊,哥哥,这个问题连无敌聪明的苓儿也不明白!黑色比白色好看吗?”
为何喜欢穿黑色袍子?
楚弈挑了挑唇,这个问题真正的答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因为黑色可以让人显得沉稳,黑色多少可以帮他掩去该死的“漂亮”
他却没想到,黑色恰好将他无形之中散的邪魅之气显现得更加突出。
手指飞快地往俩丫头额头一敲:“你们俩还不去跟太傅做晚课?还有时间在这跟哥哥问这么多为什么!”
“晚课?哎呀,糟了”楚苓一想起严厉的太傅,头皮开始麻。
楚颜依依不舍地拖住楚弈的手:“人家好不容易才来见哥哥一次哥哥,你跟我们一起去学,好不好?”
楚苓扯开她的小手,白了一眼:“哥哥一去,你还能专心学习吗?你想让哥哥也挨太傅的批评啊!快点啦!”
看着她们一前一后手扯着手离去,楚弈狭长的眸子映出橘色的光芒,嘴角也微微地扬了起来。
这里好大啊!
怎么每个地方都一样?一样的花圃,一样的树木明明是沿着这条小溪走没错啊,怎么好半天了也找不到姚嬷嬷?
这是泪西来到王宫的第二天,闻大叔有自己的事要去忙了,再三交代她一定要听从大王,娘娘还有姚嬷嬷的话,她这才朦胧地意识到,自己以后恐怕都要在这个王宫小心地生活了。
这里房子很漂亮,哥哥、姐姐,大叔大婶们也很漂亮,可是他们却并不亲切,很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所以,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想玩就玩,想跑就跑了。
“难道我迷路了吗?小泪西,你怎么这么笨啦!”她敲敲自己的额头,嘟起小嘴。
不知道这是哪里,不认识这里的人。
可是,不能害怕,也不能再哭。
她不断提醒着自己,拖着逐渐痛的右腿一步步往前走。
小溪的那头,大树之下,一把青竹躺椅。椅上之人似乎睡着了,傍晚的凉风轻轻吹过他乌黑的丝,丝飘扬。
泪西站在这个黑衣少年的面前,视线不自觉被吸引了过去。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映着他完美的五官,连夕阳似乎也只眷顾着他,让他的脸庞浸在金橘色的光辉里,连同披散的青丝也闪闪亮,而矮小的泪西却站在大树里阴影之中,面色更显阴暗。
这个人为什么一个人躺在这里?
可以跟他问路吗?
突然,狭长的眼睛睁开。
目光凌厉无比,如利箭。
直到看到呆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位稚嫩的小女娃,并无杀伤力,他才飞快地敛去警觉之色。
不过为何这娃娃看起来如此眼生?一身白衣,头上那带着小白花,几乎立刻地,他的眼神重新变得严厉起来。
这王宫之中,怎会有陌生的娃娃,且全身戴丧?
“你是谁?”他坐直了身子,俊美修长的眉毛皱在一起。
被他锋利的目光一吓,泪西轻抖了一下小手,这个人长得好漂亮,就是脸色骇人了点,她嗫嚅了一下小嘴,没有出声音,只张着又黑又大的眼睛盯着他好看的头。
“说!”楚弈俯过身子凑上前去,狭长的黑眸里映着她的身影。这个女娃娃究竟从哪来的?
见他锐利的眸子,泪西抿抿唇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可是这路她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姐姐,请问到”
“可恶!”他已飞快地低咒出声,这个难看的小丫头竟然将他“姐姐”士可杀不可辱,他此生最讨厌别人说自己长得像女人,何况敢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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