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想看会自己去借。”明月锋说,“你每天背那么多书上学,不累吗?”
“累啊。”夏小小说,“但她们喜欢看,没办法。”她摊手,眉梢挂着喜悦,甘之如饴的模样。
明月锋抿唇,翻开语文书,不再和夏小小讲话。
临近放学,夏小小去收书,她站在最后一排的一个女生书桌旁,低头用力抹平书页,却被女生将书扔在脸上。
“哎!干嘛呢!”明月锋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坐在墙角的女生,“花丽你打夏小小干什么!”
印寒应声站起身,他已经当上了中队长,有义务管理班级纪律。
夏小小眼眶通红,她握紧封面皱得像咸菜叶似的杂志,说:“我没有借给花丽,不知道谁把杂志拿给她,现在这样没办法还给书店了,我还要赔钱。”
“谁让你不借给我,活该!”花丽站起身,不依不饶地说。
“别以为我不打女生。”明月锋被花丽这番话激得上头,他挽起袖子,却被印寒拦下。
“花丽,你知道大黑哥吗?”印寒说。
知春路的小学生谁不知道大黑哥,小学生顶多打打闹闹,大黑哥却敢当街抢钱,是那些小混混的头领。
花丽斜眼看印寒:“怎么,你们是大黑哥的小弟?”
“我们把大黑哥打住院了。”印寒说,“你也想住院吗?”他眼瞳极黑,没有得意,亦没有畏惧,什么情绪都没有,空茫茫一片,看得花丽心慌。
明月锋觉得印寒作为中队长,这么威胁人有点不合适,他说:“夏小小,这本杂志多少钱,让花丽赔。”
“我没钱。”花丽说。
“没钱?”明月锋嗤笑,他大步走到花丽书桌旁,一把将书桌掀翻,“咣当”一声,书包洒落满地,他从书本中央捡出一张五块钱。没等他站直,花丽疯子一样冲上来抢,明月锋人缘好,许多男生冲出来挡在他面前。
“张老师。”印寒突然开口,闹哄哄的班级陡然寂静,前门站着一位戴眼镜的女老师。
“怎么回事?”老师问。
“花丽抢夏小小的书,不仅抢还把书撕了。”印寒口齿清晰,讲话利落,“而且她明明有钱,但不愿意赔偿。”
明月锋把五块钱递给夏小小,什么都没说。
“花丽,站外面去。”老师说,“其余人回座位,上课。”
印寒和明月锋回到座位,夏小小委屈地拿着杂志和钱,坐回座位,她小声说:“明月锋,谢谢你。”
“不用谢。”明月锋抽出英语书,他情绪转换极快,迅速投入学习中。
夏小小托着腮帮子,偷偷瞄明月锋,男孩俊朗的侧脸疏离冷淡,像极了小说里描写的霸道总裁。她害羞地垂下眼睛,抑制不住咚咚的心跳,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随即她落寞地想,明月锋不会喜欢她的,她又胖又丑,自卑内向,学习不好,怎么看都不会吸引明月锋的目光。
明月锋没想那么多,他的思维很简单,不干涉别人的事,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别人,实在帮不上就算了,不要打扰他的生活。唯有一个人能让他费心关注,便是印寒的喜怒哀乐,印寒是他的好兄弟,别人比不上的。
一节课转瞬即逝,张老师抱着书,带花丽去找班主任,大抵是要叫她家长来学校。
夏小小说:“我听她们说,花丽没有爸爸妈妈,只有奶奶。”她不安地握紧双手,“她挺可怜的。”
“可怜?”明月锋再次向夏小小投来不理解的目光,“她撕你书的时候,你咋不觉得她可怜?”
“可是……”夏小小“可是”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多管闲事。”明月锋说,“花丽只有奶奶,难道不更应该好好学习吗?不然怎么样,让我当她爸爸?”
印寒坐在第二排,转身见两人聊得火热,站起身走到明月锋桌旁,问:“聊什么呢?”
“出去说。”明月锋站起身,拉着印寒走出班级,“你饿不饿,我请你吃烤肠。”
“我想吃跳跳糖。”印寒说。
“那就跳跳糖。”明月锋与印寒并肩走,把刚刚和夏小小的对话讲给小伙伴听,他说,“真奇怪,夏小小是受欺负的那个,还要可怜花丽。”
印寒沉默半晌,慢腾腾地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如果你是夏小小,你怎么做?”明月锋好奇地问。
印寒的情商完全达不到换位思考的水平,他勉强深思片刻,选择一个听起来较为温和的说法:“会收集证据,告老师。”
“这样啊……如果是我,我肯定揍她一顿。”明月锋踏进小卖铺,边走边愤愤地说,“真不知道夏小小怎么想的,还能同情花丽。”他掏出五毛钱,买了一包跳跳糖,递给印寒。
“给你分一半。”印寒撕开跳跳糖的包装,拉着明月锋的手,往他手心倾倒糖粉,“很甜。”
“不过那是夏小小的事,我管不着。”明月锋嘴巴停不下来,“要是你的事,我一定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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