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崇北后俩人在机场告别,柏航业很有分寸地没有询问她来找什么朋友,也懂得恰到好处地提出下次再见,而不是我送你。
向歆这才知道原来柏航业是土生土长的崇北人,而她的导师则是随夫嫁到南安。
大赛时间在落地后第二天,向歆庆幸今晚依旧能够睡个好觉,她订的酒店有接机服务,在等待酒店工作人员到来时,她接到了郁晌的来电,对方问她考完试打算做什么。
这是一天之内第二个这么问的人,她省略掉来找他的内容,只是说还没想好,至少考后两天要给自己放个假。
郁晌表示认同,他正坐在茶室里泡茶,方才谌季洋推门问他紧不紧张,被他轰了出去,然后在关上门前笑嘻嘻地让他别紧张。
心脏莫名其妙跳动得格外猛烈,他当下就一个想法——与向歆通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
电话接通,那一秒定海神针出现。
“我这边的工作就要告一段落,很快就能去南安找你。”郁晌将手机贴近耳边,本意是怕遗漏她轻声的话语,却意外听见手机那头格外嘈杂的声音,“你在外面?”
“嗯?”她身侧的谈话声属实过大,向歆往旁边挪了点,问,“你说什么?”
“现在在外面吗?”郁晌抿一口白茶,清润的茶水顺着喉腔顺滑到底,“你那边有点儿吵。”
是说这个,向歆点头,后又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她忙开口,“嗯,我出来逛逛。”
酒店工作人员的电话进来,向歆扯了借口挂断电话,司机说自己已经抵达a口,是辆打着双闪的五菱宏光,问清车牌后向歆很快发现那辆车,随后拖着行李箱大步朝那走去。
被告知还有两位外国旅客还未到达,但这附近不能长时间停车,所以他需要带着她绕一圈。司机英语不好,接通其中一位外国旅客的电话后,没大听懂对方在说什么,只好向她寻求帮助。
外国旅客是两位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女孩,她们向她道谢,向歆说欢迎她们来到中国。
她下榻的酒店实在一般,设施老旧,冷气不足,但胜在价格划算。浴室环境简陋至极,看起来还有点不太干净,说难听点,很像八九十年代的招待所。向歆只好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身子,她边擦边想,幸好出发前有先见之明,在离校前洗了个个澡,赶路时也没流什么汗。
事先查过从酒店到场馆的距离,打车过去需要一个小时,公交转地铁则需要更久时间。她本就人生地不熟,为避免发生意外情况而赶不上趟,向歆抉择后选择打车,尽管预计的价钱让她觉得亏得要命,不过转念一想,这是崇北欸,哪有什么便宜可言。
她怕中途堵车,甚至提早半小时出门打车,结果还是意外遇到封路情况,只有绕路这一选择,司机问她是否愿意,毕竟打的不是一口价,绕路则需要花更多钱。
向歆习惯性掐着手表看时间,当下没有更好的方案,只能绕路了,她点头说好。
“也不知道前面怎么回事,前一趟路过这时还好好的。”司机嘟囔着,声音不大不小,像是在跟她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放置在腿上的手机亮起,是谌季洋发消息问她到了没,说比赛要开始了。
“没,原先的路线封路了,要绕路。”向歆打开地图软件查看时间,“到那边估计还要半个小时,会错过吗?”
会错过吗,而不是来得及吗,向歆对自己能否看完郁晌的全程发言已不抱期待。
“不确定,我们第叁个上场,主办方给每个团队预留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
“那应该能在你们结束前赶到。”向歆觉得有些遗憾,毕竟千里迢迢赶来只为这事,反而有被搞砸的苗头,此刻不免心烦意乱。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清女孩纠结的神情,以及那显眼的被掐紫的手指,他不忍开口道,“小姑娘,你赶时间啊?”
向歆回过神来,恍然松开自己的手指,视线和后视镜里司机投来的探究的眼神交错,“嗯,赶时间。”
“考试还是比赛啊?”
“嗯?”向歆疑惑他怎么这么问。
“哦,我拉去那边的基本都是要比赛或者考试的,不然就是有大型活动。”
其实向歆自己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谌季洋没细说,而她也更想听郁晌亲口跟她说。
不等她回答,司机便自己接上话,“我开快点,尽量二十分钟给你送到,可以吧。”
“没事,安全最重要,应该来得及。”谌季洋的消息再次跳出来。
向歆感激地对司机道谢,“谢谢,是我朋友…”话未说完,她顿觉多嘴,没必要跟陌生司机解释这些的。
爽朗笑声自驾驶位传来,司机不再看她,专注于加速开车,只问,“男朋友?”
“不是,”向歆下意识摇头,她看向窗外急速向后流淌去的行道树,“没事,正常开,应该来得及。”反正谌季洋都说来得及,郁晌事先不知道她会来,也不会因此感到失落。
可是她却觉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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