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屏幕都装不下的文字消息,杨慕灵让他放心,自己没事,还对昨天沉酌的不礼貌行为向他道歉。
谭照没放在心上,连着回她两遍,没事就好。接着又开始自责起来,自己跟车一样老实留在门口就好了。
杨慕灵昨天也不算是战败,反倒略微取胜,此时心里美滋滋的,以免谭照愁眉,客气的说下次有聚会还是可以邀请自己的,都解决好了,给了他一根定海神针。
隔壁住户不到十二点就开始做饭,菜板在瓷砖上下起舞的动静着实不小,还有青菜下锅时滋滋冒水汽的爆炒声。
杨慕灵醒了也躺不下去了,随便挽了一个丸子头在脑顶上,刚打开门,正疑惑着,楼上什么时候做饭做到她家里来了,炝锅的声音比屋内更大力了,丝丝缕缕的油烟飘到鼻下,猛不丁吸进去,打了个喷嚏。
连走几步到客厅来看。
真是稀奇,这人居然没去上班。
他被开了?还能交得起房租吗?不会自己要去喝西北风了吧?
杨慕灵正靠在墙角边上,蜷着食指不停的蹭着下巴尖,想的入神。
沉酌刚好炒完一盘菜,转过身洗锅,余光刚好瞄住了入定的杨慕灵,像一尊泥佛一动不动,叫她一声,惊得她缩起窄肩,掉了一地泥壳子,整个人才解脱出来。
双臂白的像两节糯米团子,肉而不腻,配上她圆瞪的黑亮杏眼,像是在团子上粘了两颗紫葡萄,活脱脱一道黑暗料理,明知道不好吃,却又忍不住想尝尝古怪滋味,好叫人难忘。
“怎么?”杨慕灵没好气的说。
“快去洗脸吃饭。”
沉酌又把锅放回灶上,开始第三轮的烟雾战。
杨慕灵扭头就进了洗手间,在里头磨蹭到沉酌把饭菜端上桌还没出来。
这次不是她刻意对着干,她看着底裤上的大滩血迹犯了难。
在柜子里翻上翻下,也没找到可以用的卫生巾。
下次一定让这个该死的系统设置一个统一的经期日,每次都让她猝不及防。
她正骂着。
外面沉酌催了好几次,杨慕灵只说马上马上,但就是没一次说完就出来的。
沉酌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他只当杨慕灵在闹脾气,还不想和他吃饭。
他不再喊了,端着碗,食不知味。
杨慕灵拿着卷纸,想凑合一下,出去再解决。
刚拿在手上,就被耳边急促的敲门声惊掉在水池里了,她面如土色的捞起来,已经湿了半圈,她也等不到它干了。
“不吃!不吃!你真烦!”
沉酌半叩的手止在胸前,门前玻璃上一大滩黑影,挥之不去,闪动几下,终于出声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杨慕灵声线低垂。
“不说我就进来自己看。”
杨慕灵被吓到了抵住落锁的门把手,支支吾吾说道:“来那个来,没东西……”
“什么?”
沉酌没听清楚,追问了一遍。
杨慕灵脸上红的滴血,快速大声的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没有卫生巾!”
这下换门外静默两三秒,“等我。”
门影变成了浅灰色,杨慕灵又添了句,“每个尺寸都要。”
白光重新占据了她的视线,冷冷清清,水龙头没旋紧,口沿积满一颗饱满的白珠就往下坠,在白瓷手盆里炸开一朵无色小花,花瓣顺着黄锈的出水口流入黑洞,再也没有重返的可能。
它们依旧乐此不疲,前赴后继,几百滴之后,最重最大的一朵落在了玻璃上,几下塑料袋窸窣的声音,他轻喘着气。
“挂门口了,你看看有什么缺的吗?”
杨慕灵细细的应了一声,沉酌仿佛一口气没换过来,在门口侧身怔忡了一会,才原地打转,身影闪出了她的视线。
杨慕灵开了一臂宽的小缝,手一弯勾进来,靠在门后,塑料袋里五颜六色的,果然什么尺寸都没漏。
沉酌走到冰箱前,捧住一杯冰水一饮而尽,耳后到脖颈的一大片红才慢慢消下去。
他握着空空如也的冰杯,若有所思。
杨慕灵在卧室和卫生间来来回回,开开关关折腾了许久,重新换了身背心和短裤才出来,不管面前的空位,低着头开始吃起来。
无声无息,像一只乖顺的小猫。
“叮”一声,沉酌端了杯热气腾腾的红褐色液体推到她眼皮底下。
她侧头去看,一蓬白色烟雾带出刺鼻的辣味飘到他面前,隔着白纱,杨慕灵多停了两秒,两人的面貌都是模糊清浅的,看不透也不必看透,总归是他们最合适的距离。
杨慕灵道:“谢谢。”
沉酌语气上扬,打趣她,“看不出来,还学过这两个字。”
杨慕灵又重复了一遍。
眼前白汽一散,可以清清楚楚看见杨慕灵眼中的诚恳。
沉酌动了动下唇,敛去了戏谑,坐到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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