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嫱突然伸出手扬了扬:“怎么,还有蝇子吗?天气都这样冷了。”
怀夕的瞳孔一缩,周嫱这么漫不经心地一扬手的确和子虚元君很相像。
子虚元君很得大荒主的喜爱,自从化成了人形之后,所用都是极好的,就养成了她慵懒骄纵的样子,若是遇到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也这样一扬手,她食指修长,即使只是这么一扬手,手指也是一朵花的模样。
周嫱真的是子虚元君吗?
或许狸将知道自己不信,故意说的?
怀夕拿起桌上的金钗,那金钗直逼周嫱的眼睛,一旁的婢子吓了一跳,金钗为什么会自己飞起来。
突然,周嫱却身姿轻盈地往后翻滚,眨眼人就到了床榻边,她一张脸惨白:“何人在此?”
怀夕没有显身,她要试一试周嫱,身子一跃,手中的金钗就直接朝周嫱刺去。
周嫱竟然不似闺中女子,突然周身鬼气森森,露出尖利的牙齿和手指,一旁的婢子早已吓得晕倒过去了。
怀夕这才缓缓现出身形:“山鬼?”
周嫱乌黑的头发变成了灰色,此时用泛灰的指甲拢了拢头发:“怀夕君,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来找我的麻烦?”
“你什么时候占了周嫱的身子?”
“嘿嘿,我们山鬼长相粗鄙,我早就看中了周嫱的这副身子,可是山鬼又不能凭白占了身子,没想到她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兄弟姊妹,这可是大恶之人,就算我占了她的身子又如何?”
怀夕才不管这些,问到:“那你占她身子的时候,是否有发现她的灵魂?狸将说,周嫱是子虚元君在凡间的化身。”
山鬼一惊:“子虚元君?我不记得了,当时我得了她的身体,只觉得有趣,没有注意她的灵魂去了何处。”
这下怀夕就有些懊恼,气不打一处来,看到山鬼就来气:“你个山鬼,待在山里不行吗?”
“怀夕君,你这话好没道理啊,你不也是占了凡人的身子才能在凡间行走的吗?那你待在地府不行吗?若是你在地府,我们能随便占凡人的身子吗?还不是都知道地藏王的一双眼睛看过不过来,都在钻空子?”山鬼也有些不开心,他们在山中忍受了那么多年的孤寂,向往美貌,向往热闹,有何不对,这怀夕君,自己不愿意待在地府,却还要指责他们。
怀夕听了他的话,竟然觉得十分有道理:“也对,我不想待在地府,你不想待在山中,我们都是一样的。但是”
山鬼本来有些高兴,听到她话锋一转,赶紧脸色一沉。
“你莫要作恶,若是被我发现你作恶,你休怪我不客气了。”
山鬼松了一口气:“你放心吧,如今我的愿景是做宰相夫人,势必要象话本子里那样,扶我夫君上青云。”
怀夕简直要被他给逗笑了:“行了,既然如此,那你也要说话算话,若是遇到了狸将,不必惊扰,到南山观同我说一声。”
山鬼立马高兴了:“行,你放心,果然大家说的没错,接下来都是好日子喽。”
“什么意思?”怀夕眉头微挑。
山鬼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捂着嘴巴,睁着一双灰色瞳仁:“啊,我什么都没有说。”
怀夕手上拿着金钗,冷冷地看着山鬼:“怎么,非要逼着我动手?”
山鬼这才缓缓地拿开了手:“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我听黄鼠狼说,接下来的两百年天上的神佛都不过问凡间事。”
“不过问凡间事?”怀夕眉头微皱,难怪最近妖魔鬼怪都如此猖獗,就连太阴星君的神识碎了,都没有神佛来管。
“是啊,是啊,没神佛来管啦,我们这些山精水怪就都来凡间了。”
“为什么神佛不管?”
“不知道,反正就是这两百年都不管。”
急症而亡
京都繁华,人流如织。
怀夕走在长街之上,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漫天神佛两百年都不管人间事,所以,这些妖魔鬼怪才敢冒头。
那是不是连太阴星君的神识碎裂了也不管?难道自己错了吗?那时就应该跟着阎君回地府的,有生死簿,凡间的妖魔鬼怪也不敢太过猖獗。
现在神佛不管,自己也在凡间,子虚元君也不见踪迹,连太阴星君
怀夕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要想办法找到太阴星君剩下的两片神识,即使是要把凡间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来。
等回到了南山观,八狗已经关了门,虽然关上了门,里面却一堆人。
是那些坐在廊下的道士们,怀夕也没有管,明日他们要跟着去城隍山就去城隍山。
想到城隍山,怀夕突然灵机一动,赶紧就要出门。
八狗刚送了热茶出来,见她才回来,又要走,马上追上去:“您又要去哪里?顷刻就要吃午饭了。”
怀夕端起热茶一饮而尽:“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吃饭了。”
城隍山有土地,虽然土地大部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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