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清晨,月岛萤站在破败路灯下等着人。
两个人在一起气氛到了的时机总没出现。
今天也如同平常,并肩上学,上课,午饭,社团活动。
也许是臭着脸,一副不爽的模样触发了老妈子乌养教练的纤细神经。
鱼跃绕场一周,正握着水慢慢啜饮的月岛萤被赋予去田径社交涉操场使用权的散心差事。
虽然说能逃过乌野教练的滔滔不绝说教,但也并没有很开心就是了。
面无表情向这边大力挥舞双臂的山口道别,习惯性无视排球笨蛋的叫嚣。
漂亮完成任务,维持着淡漠表情回体育馆的月岛萤在走廊停下脚步。
今天,乌养教练的训话结束的出乎意料的早。
体育馆对面的一排水龙头只有一个被开启,出水口向上的水龙头喷出清凉的山泉。
月岛萤注视着弯腰张嘴的山口忠。
水流向着脸部喷洒沾湿了侧脸的发梢,冰凉的水飞溅在皮肤上,极其明显的打了个颤。
“好傻。”
伴随着呢喃,漫不经心的步伐重新迈起。
距离越近,对方将打湿的刘海别到耳后,所露出的小片侧脸越发清晰。
麦色肌肤下随着吞咽喉结不停滚动,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山口忠抬头,看清来人时,比冬日暖阳还灿烂的笑容绽放。
“阿月!”
一瞬间从身边走过的人,树梢上的鸟叫声音都距他远去。
他的眼里只看到满眼都是自己的山口忠的身影。
整个世界亮了。
心脏擅自跳了起来,无法抑制的悸动结成果实,从枝头坠落。
“山口,在一起吧。”
回过神来,深埋在心底的话语已经自然流出。
说完之后,月岛萤沉默了,他默不作声注视着大脑已经宕机呆呆望过来的山口。
一秒过后,三秒过后,一分钟过后。
短暂的时间里,看对方表情变了又变,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
“诶诶诶诶——!!!”
山口忠连忙转身,连水龙头都来不及关掉。
淅沥沥的水流落在洗漱池里,月岛萤看着山口以全速冲击的姿态向他奔跑。
在贴面的前一秒。山口忠艰难刹车,他仰头,脸上毫无掩饰的惊喜与喜悦。
“阿月,你说什么!!!”
“不能反悔的!阿月!我们在一起了!”
月岛萤挑眉,任由对方叽叽喳喳围着他打转,就是不给一个明确的信号。
“阿月阿月阿月阿月阿月……”一连串的碎碎念从山口忠嘴里发出。
被烦到的月岛萤好整以暇露出得意的笑脸。
立刻,山口忠明白了。
“阿月!你又取笑我!”
“山口,吵死了。”月岛萤扭头躲过来自对方激动的飞扑,“因为在一起就开心成这样,笨死了。”
他侧过身,脚步加快,转头的一瞬间,没入阴影的嘴角微微上扬。
场内一片空旷,如同杂耍般一人举着五个排球的日向翔阳听到推门声回头。
两边胳膊夹着的四个排球应声而落。
寂静的体育馆回荡着排球滚远的声音。
日向翔阳满目警惕,双手抱着仅剩的排球,嗖的一下退到墙壁处,面容惊恐如见到幽灵。
“你是谁!你把阴暗毒舌的月岛换哪里去了!!!”
“哈?脑子被排球砸到回缩也要有个度。”
这一声熟悉的嘲讽下来,日向翔阳的警惕略微下滑。
心情好到莫名散发出闪亮气场的月岛萤果然是一场错觉。
看,这不恢复正常了吗?即使如此也不能大意。
日向翔阳抱紧怀里的排球,试探性开口,“喂,月岛,你心情好像很好?”
月岛萤不可置否抬起下巴,微带得意,“我和山口在一起了。”
“!!!”日向翔阳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难道是自己训练的时候被影山砸球,砸的太多,出现幻觉了?
“啊啦啦,果咩,不过可悲单细胞生物,脑子里只有排球,应该不理解什么是&039;在一起&039;。”月岛萤眯起眼笑了。
在体育馆门口的山口忠,耳朵动动,脚步发软的飘进来,立在月岛萤身边,一副有荣与焉的模样。
日向眼睛彻底变成蚊香眼,他大踏一步,凑到山口忠身边,“在一起的意思我还是清楚的!”
“山口!月岛刚才是嘲讽我了,是吧!是吧!”
山口忠一本正经地摇头,如果忽略捂在下半张脸的手和咧开的笑容,可以说是无事发生,粉饰太平的模板。
下一刻,后衣领传来一阵拉力。
整个后背贴上了温热的胸膛,阿月的下巴贴在耳尖,呼吸喷洒在发丝上。
亲密的姿态让山口忠的后脖颈起了一片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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