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送走。老禾家不留残废,更别说还是个来历不明的残废!”
从常理上来说,李氏这话虽然胡搅蛮缠,但也有几分站得住。
不扯大义,只说家事,那村里人就是再看不惯也管不着他们老禾家家里的事,当家的不同意收留人,哪怕做的不对,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别人明白这个道理,被骂‘野男人’的容焱更明白,他垂着的眼眸已经冷到凝冰。
只是,禾甜并不按常理出牌。
她看着李氏,冷冷道:“你要是活腻了,我就送你一程,少在我家指指点点唧唧歪歪,你算个屁!”
家是很难讲道理的,活了两辈子最有体会,以为自己今日怕是难逃被赶命运的容焱:“???”
他忍不住抬起了头。
禾甜身上还背着刚刚上山割的喂兔子的草,额头碎发被汗浸湿,贴在两侧,瘦瘦小小,却下颌微抬,不屑地看着比她强壮高大许多的禾二郎和李氏。
阳光落在她身上,衬得她越发单薄瘦削。
可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如同被雨水滋润过的宝石。
晶亮且坚定。
容焱恍惚一瞬。
这一番话,可比刚刚骂禾二郎还要直白不留情面,李氏脸色红得要滴血,虽然还记着上次的疼,可她实在是气疯了。
“乡亲们,你们听听,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话,要杀人啊!天爷啊,我们老禾家怎么养出个这样无法无天不孝的女儿!”李氏冲到人群面前,大声哭诉,妄图用舆论让禾甜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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