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的作风。
青娆就笑问了一句:“怎么不见五姑娘?”
丁姨娘笑笑:“国公爷昨日说给她请了女先生,现下每日上午要在外院写好些大字,晌午才能回来。”
陈阅姝免了妾侍们的请安,丁姨娘倒还是每日都去,只是每次几乎只是在外间喝上半上午的茶便被打发回来。至于敏姐儿,陈阅姝直接派人去告诉她的乳母,叫她不必过来,免得传了病气。
至于正院丫鬟出身的青娆和她的亲生子鹤哥儿,则不在她一律不见的范围内。
青娆听了有些惊讶。敏姐儿似乎也只有五岁的样子,没想到周绍便已经开始为她请先生了,这么一看,他对这个女儿倒还真是上心。
丁姨娘说这话,不免有炫耀的心思在。五姑娘的体面,就是她这个养母的体面,且她年纪还小,一向以为自己是生母,丁姨娘炫耀起来就更没什么顾忌。
青娆也不介意让她高兴高兴,就笑道:“国公爷真是疼爱五姑娘,姨娘您也真是有福气。”
丁姨娘隐隐能察觉到,夫人是因为对她不满意,所以特意捧了一位上来,专门来刺方姨娘的眼。她若是聪明,就该惶恐恭谨更胜从前,好挽回夫人的心,或是至少和这位通房站成一队。
可她在正院坐了这些时日的冷板凳,又见受了抬举的青娆半点没被夫人介怀,每日还能出入正屋服侍夫人,夜里又得主君青睐,呼奴唤婢好不威风,心里却是酸得不行。
此刻被青娆一捧,她就有些忘了形:“妹妹也很得国公爷的青睐,很是有福气。若是放在从前,妹妹能近身伺候,国公爷和夫人按旧例也该摆一桌酒为你庆贺的。”
历来通房不算正经妾侍,自然也谈不上摆酒庆贺。可若是个不明内情的,只以为国公府是宗室府邸,规矩比旁人大,通房也有这样的体面。而府里通房出身的,也只有丁姨娘和五姑娘早逝的生母而已。
丁氏这话,像是在说,从前她成了通房时,府里还摆过酒。
若换了旁人,听了这话,身上又有恩宠,说不准就要到主君面前弄娇,闹着也要有这样的体面。再不济,心里也该怨恨主母,故意让她矮了旁人一截。
可青娆在府里不是眼盲心瞎,她早就从胡万春口中知道,当年方氏入府和丁琼玉二人成为通房的时间是前后脚,摆的那酒不过是顺嘴提了后者一句,正经是为了庆贺方氏被纳为妾媵的酒席。
丁氏如此说,实在其心可诛。
丁姨娘此人,对上对下都有好名声,唯独是对着和她身份相差无几的青娆,不经意露出了些许獠牙,叫她察觉了。青娆反倒松了口气,若真是个良善可欺的,她反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在这宅门里,人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才是正常的。
丁氏说罢这一句,有些后悔,但又隐隐期盼她能挑拨成功,好让这位炙手可热的新人狠狠跌一跤。
谁料她只是抬起头,一双水亮的眸子里露出单纯又无辜的神色,道:“这事儿我竟是第一回 听说,谢谢姐姐告诉我。只是夫人近来身子不好,恐怕是没心思去操办这种事情,若是旧例如此,也只能怪我时机不凑巧了。”
丁氏碰了个软钉子,顿时不敢再多说了。她在外头自诩服侍夫人尽心尽力,熬药都亲力亲为,若是听了青娆这一番话还是劝她去跟主君主母闹,传出去她不敬主母的帽子背定了。
于是她干笑了一声,只得请青娆再尝尝她这里的糕点,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话些首饰、衣衫和孩子的事。
正说着,忽然有人掀了帘子进房,绕过屏风瞧见青娆时,明显怔了怔,紧接着便忙行礼道:“姨娘安好,青娆姑娘安好。”
她三十出头的模样,穿一身丁香色的素面褙子,头发规规矩矩梳成圆髻,青娆也识得她,正是五姑娘的乳母谢氏。
丁姨娘一瞧见她就敛了眉头,看一眼青娆才问:“什么事?”
谢氏也没想到丁姨娘这会儿会有客人。她们玉喜轩一向安静,方姨娘自恃是良妾从来不往这儿来,孟姨娘闭门过自己的日子也从不来走动,至于郡王府那边的妾侍们个个忙着争宠,更没空来和一个奴婢出身的姨娘打交道了。
只是她一向在院子里坐大,来都来了也不想跑空一趟,便盛着笑讨丁姨娘的示下:“姑娘身边的迎秋病了,按规矩是要挪出去的,只是不晓得打发她多少银子为好?”
丁姨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抿了唇:“姑娘的屋里事都是你管着,查查旧例便是,何必来问我。”
敏姐儿自幼养在她膝下,原先她的那一份儿月例银子是由丁氏拿着的。
只是去岁,有一回老王妃喊她去东府顽,东府的几个堂姐妹拉着她一道出门去逛,她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还是让丫鬟垫的银子,敏姐儿觉得没脸面,回来后小小的人儿哭了一场。
后来夫人知晓了,便说姑娘大了手里不能没银钱,做主让她自个儿管着月例银子,还时常贴补她。
丁姨娘没了这进项,心里老大不乐意,但又不敢违背夫人的话,便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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