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喽~”
他一只手握住洛知远大腿,稳稳将人托住,另一只手不客气地在臀部捏了一把,预收了这一趟的费用。
孟景起身,洛知远抱住他脖颈,将下颌搁在人肩上,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午后的阳光不刺眼,暖乎乎地烘着,孟景背着他走得很稳,从医院门口到停车处不远的距离,洛知远已经沉入了梦乡。
孟景将人温柔地放在副驾位置,将座椅调低,忍不住俯身亲了亲洛知远的鼻尖和眉心,洛知远嘟囔了一声,两片微微发干的唇瓣开阖。
孟景看着,缓缓贴近,想尝上一尝。
呼出的鼻息撩动洛知远脸上的一缕发,他皱了皱眉头,孟景担心把人吵醒,又停了下一步的动作,老老实实地轻手轻脚给他扣好安全带。
等到洛知远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床上了。
厚重的窗帘拉上,隔绝了落地窗外的阳光,床头亮着暖橙色的小夜灯。
孟景帮他换过衣服,灰色的纯棉睡衣温暖又柔软,蓬松的冬被盖在身上,孟景躺在一旁,像只树袋熊一样,一只手搭在他腰上,另一只手穿过枕头下面的空隙,将人环抱在怀中。
结实弹软的肌肉贴着脸颊,熟悉的气息萦绕身周,洛知远听着熟悉的心跳,蓦然有一种错觉,仿佛他是风雪夜里的远行人,走过霜雪满途,终于寻到溯风中的矮茅屋,有人生一炉火,点一盏灯,在候着他归来。
此心安处是吾乡。
他挪了挪,朝着更贴近孟景的方向,伸手抱住了孟景,将脸颊埋进人颈窝。
孟景没有醒来,条件反射似地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咂咂嘴,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极沉。
等到被肚子里的咕咕声吵醒来,窗帘外面已经星光满天。
洛知远咔嚓一声打开了屋子里的顶灯,耶耶闻声而动,屁颠屁颠跑过来,两只爪子搭在床沿上,尾巴摇得风扇似的,满天撒着狗毛牌雪花。
洛知远伸手揉揉耶耶脑袋,嘬嘬嘬逗了小家伙一会儿。
孟景眯着眼睛起床,侧身在洛知远脸颊上亲了一口,一溜烟跑下床。
“你再躺会儿,今晚我做饭。”
两人又忙又累地在医院过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下午午睡才恢复了一点儿元气,胃里泛着酸水闹腾着,经不起大餐,只想吃些好消化的家常味道。
洛知远不客气地点餐,“我要一碗煎蛋面,清淡一点。”
“好呀,我下面给你吃。”孟景回头,冲着洛知远眨眨眼,一脸清纯地一语双关说着脏话。
洛知远伸手虚空点了点他鼻子,算是给坏蛋记了一笔账。
一转眼,耶耶叼着玩具过来了。小狗不许上床,是这个家的规矩。
洛知远趴在床沿和耶耶玩了一会儿扔玩具的游戏,也感觉浑身渐渐苏醒了过来,在医院时那种浑身酸痛的症状总算消失不见,挥之不去的疲倦感也少了许多。
他怀疑孟景是什么他的专属灵丹妙药,贴着他睡一觉,包治百病。
洛知远穿了拖鞋下床,先去浴室洗漱。
厨房传来鸡蛋下锅的滋滋声,洛知远趿着拖鞋,往那边走去。
伸手从后面抱住孟景,贴过去在后颈落了一个带着湿意,微微凉的吻。
孟景回头。
……
抽油烟机呼呼响着,鸡蛋糊在锅里,呛鼻的味道传过来,咳嗽充当了缠棉热吻的狼狈结尾。
孟景另起一锅,重新做了面条。
等两人吃饱喝足,养好精神,徐晓健的消息刚好到来。
“师兄,李师兄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
洛知远把消息拿给孟景看,孟景委屈巴巴地凑过来再讨了一个亲亲,马上又恢复满分男友状态。
拿了外套给洛知远披上,抓起车钥匙就摁下了去车库的电梯。
洛知远在普通病房看到了李振飞。
他还不能进食,手背上连着针管,打着点滴。
他脸色恢复了许多,看见洛知远过来,将手稍稍抬起,轻轻摆了摆。
“我太冲动了,给大家添麻烦了。”因为浓酸灼伤了消化道,呕吐的时候又伤到了嗓子,李振飞的声音沙哑毛刺,像一个老旧的破风箱,他话说得很慢,紧皱着眉头,就这几句已经花了不少力气。
洛知远看着李振飞,现在眼中总算有了些神采,也算放心了一些。
李振飞张了张嘴,因为喉咙不适,又把要出口的话咽下。
洛知远猜得到李振飞最关心的是什么。
“陆查本来就在留校察看,又再次意图剽窃你的成果,算是在察看期内再犯,所以学校只能加重处罚,他叔叔的面子也不好使了。那个会议记录仪现在在我这里,陆查说了什么,算是铁证如山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成果谁也抢不走。”
李振飞点点头,他鼻腔发酸,觉得自己愧对几个师弟,眼圈有些泛红。他张嘴,慢慢地酝酿着用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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