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看得心里一惊,下意识抓住了腰间的电击枪。
这人丧尽天良的事迹他有所耳闻,这届清剿行动的最后一位落网者,r星家喻户晓的武器制造商,因向c星非法售卖武器,以资敌罪、战争经济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彭庭献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果然顿住脚步,但两秒沉寂后,他只是悠悠回头瞄了一眼那个狱警,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去。
他自觉地和下车的犯人站成一排,入监第一步,接受警犬搜身检查。
彭庭献远远看见有个男人牵着一只鬃毛漆黑的罗威纳一步步朝他们走来,直至近距离看清男人的脸,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峰。
那个戴着止咬器的警卫员。
大概是刚度过易感期的原因,这位警卫员身上还未消散的信息素浓郁得令人发指,以两米的距离站定在他们面前时,彭庭献发觉自己左边的一位犯人忽然低骂了声。
他垂眸看了眼这个低等的oga,正撑着哆嗦颤抖的双膝大口大口喘气。
s级alpha对oga天生具有压迫作用,天性使oga整个人血液浓度都急剧升高,身体隐隐有发热的迹象。
裴周驭的目光从在场这唯一一位发情的oga身上淡然掠过,他微微弯腰,拍了下罗威纳的前胸,口气透露着与易感期不符的极度冷静:“sare,搜。”
sare吠叫了一声,挣脱牵引绳朝犯人扑去,它挨个围绕着全身嗅了一遍,直到在彭庭献身边走了一圈后,毫无征兆地抬起了前脚,摇着尾巴汪汪狂吠不止。
“sare。”
裴周驭缓慢抬眸看向彭庭献,拉长尾音道:“坐。”
sare立马在彭庭献脚边坐下,它似乎预感到自己今晚有机会加餐,吐着舌头激动哈气。
扛水枪的狱警皱起眉,朝彭庭献走过来,命令:“手举高。”
彭庭献依然是那副优雅得像饭后消食的表情,不过这次视线有了落脚点,他一边同样盯着裴周驭,一边慢悠悠把两条胳膊举过头顶,朝他做了个乖顺投降的动作。
狱警开始逐一检查他的白西装口袋、鞋袜、头发甚至指甲,仔细搜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再抬头看向裴周驭时,眼里浮现出一丝不耐。
裴周驭坦然注视着他,不容置喙道:“舌底。”
狱警又转过头来拍了拍彭庭献的嘴,说:“口腔张开,舌头抬起来。”
彭庭献微笑着嗯了一声,盯视裴周驭的眼神愈发有意思,他仰起脸,冲裴周驭张开嘴,抬起舌头证明给他看。
狱警刚要说话,他却突然将舌头微微向外一伸,故意发出了一声哈气,然后笑着眯起眼。
这举动有种目的不纯的逗弄意味,仿佛在模仿自己脚边的那只狗。
彭庭献又笑着配合地把嘴张大了些:“还要检查喉咙吗?”
裴周驭面色仍旧寡淡一片,对sare的空手而归不予置评,只喊了声:“sare,过来。”
sare站起来向他跑去,狱警看了眼彭庭献同样空空如也的舌底,更加印证了裴周驭的多此一举,阴阳怪气道:“这只训得不怎么样嘛。”
裴周驭本来已经转过身,牵着sare准备离去,听到这话,轻微拽了一下牵引绳。
sare也仿佛感受到主人被挑衅,转过头来冲着狱警和彭庭献嗷嗷狂吠,它脾性太凶猛,狱警被突如其来的暴冲吓得脖子一缩,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被一只狗镇住了脾气,强行挽尊似地接上一句:
“狗本来就不能跟人比,一天天净整些没用的。”
这话音量不大不小,刚刚够让裴周驭听见。
他是这时候转过身来的,sare情绪很是激动,不停挣动四肢企图朝狱警扑去,裴周驭抓着牵引绳的手掌被一圈圈紧紧缠绕,勒出的红痕昭示着sare时刻准备爆发的迹象。
然而就在它暴露出獠牙冲狱警压低嗓子闷吼时,裴周驭屈起长腿,不轻不重地踩了一脚它的后背。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sare还是一刹那止住狂叫,嗷呜一声趴回了地面上。
“我训的犬,不会无故锁定目标。”
裴周驭看着狱警,平静地给出判断:“他有问题。”
狱警一摊手:“那你要怎么证明。”
“口腔没有,就查别的部位。”裴周驭顿了下,说:“带去体检室,找你们的人自己处理。”
彭庭献笑容淡了些。
“查身后。”
体检室内。
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液气味,诊桌旁坐着一位女alpha,戴银边眼镜,扎低马尾,侧脸线条很凌厉,她握着听诊器的手根骨白净,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指尖透着微微的粉红。
桌子另一端的男狱医正喋喋不休,目光贪婪地在她身上游移,门是这时候被打开的,一声狗吠打破这场单方面搭讪。
贺莲寒掀起眼皮朝门口看去。
sare正冲着一个面孔陌生的犯人吠叫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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