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余南卿刚回到王府,刚巧碰见苏挽烟乘着王府的马车回来。
只见她跟小步一起坐在驾车的位子上,手里还捧着用油纸包着的绿豆饼,一路跟小步有说有笑的,还吃的小手指都是残留的饼渣。
余南卿远远的便瞧见了,心头顿时一阵刺痛,莫名的醋意瞬间占据全身,脸色转眼就黑沉了下来。
然而还不等他发作,苏挽烟就瞧见了他的身影,惊奇的唤了声:“余南卿?”
亮亮的眸子含着一抹惊喜:“你今日也出府了?刚回来啊?好巧啊,竟刚好在门口碰上!”
眨眼之间,余南卿那黑沉的脸色顿时烟消云散,心脏也不痛了,醋也不吃了,浑身仿至云端一般轻飘飘的。
笑意压制不住的从眸中溢出,忙上前两步,应声:“嗯。”
马车还未停稳,苏挽烟就已经站起身,余南卿心头一紧,连忙伸手将她扶住:“慢些,不急。”
小步也是吓了一跳,赶忙叫停马儿。
苏挽烟扶着余南卿的手一蹦,跳下马车后把手里的绿豆饼递上:“吃吗?刚买的。”
“嗯。”余南卿唇角下意识扬起:“试试。”
他捏起一块放进嘴里,苏挽烟便问:“出府去哪啦?”
两人并肩往府里走。
“刚从长公主府回来。”余南卿道。
“长公主府。”苏挽烟有点惊讶:“你怎么会去长公主府?”
“嗯?”余南卿好奇:“烟儿为何觉得我不会去?”
“不是说了只能叫名吗?”
“……”余南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见苏挽烟神情好似没在意,听她道:“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会避嫌。”
她微微凑近余南卿,余南卿很配合的弯了弯腰,便听她细声道:“元和帝肯定能猜到是你把长公主伤成那样的,本就对你有疑心,要露什么破绽,你岂不就危险了?”
余南卿弯着腰,闻言同样凑近她耳边细声道:“长公主哑巴了。”
“什么?”苏挽烟看向余南卿面露惊讶,压着声音:“你把她弄哑巴了?”
是你?不是
“不是我。”
“不是你?”
“不是。”当时他是想取余听宜性命,完全没想过其他的,想想当时封喉的剑也不曾多深,不至于让她连话都说不出。
“司旸?”苏挽烟轻捂着嘴,轻悄悄的吐出这两个字。
余南卿认同的点点头:“怕是。”
田中跟小步跟在两人身后,面面相视一眼,他们也不懂,都已经回到王府了,有什么事还要这么交头接耳鬼鬼祟祟的说。
还是……王爷跟王妃两位主子。
就像……做贼似的。
不过自家主子的事,田中跟小步也不会傻到贸然打搅。
“除了说不出话来,长公主的腿也似折了。”余南卿附在苏挽烟耳边轻声说着,从她手里的油纸包里捏出一块绿豆饼,递到她嘴边。
苏挽烟猝不及防,只能张嘴咬下一口:“折了?你打的?”
“我没有。”他只伤了她的手。
闻言,苏挽烟又恍然:“那看来司旸挺恨她的。”
除了余南卿外,在猎场接触过长公主的就只有司旸,不是司旸做的又能有谁?
“不过……”苏挽烟好奇:“既然司旸那么恨她,那为什么还要救她?按律,即便长公主死了,他也不会受什么影响。”
该不会只是想单纯的折磨长公主吧?
“听闻,驸马母亲的下落,只有长公主知道。”
既然要掌握事件的发展,余南卿怎么可能不去查。
当日司旸出现在猎场救下余听宜,他便在事后立即派人去调查司旸跟长公主之间的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八个字不仅仅适用于战场。
这么一说苏挽烟就觉得一切都合理了。
记得苏禾曾经说过,长公主府里,长公主有他们所有人的把柄,怕指的就是这个。
说话间,苏挽烟手里的那包绿豆饼已经吃完了。
余南卿很自然的把她手里的油纸接过来,揉进手里,又伸手擦了擦她手上几乎没有油渍:“你呢?今日出府都打听到了什么?”
苏挽烟抽回小手往身上抹了抹:“都是些在猎场发生过的事,没什么稀奇的。”
“比如?”
见余南卿要听,苏挽烟边走边伸出手指数道:“你腿疾全愈的事,猎场遇刺的事,元和帝跟长公主负伤的事,苏慕倾疯魔的事……”
提到苏慕倾,苏挽烟话锋一转:“苏慕倾的事你搞定了没有?”
“夜黑风高才好行事,已经安排下去了。”余南卿笑道。
“唉,还真神奇。”
“指什么?”
“闹这么一大出,恭亲王府居然一点事都没有,我回府的时候特意绕了远路,去了趟尚书府,户部尚书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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