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处都刻着她心底最深的眷恋。
可是她却不能自私拥有,是劫是缘都应该在此刻斩断。
原来爱比不爱更痛。
慕昭缓缓睁眼艰难挣扎起身,他看着跪坐在地上垂头的微若愚,知道情丝已经回到了她的体内,他眸光微动,喉间泛起血腥味,问出了那个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的问题。
“若愚,你可曾爱过我?”
一刹那的寂静中,对峙的是二人如鼓的心跳声。
“我从未爱过你。”
微若愚平静道,仿佛这情丝回没回来与她无异。
慕昭周身一瞬冰凉,听见自己的心跳从乱如狂草到突然悬滞,仿佛有人掐住了他的心脏。
一阵恶心袭来,他喉头一甜,鲜血自唇角缓缓溢出,指尖微微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从未?”慕昭发出低低的、压抑的笑声,他红着眼眶,一字一顿的反问着,“从、未?”
原来支撑他一步步走来的,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幻梦。
他笑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震碎在这荒唐二字里。
伤口被这笑声裂开,鲜血顺着唇角蜿蜒而下,染红了衣襟。
他忽然止住笑,一把扯掉一直挂在胸前的项链狠狠的扔在地上,目眦欲裂,嘶声裂肺的喊道,“给我这条项链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是也在期待我早点去死吗?”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驾着蜚离开了。
微若愚没有抬头,只是死死咬住颤抖的唇,任血滴坠入尘土。
她走过去捡起那条项链,静默的带回到自己的脖子上,项链贴着她的胸口,冰得刺骨。
“你终究还是跟你娘走上了一样的道路,世事轮回,报应不爽啊。”喜婆叹了一口气,“都是命啊,都是命啊,是你,也是合欢宗的命。”
“宗主!你……”歌月、邀月、弦月围了上来,她们面露担忧。
“我没事。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加强合欢宗的保卫工作,阵法被破,神脉山就没有之前的安全了。”微若愚皱眉道,“立即召集所有弟子,共同修复护山结界。”
众人领命而去,山风卷着残雪掠过殿前,微若愚立于阶上,既然选择了就没有回头路,她不可以这么自私,她必须守护这一切。
她抬手抚过颈间那枚冰冷的项链,第一次感受到心可以这样的痛,仿佛被人生生剜去一块血肉,却还要笑着将刀刃推得更深。
可她终究没有哭,她要学会坚强,因为软弱不是她的权利。
她望着慕昭离去的方向,雪花落进眼底,融化成一片虚无,转过身朝合欢宗走去。
歌月汇报通过售卖石果获得了不少灵石已经都纷发给弟子用来修炼了。
微若愚颔首,指尖轻叩案几,眸光微闪,“石果虽解了燃眉之急,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所有人把武器均给我,我来帮你们升级。”
“宗主,你还会这个?”弦月抱着小暖炉走了上来。
“嗯,我明日就走。”微若愚仿佛丢了魂魄答非所问道。
“宗主你有事就安心去办吧,合欢宗有我们,毕竟现在外界还不知道阵法被破一时半会也不会有宗门前来骚扰的。”歌月看出微若愚眼中的担忧安慰道。
“宗主,你确定……你没事?”邀月迟疑的指着微若愚的手。
从神脉山巅到回来至今她都没有注意到被藤蔓割裂的伤口依旧在渗血,入座这一小会地上就流了一小汪血迹。
她随手扯下一截衣物将手包扎好,故作轻松道,“小事,我这元婴期修为能怕这小小伤口吗?”
“可是宗主你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
弦月的话未说完,微若愚已站起身来,在地上做起了伸展运动,蹲起,开合跳。
“你看我好的很。”
歌月、弦月、邀月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她刷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的唇,还有通红的眼眶,都默默不做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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