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几个王爷,简亲王、庄亲王,盛京的那些铁帽子王,还有蒙古部落的王爷,他们一旦发现羊毛也能赚钱,决不会看着赚钱的生意只眼热不伸手的。”
因为祛除不掉羊毛上沾染的油腻和臭味,羊毛在草原上价贱到什么地步呢?一文钱十斤都找不到人愿意收购!大多数羊毛从羊身上剪下来以后都是任风吹散,飘到各处,在自然环境中降解。
当那些能把手伸去蒙古的八旗勋贵、蒙古王爷知道羊毛也能卖钱,哪怕羊毛线价格低,利润不高,可羊毛本来就是放牧羊群的副产品,以前满草原随意乱丢都不要钱的。
能拿羊毛来换来钱,哪怕一斤才净赚一文,那对从前根本利用不了羊毛的蒙古人来说也是大赚。
丢在地上白捡的钱,可没有人不会去拿。而大清这时候也没有什么保护专利的意识,纯碱洗毛法一旦泄露出去,胤俄保证碱坊会如雨后春笋一样立刻冒出来,在蒙古各处遍地开花。
羊毛生意还没开始做呢,九阿哥就被胤俄推测的话气得牙痒痒,心里恨得不行。因为他知道胤俄说的是对的,一旦其他人知道了羊毛能洗干净,那一定拼了命地打探机密,然后一窝蜂地冲去蒙古捡钱。
“可恨!”九阿哥恨恨不已地捶了下桌子,又惊得前面的五阿哥一脸懵逼地回头看来,眼神比上一次还要茫然:他不记得他有得罪九弟啊?
话说回来,九弟今早一个人蹬蹬蹬地冲进尚书房,不是疑似和十弟吵架了吗?怎么早读才刚开始,他们俩就又亲密无间地凑到一起说小话了,这到底是吵没吵架啊?
“我们就没什么办法吗?”九阿哥一脸憋屈,“就不能想个法子不让方子泄露出去呢?”
咬了咬下唇,九阿哥脸色变幻一阵,突然恶狠狠地放出狠辣的宣言:“谁敢出卖我们,小爷要他的脑袋,要他全家一起陪葬!”
嘴角微抽,胤俄没去分辨九阿哥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只是说:“九哥,现在这些还是没影的事,咱们先不想,等我们大了,拉着五哥、七哥他们一起,这么多皇子捆在一起,那些王爷们也不敢小瞧。”
半点没被胤俄安慰到,气得怒火冲天的九阿哥还在那里嘀咕:“大不了咱们不做羊毛生意了,把那洗净羊毛的方子给毁了。我就是不赚这个钱,也绝不让别人占我的便宜!”
这就是九阿哥的性子,很有些乖戾任性,他得不到的东西,那干脆谁也别想得到。九阿哥从来不是任打任骂的好脾气,也从来不缺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勇气和狠心。
抚了抚额,胤俄看着有点钻牛角尖的九阿哥,都有些后悔跟九阿哥科普那些铁帽子王、那些蒙古王爷一旦涉及到利益有多厚脸皮了,明知道九阿哥脾气急还给他说这些,不是让他干生气吗。
“九哥、九哥……”抓着九阿哥的胳膊摇了摇,胤俄软声劝道,“你先别气了,这不还是没影的事情吗!”
“要不这样,我们这两年好好想一想怎么把方子的秘密保护好,争取羊毛生意做起来以后,都只有我们俩知道具体的方子是什么。”
顿了顿,胤俄又补充了一句:“九哥你放心,小林子虽然给我打过下手,但他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懂原理,就算想泄密也泄不了。”
胤俄还是挺相信小林子的,并没猜忌他。但此时正在气头上的九阿哥显然把除胤俄和他自己以外的人都当成了防备对象,胤俄完全没法跟暴怒状态的九阿哥讲道理,只能牺牲一下小林子的名誉了。
胤俄既摆事实又说软话, 好一顿哄劝才把九阿哥安抚下来,总算让他不再红着眼睛、捏紧拳头说什么宁愿毁了也不给旁人占便宜的瞎话了。
见九阿哥虽然还鼓着小脸气呼呼地生着闷气,但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理智也恢复了, 胤俄便重新提起牛奶粉子的生意:“九哥, 牛奶没有羊奶那么腥,不止是蒙古人满人爱喝, 汉人也能接受。”
“但牛奶粉子没什么竞争力,蒙古的牧民几乎都会做,做这项生意是赚不到什么钱的。所以我想的是用牛奶做奶糖, 咱们做糖的生意,糖不怕卖不出去, 而且利润也高。”
九阿哥没吃过奶糖, 歪着头反问:“奶糖和奶糕子、奶酪有什么区别?要做这个奶糖, 那为什么不干脆卖奶制点心呢?”
“点心也可以卖,牛奶粉子从蒙古运回来, 咱们可以在京城开个点心铺子。”胤俄笑着点点头, 对九阿哥的意见表达了赞同,“但点心放不了太久, 而且比较酥软不好运输, 只能现做现卖。”
“但奶糖不一样, 糖保存得好,放上一年半载也没问题。而且做成拇指大小的奶糖既比点心硬实, 也运输容易, 可以从京城销往全国各地,往南送去江南、四川、湖广,往北送去盛京、蒙古、都有市场。”
说到这里, 胤俄停顿了一下,又小声补充道:“越冷的地方奶糖就越容易保存,可以将奶糖多销往蒙古。也不只是奶糖,还可以开发其他种类的糖,像话梅糖、水果糖、薄荷糖都是不错的。”
“尤其是薄荷糖,销往蒙古应该有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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