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说要弄点吃的和药膏。
等人一走,简明朔立马起身研究供奉的佛像。
简迎初不解,听他解释农妇背后的刺青和一句别有意味的话后,踮起脚跟在佛祖像周围打量。
还真让她翻出一个不得了的东西,那佛像背后藏着一把小巧的手枪!
她尽量不挪动其他位置小心给抽出来,检查了一番,枪膛里还有5颗子弹,抬眸发现他眼里别有深意。
“哥,她可能叫人去了。”
“也可能真的弄吃的去了。”他把枪藏在腰后衣服下面,依然坐回原位,把她也拉着坐下。“你很久没吃东西了,身上还有伤,先补充体力,等会见机行事。”
“下毒怎么办?”她蹙眉问道。
“死人可不值钱,大老远把我们抓到这里应该有什么目的。你头晕不晕痛不痛?”
他轻轻摸到她头部伤口周围有明显肿胀,问及伤势情况,听她回:“没事,头不晕不痛,只是有点恶心,可能是啃了生玉米吧。”
他便遥遥一指给佛像的贡品:“吃不吃苹果?”
“焉了吧唧的。”她皱着眉赶紧摇头,比生玉米还要嫌弃。
轻轻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走动的咯吱声,两人止住声音凝神等待。
农妇端着一副托盘笑意盈盈走进来,语气里明显带着歉意。放下两碗淡黄色像粥一样黏稠的食物,闻起来是一股朴实的粮食清香,旁边还有一碗捣烂了用于外敷的草药。
简明朔简单说了谢谢,在那农妇眼前吃了起来,他用缅语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武装军归谁管?
农妇回答这里是掸邦克伦族,武装人员归属复杂,有正规军,也有私家武装力量。
他冷不丁问道:“你家里有人参军吗?”
农妇停顿了会,缓缓点头。
“我丈夫和哥哥都参军去了,丈夫已经死了,哥哥还在部队里。”
“是加入的地方武装部队吗?”
农妇再次点头,说这里的人没有土地,没有吃的只能去给别人种罂粟或古柯,得到的报酬很少,家里的男人为了养家会去毒品工厂打黑工,或者是参军给别人运输毒品。
他们经过的那片玉米地也不归村里的人,是土司家里的土地,她们受雇种植,待成熟丰收后,会得到一点玉米作为回报。
交流之后,简明朔发觉这农妇很淳朴,有问有答,有些听不懂的地方多问几次也会耐心解答。她做手势时展露的手心明显也是一名农民劳作的辛勤证明。偏头看向吃完后的某人自己在涂抹草药,农妇见状主动帮她敷在伤口。
简迎初完全听不懂,吃完见他们还在聊便自己琢磨了一下这原生态的药膏。听过一遍道谢的话,当农妇来帮自己的时候也照样回了句缅语的谢谢。
说完使眼色给他,像极了等待夸奖的机灵鬼,得到的是一个挑眉的回应。
“哥,问问她怎么出去?能不能出去?”
“出不去,村口有土司的军队把守,他们一辈子都在里面种罂粟。”他的语气很淡。
这时,外面的土路上有一阵引擎响动的声音,农妇去了外面看什么情况。
简迎初悄悄跟在后面,从简陋的帘子缝隙打探情报。
不远处停了一辆皮卡车,下来的是着军装的人,从服饰上看区别于抓他们的,可能是两拨不同的势力。
她见农妇主动去往那边,回头见她哥在敞开的窗户处招手,急忙跑过去跟着探头打量了一下,离地可能有两米高,这竹楼底部为了防虫防潮是镂空设计的。
两人先后利索地跳下去,寻着有掩体的方向跑。
“我看他们不是抓我们的那伙人。”她边跑边说。
“往山里跑。”简明朔断定道,“这里政府管不到,不是一伙人也可能会联合起来,那妇人没有害人之心,但为了保命和利益也会出卖我们,先跑吧。我们目前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
简迎初想起来之前的事情,桑杰死亡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沉默不语只一味跟在他身后,顺便试图理清脑子里一直混乱的线。
这块贫瘠、愚昧、落后的土地,罂粟花遍野盛开,滋生出了一大堆令世界震惊的大毒枭。
1825年,英国占领缅甸不久,一些英国人把大量罂粟种子运到掸邦,强迫当地人民放火烧山大规模种植罂粟。山民一辈子龟缩在这里种植叁月一收获、一年种叁季的罂粟花,买主会主动上门收购。当时的政府无暇顾及管理,掸邦山寨的头人,也即土司们掌握着实权。
罂粟是鸦片的原材料,鸦片可被加工成吗啡,吗啡再提炼成海洛因,制成海洛因后每公斤售价2000-4000美元,运输到美国纽约,黑市批发可以卖到20万-22万美元。
巨额的利润使政府想控制这块土地,可毒贩在这里建立起庞大的反政府和毒品私家武装力量,垄断毒品买卖。掸邦地处偏僻,与外界接触极为有限,统治权实际掌握在几十个当地土司手中。
桑杰是掸邦大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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