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能吸引到这么多奇怪的人。”
“也包括你吗?”克罗诺带上些抱怨的语气。
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自说自话地称他为神子,就要强迫他,带他走。
当然,还有借着请他品尝新菜品的名义,却三言两语画为友人的家伙。难道他以为一张面具就可以挡住他总是带着困倦的声音吗!
“是的。”蒙丁并没有否认。
他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在黑暗中的模样。
在蒙丁眼里,世界一直是黑暗的,而他就是那头隐藏在迷雾中的怪物!是的,他知道自己是怪物。
现在,怪物好奇他面前这“只”全身透着阳光般暖洋洋的味道的男人,如果被柔软的舌头裹挟,是否会有更丰富的味道,流淌着溢出。
他一开一合,带着倔强弧度的嘴唇,诱人极了。
蒙丁的确没有吃早饭,甚至昨夜晚饭也没有动过。
他把面具向上抬了抬,只露出嘴唇和下巴,而后伸手握住克罗诺的脖颈,掌心清晰地压住喉结。将他拽向自己,侧过脑袋,嘴唇与他的嘴唇触碰。
别误会,这可不是在接吻。
蒙丁咬住下嘴唇软软的一瓣肉,用虎牙夹住唇肉,轻轻一扯,血液便凝聚着汩汩流出。一颗颗串联着滚到蒙丁舌头上,他用舌头舔了舔。
温暖又柔和,他近在咫尺的鼻息与血液融合,像是大雪后照在上面的阳光,又像是雪落在松针上。
他好像品尝到一些冰冷的气味,有些苦涩,蒙丁无法形容。它很快就流进了喉咙里,所过之处通通燃烧起来,一直灼烧到胃部,他便不再感到饥饿了。
下一刻,这味道变换成触觉。他的脸被触碰了,虽然基本被面具挡下,但还是歪到一边,下颌有些刺痛。
蒙丁把嘴唇紧紧抿在一起,舌头探出把血迹舔干净。
这是受到侵犯的本能反应,克罗诺茫然地举着手掌。他本该愤怒,脚步却后退了,嘴唇上的疼痛还在反复撕扯。
他眯了眯眼睛,脸颊更红了,小声地喘着气。
竟然说道:“抱歉。”
克罗诺没有受到过别人的伤害,所以不会对危险做出灵敏的反应。
他从不知道,自己还会扇别人巴掌。
真是太失礼,他应该永远从容得体,不显露出任何不该有的恶劣仪态。
他耳边响起一声声的念诵,熟悉的条例早已刻进骨头。于是,他的身体替他先做出了反应。
替他谦卑地表示歉意。
“您被打了。”帕帕尼躲过锋利的刀刃,他擅长使用沉重的武器。这点从他的体型和有力的臂膀就能看出。
附近现有的只有一些树枝,这他可使不惯。好在对手没有什么专业的技巧,浅显得像是幼童在挥舞手中的玩具。
他继续喊着:“我早说了,您应该多送一些礼物。才能讨到欢心。”
蒙丁没有回复帕帕尼,转回头,把面具戴好,回味口腔里未散去的血腥气。
“您该打我的。”趁克罗诺失神,木然地凝望僵硬弯曲的手指。他用指腹托住克罗诺的下嘴唇,替他擦去流到下巴上的血珠。
蒙丁抽动鼻子,越过克罗诺看向他头顶湛蓝色的天空。他像醉了似的,眼下薄红。
“请原谅我对您的冒犯。”蒙丁手背在后面,另一只伸出,抬起眉眼观察克罗诺的反应。
“我想,我是饿得太久了。”他不给克罗诺回话的时机,分给帕帕尼眼神。“我们该走了。”
“好的。”帕帕尼向蒙丁挥手,侧身躲过刀尖向下刺向他胸口的匕首,反手一拳撞在桃三腹部。他本能地缩起身体,像一只熟透的虾,夹着腿后退几步,干呕起来,脸涨得发紫,铅粉完全被汗水溶解,化成一条条的痕迹。
从嘴唇滴落几滴透明的黏液,桃三用袖口擦去口水。抬起头看着帕帕尼,又看向蒙丁,再移向呆站着的克罗诺。
他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吐沫,捂着腹部。疼痛让他直不起腰。
“你是谁?一个不起眼的塔利亚城,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这完全不是仅凭业余锻炼,能达到的力度,如果不是他缩着身体,强行忍耐,他快要将胃呕出来了。
他所有的攻击,在对方眼中就像是慢动作一样,轻易地被闪过,连脚步都不必后退几次。
“我是谁?”帕帕尼陷入回忆,眼睛变得浑浊。很久没有人问他的姓名了,他的名号都快成为老旧的历史。
“告诉我!”桃三向后退去,疼痛缓解了些,但仍挺不起腰。“你这样的人,连名字都不敢说出吗?”
为什么要一次次地阻碍我!桃三捂住嘴里不停溢出的咳嗽声,睁着通红湿润的眼珠。把他们都杀了,任何妨碍他带走神子的人都该死!
但是,现在他需要离开,去通知主教吧,仅凭他一个人,是带不走神子了。
他在等待帕帕尼的回答。
帕帕尼眼珠移向眼尾,见蒙丁在向克罗诺说着话。犹豫几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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