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以,给你简先生。”
小王把手机打开完朝后面递过去。
“谢谢你。”
简桉捧着手机,立刻点开了信息,靠着不太清晰的记忆勉强将沈云珩的手机号码输入进去,紧接着发了一条短信:
【云珩,我是小桉,真的很抱歉没有跟你说一声就匆匆离开了,别生气,也别担心,我在回季家的路上,我的腿已经可以走路了,相信你也会为我开心吧?】
【哦,对了,那两只小猫就拜托你照顾啦,等我有时间了就去看看它们,别回复,这不是我的手机,还有我没事,等我跟季松亭离完婚,就陪你去江南。】
发完,他迅速删掉了这两条短信,随后将手机还给了小王。
……
另一边,安顿好流浪猫的沈云珩正匆匆忙忙赶回病房的路上,转过头的余光间忽而瞥见了肩头静静躺着的一根长头发。
他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
难道是前面周曼香拉拉扯扯沾上的?
他不自觉地蹙起眉心,刚要抬手拍掉,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如果将周曼香和简桉进行dna亲子鉴定,是不是就可以知道两人的血缘关系?
那个女人对待儿子的种种恶劣行为让他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母亲会做出的事情。
沈云珩指尖轻轻掐住那根金黄色的头发,从毛衣上拿下来,随后拿出一张纸巾,将头发丝包裹在里面。
他记得病房里应该有简桉用过的牙刷,正好可以做样本拿去化验。
往前迈了一步,手机在这时刚刚好震动了两下,发出“叮咚”的短信铃声。
他掏出手机,滑上锁屏查看,表情从刚开始的不明所以到渐渐凝重,最后,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几分痛苦和焦灼。
短信上说简桉能站起来了?!
怎么可能呢……?
对方连康健中心都没去过,刚刚离开前还只能坐着轮椅,不过才短短十几分钟没见到,就突然告诉他可以行走了!
再怎么去想,还是无法解释。
沈云珩双瞳因不可置信而微微睁大,眼睛紧盯着那条陌生号码的信息,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绝对没有这种突然的奇迹,简桉一定是为了拒绝去康健医院编谎话欺骗他的!
而且简桉才刚刚从植物人的状态中苏醒过来没多久,连输液都没输多少,怎么能说离开医院就医院?
实在太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了!
想到这,沈云珩握住手机的指节不由自主收紧了几分,他深吸口气,将心头的烦躁和担忧尽数压下,无奈地轻喃道:
“这个傻瓜,怎么这么乱来……”
不过让他心急如焚的同时,是那句离婚的字眼轻而易举带来的喜悦。
自从简桉那天在病房里告诉自己要和季松亭离婚,要离开季家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默默规划好了。
等那人完全和季氏没了任何关系,他就可以光明正地追求简桉,带着他远走高飞,开车南下找更好的医院做开颅手术,一起生活在南方的春天里。
只要简桉一句愿意,他可以抛却在姚城的工作,离开这里,左右南方也有沈氏集团的公司,足以养活他们两个人了。
这一刻,把最爱的人规划在未来里,他忽然觉得很幸福,油然生起一种满足感。
如果最后的dna鉴定显示周曼香不是简桉的亲生母亲,那人是不是就可以无牵无挂 ,然后跟着他走了?
可按照简桉对家人和亲情重视的性格,又会怎么想?会怎么选择?
他难以去衡量这个真相带来的后果。
他现在只能希望简桉顺利和季松亭离完婚,从季家全身而退,然后联系自己。
反正季松亭不是早就厌倦这场于他而言毫无价值的婚姻了吗?
离婚正好,对谁来说都皆大欢喜。
沈云珩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浓烈的欣喜,嘴角也在不经意间勾起浅笑。
他等了整整三年,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
司机小王轻轻推开别墅的大门,双眼紧盯着简桉走入屋子里,才又将门关上。
空气轻轻飘荡着浅淡的烟草味,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无端显得有几分压抑。
简桉心里更加紧张起来,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他的脊背,双腿每走一步就好像被人用刀子剜着肉,生疼非常。
不远处,季松亭正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朦胧的白雾升腾而起,笼罩住他俊美无铸的脸庞,一身笔挺的西装衬托得他越发冷峻深沉。
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曳抿了一口,酒色迷蒙的灯光下,有一半侧脸隐藏在暗处,看不清楚表情。
但从那双幽深如墨的眸子里可以看出来,此时此刻,他正极力压制着身体里汹涌的怒火和浓郁的杀意。
他的视线落到茶几的手机屏幕上,眼底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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