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阿亭怀疑我了……怎么办?他不信任我了呜呜呜!”
电话里头的简逾风听到这动静不小的响声,立马就知道这小少爷在发脾气了,而且这件事情也是自己酒后乱性,才差点害了对方,只能低三下四地哄道:
“那个……小言,别哭啊,季松亭怎么可能会相信我说的话,而且我应该也没瞎说什么吧?你就放宽心好了。”
沈初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脑袋也开始出现晕眩感,“他信了……他不要我了!他自己一个人抛下我走了……”
“什么?!他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另一边,简逾风立刻就被气得脸色泛红,又加上喝了太多酒的缘故,他连站起来都是摇摇晃晃的,最后只能被迫栽倒在沙发上,但那张嘴还在不停地说着:
“你在哪里?赶紧把地址发给我,我过去找你,季松亭不要你,老子要你,你直接跟他分手得了,还解释什么?”
但青年并不领情,肆无忌惮地说:
“滚!你要不是仗着你那董事长父亲有点钱,你早就去流落街头了,你哪一点能跟阿亭比?还想要我?你配吗?”
是姚城的人都知道,现如今的商业市场也只有季氏一家独大,拥有着雄厚的财力和庞大的经济,地位显赫。
而曾经一手遮天的简氏现在早已已经没落了,不仅仅是经营范围不够,就连市场份额也比不过其他几个公司了。
所以这个执跨少爷是怎么有信心说出这种话的?真是不害臊!也不看看自己老爹的公司都破烂成什么样了。
简逾风:“你最好别忘了,我们还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还有好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捏在我手里,别给脸不要脸!”
这话一出,沈初言渐渐停止了哭泣,想反驳什么却说不出来,也不敢继续破罐子摔碎准备和他撇清关系了。
对方沉默住了,简逾风就知道自己拿捏住他了,得意洋洋地开口道:
“呵,小样,赶紧把地址发过来,还是乖乖让爷来好好疼疼你吧~”
沈初言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道:“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睡觉。”
简逾风不屑地冷哼一声,说:“哦,差点忘了,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季氏公司的机密?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经男人这么一说,沈初言忽然反应过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极好的想法。
他刻意压低嗓音对简逾风说道:
“我这些年在季松亭的私人电脑里盗到了一些季氏集团的机密文件,应该够你用了,但只能让季氏公司股票下跌几天,你也可以从中趁机尝到一些甜头。”
我说,你真脏
季家别墅。
夜色深浓,时针滑过午夜两点。
除了偶尔疾驰而过的汽车,大多数人家的窗口都已没有了任何光亮,只有零星几盏灯兀自等待着都市里夜归的人。
简桉就这么凝然不动地在阳台前站了很久,从傍晚的黄昏站到了深夜的凌晨,看着楼下的灯火灭了一盏又一盏。
孤独就像一个不能言说的故事。
这时,身后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但步伐却稳健有力,不疾不徐。
天上的明月皎皎盈盈,落了一半冷玉般的清光留在窗户旁,青年站立在泠泠的月光下,被酝出几分朦胧,几分柔美。
来人忽而顿住了脚步,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眼前那个瘦削的背影,眼里深藏着某些复杂难明的情绪。
那瞳仁却无法再见一丝墨,就连眼白也迅速窜上了好几条血丝。
简桉还没完全从思绪的恍惚中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察觉到了背后的动静,想都没想,也没有回头,直接说道:
“李叔,你不用来劝我了,我不想下去客厅,你走吧。”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李叔挺惯着你的,房间门也没给你反锁上。”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语气却是冷冰冰的,带着不可违逆的威严。
突如其来的声音,熟悉中带着令人恐惧的气息,简桉微愣了一瞬,身体本能地一抖,随即回过神来,就对上了季松亭那张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和一双阴鹜而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
对方一身黑色西装,整个人英挺而又尊贵,但目光却冷得像一把利刃,幽黑深邃,像在看一件物品般,直接戳透他的心脏,让他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栗。
“你……你怎么来了?你想干什么?”
简桉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几分颤抖,还透着几许紧张和无措。
他不自觉地后退几步,直到腰身撞上了阳台边缘,整个人表现出一副戒备和警惕的样子,眼里还闪烁着恐惧和惊慌。
“嗯?害怕什么?给沈云珩打电话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害怕呢?”
季松亭长腿一迈走过去,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青年,嘴角噙起一丝嘲讽的弧度,眼中更是闪过几缕厌恶。
他神色微沉,一脸的阴冷和残忍,语气冷漠得像是能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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