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再看周远,临离开前,他冲身后一人道,“帮他处理下伤口。”
“好。”
站在阴影里的秦牧尘点点头。
————
洗手台前的镜子映出周远脖子上的血痕,血已经止住了,但染脏了西装里面的白衬衣领。
工作人员很紧张,“周老师,我帮您打120吧。”
“没事,不用了。”
“那我送您去医院?”
“不用麻烦了。”
“那一会您的演奏……”工作人员犹豫地看了看周远衣领上的血迹,“您……您带了备用服装吗?”
“没……”
“我……我可以帮您借一身……但是酒会就快到尾声了,我怕……”
经过这一场糟心事,周远原本那点上进表现的热情被消磨了大半,他摇了摇头,“没事,来不及就算了吧……让乐队按原本计划演吧。我就不上台了——”
“可……可您是我们总监特意邀请的演出嘉宾……这样吧,我去找点东西帮您遮遮吧……”
工作人员话音刚落,周远手边就被递上来一物——是一条丝巾。
周远抬起头,正对上秦牧尘的眼睛。他还是那副得体的微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刚解下丝巾的他还没来得及系上衬衣扣。没了遮挡,胸前的皮肤裸露成一个v形,在黑西装衬托下更显雪白,两侧的胸肌隆起一点阴影,看起来……很魅惑。
周远只看了一眼就慌张避开了视线。
但工作人员则激动地接过来,“哇!这可是lebnc的最新品啊!都还没上市呢!谢……谢谢!”
秦牧尘没有再说话,只冲工作人员微笑了下就离开了。
而工作人员不等周远反应,就帮他系上了丝巾。
丝巾一触生温,不知是材质的缘故,还是秦牧尘残存的体温。布料很光滑,贴在周远的脖子上,像是贴着被补光灯照亮的精致皮肤,又像是贴着某个明媚温和的笑容……
再一次,秦牧尘像一阵风一般,悄无声息地走来,帮了自己一个忙,再悄无声息地离开——虽然依旧只是因为王总的吩咐。
丝巾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闻起来有点熟悉。
但他分明记得,之前打招呼时秦牧尘是没有喷香水的。香水是橡木夹杂着烟草气息,闻起来深沉又厚重。这味道不像是年轻人会喷的,倒像是……成熟的商务人士专用。
周远想起来了,刚才王总站在自己身前帮忙解围时,身上就是这个味道。那不是秦牧尘身上的香水味,而是……王总的!
一瞬间他想明白了——为什么整场酒会他都没再遇到秦牧尘,为什么秦牧尘会和王总一起出现在昏暗私密的区……
所以他们两人刚才是在……
属于王总的气息霸道地钻进他鼻子里,而丝滑的面料突然像某种粘腻腥浊的东西,强行把他拉进一段见不得光的下流关系里。
周远立刻觉得别扭得不得了,但那条丝巾却像紧箍一般,紧紧束缚着他的脖子,而一旁的工作人员则开始念紧箍咒,“周老师,该您上台表演了。”
————
舞台上的钢琴缓缓流淌出一个个优美高雅的音符,而包厢里,观众观赏的目光里却带着几分玩味。
“王总,您这什么时候签的小帅哥啊?咱之前怎么都没见过啊?”
“就是啊,外形好,还有才华,您这从哪挖到的宝啊?”
听着旁边人的恭维,王总懒散地握着酒杯,眯着眼打量着舞台中央弹琴的周远,“来了两年了吧。”
“怎么之前都没见您带出来过啊?金屋藏娇?”
王总打了个哈欠,“老谢那边的人。他主事时签的。”
一听这话,另两人立刻露出一个轻蔑的笑,“难怪呢!老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这但凡签在您手下,那不早就捧红了!”
这马屁拍得王总很受用,但他表面是依旧淡淡的,“年轻人,还是稳扎稳打得好。”
舞台上的周远坐在钢琴前,安静地弹奏着。周围依旧是忙着应酬社交的人群,没有人专门看他,但他也没有看任何人。他眼神虚空地看着前方,仿佛沉浸在自己指间的音符里,又仿佛早已抽身事外,对眼前的繁华毫不在意。
看着他脸上疏远的表情,包厢里的一个老总点点头,“也是……火得太快,人就容易飘了。你把他捧红了,他转头勾搭上下家,就把你踹了。”
“可不,不先把脾气磨好了,捧红了也是白眼狼!”
三人正说着,房门突然被敲开了,是秦牧尘,他先冲另外两人微笑着点头问了声好,然后转向王总,“车在外面等您了。您……这会走吗?”
王总点点头,然后回身冲二位道,“那我先失陪了。”
两人立刻起身相送,“王总您慢走。”
王总伸手指了指台上弹琴的周远,“年轻人,还是多给点机会。”
“一定一定!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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