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是两支一模一样的唇膏。一支被苏风尧递过来塞进姜弦手心,但温度尚未交汇,又被送礼人夺回。“稍等哦。”苏风尧眨眨眼睛,好看得让人畏缩。“这样子……”她只是打开唇膏,郑重地肃穆地如同完成什么仪式般,为姜弦涂上唇膏。“小笨蛋,你一样拥有在夏天嘴唇开裂的资格。只是这样不好,所以——我们一起扞卫夏天也要拥有灿烂嘴唇的权利喔。”
“……这唇膏和姐姐一样油腻哦。”姜弦难得没有低下头,而是继续任由苏风尧轻轻拖着自己的下巴。
“油腻的才管用嘛。笨。”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说着又念及x口的栀子花,赶忙伸手去0。幸好,还在。安稳地卡在第二颗纽扣那里。
“带你去吃好吃的吧?你喜欢吃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我是说,随便什么都好。”只要是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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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弦很有人气嘛~”
“……”
“那两个男生看着好像还可以哇,我们小笨蛋——”
“我不喜欢男的。看到男的就烦。”
“姐姐还没有说完,我是说——可以交朋友看看啊——小笨蛋在想什么呢?”
看着面前笑得这么狡黠的美人儿,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苏风尧怎么可以笑起来那么好看。ai你的人吻你时会先落泪。这样一句突兀拴住思绪,方向尽数迷失。我只是知晓,苏风尧笑起来好看得让我想要发泄地哭一场。
嘟囔,“你就是故意的……而且老是喊我小笨蛋,真的很油腻……”
“诶。”她打了个响指。姜弦随之聚jg会神,深怕错过一分。“你知道栀子花的花语吗?”实在是太过于不凑巧。姜弦知道。永恒的ai与约定。同样也是某种意义的守护。“有一个神仙,会花时间在晚上所有人都睡着的那段寻不到的时光里,为一些孤独的孩子分配武器。有一次,武器不够了,她摘下边上的一朵栀子花丢出去。栀子花变成了最厉害的一件兵器。所以这件名为ai的兵器,以永恒的约定守护着被分配到的主人。”
其实姜弦总感觉这是苏风尧随口胡诌出来的神话故事。但那晚苏风尧好看的双眸险些下雨,她不想被淋sh。只是说,“神仙b我还要笨,为什么不能够提前准备好多一些武器呢。”
“因为那样的话,就没有办法制造栀子花这样的独特啦。”
“阿尧姐姐,”哽住。
“嗯?”
“你笑起来很好看。很像栀子花。”
实在不该应了苏风尧送自己回家的请求。如若不是,自己定不会陷入这般两难境地。低首间便能轻易望清自己与她脚尖之间的深壑。而抬首,亦难抵御她以关怀为名的攻击。
一直以来在暴力中艰难生长的姜弦愈发痛惑,面对苏风尧自己竟也如常人,索取的念头只增不减。望她再度拉住自己的手。望她再度,轻轻抬起自己的下巴描绘g涩开裂的唇。怎会这样清晰认知到,她便是自己最为直接的甘霖。
“怎么了?”轻抚耳边为风所扬之青丝,只觉面前的姜弦有话yu言又止。
“——我,”急切想要拽出字眼来合理应对,却再度陷入难堪。想说喜欢,想说不堪,想诉尽自己一切ch11u0,想揭开伤疤露出本质的自我。然而这夜风太过薄凉,想要倾倒一切的姜弦担忧苏风尧随时会被风掳走。她似乎更为岌岌可危。诡异的直觉。
“那我们明天见,晚安——”低语着凑近轻抚姜弦脑袋,继而随着笑意流露诉完,“小笨蛋。”
终于还是看着她的身影隐入夜se。绿se的玫瑰只留姜弦以阵阵似有若无的香气。
叹出气来,包括刚才紧绷的所有思绪一并叹散。此刻她不愿低头,挺直腰背转身朝着噩梦的起始点前进,手指轻攥x口那朵栀子花牵连着那颗纽扣。明明这夜只字未提,可对于姜弦却是再度往阶梯上迈步许多。即便她明白栀子花已经蔫坏,即便如此,已经有一株栀子花在心中朝上生长,势不可挡。
然而热情之所以是热情,便是因为它的短暂高涨。越过内啡肽才能够寻到的多巴胺,尾调只会是逐渐消散。
合上门,再熟悉不过的地方除了恐惧留下的痕迹,似乎什么也无法给予自己。也便是这一秒姜弦更为深刻弄懂,望着苏风尧走入黑暗的感觉。寂静、孤独、恐惧。拔下栀子花,叶j刮蹭纽扣往空气中注入si亡。寂静、孤独、恐惧、还有si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开始大笑,不挪动一步,站在自己无处次受害的床前,笑到成为可怖本身,与荒谬的、可施行罪过的夜融为一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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