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很感动你把我看得这么重要,第二,我也希望你别当小三,第三,你真不觉得明媒正娶更土吗?”
徐青野重新拿了个杯子,“我这是配合你的词汇量。”
严怿举了举杯子,非常用力地叹了口气,“好吧,两个为情所困的土精。”
“什么土精,”徐青野烦死他了,“还有你为什么情困了,别装。”
严怿喝完最后一口酒,站起来去上厕所,“你懂什么,每一段感情我都很认真的好不好。”
酒吧里的灯光暗得像凶案现场,但好在还算安静,徐青野坐在凶案现场里,换了个姿势,眼睛盯着面前某一处,心想严怿平时吊儿郎当一个人,偶尔说句话还挺是那么回事。
真喜欢上了吗?徐青野在心里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嚼了一万遍,觉得自己没撒谎,是挺喜欢的,一个学期没见天天想着,他露出一点示弱的意思冲自己勾勾手,自己就真的跟上去,算是喜欢吗?
算吧。徐青野面上装得清高,其实心里门儿清,要不是喜欢关思量,关思量长成天仙他也没兴趣,怎么可能当初关思量冲他眨眨眼他就觉得自己被勾引了。
喜欢才叫勾引,不喜欢的冲自己眨眼那叫眼睛抽筋就挖了。
徐青野想不起是怎么喜欢什么时候喜欢上关思量的了,关思量之于他,是从小就在家里存在着的一个透明人,永远安安静静垂着眼坐在某一处,比起哑巴他更像一个瞎子,好像看不到任何人,时间久了,似乎也没人看得到他了。
但徐青野一直能看到,他从来没有把关思量当成过透明的,哪怕关思量几乎不理他,小时候大概只是好奇,上高中后,关思量在他眼里的存在感越来越强,变得简直没法忽视,甚至在和关思量毫无关系的地方,徐青野也总是莫名其妙想起他。
这种独自暗潮汹涌的想法没有持续太久,徐青野的十八岁生日办得很隆重,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来祝贺他成年,谢桥送他的成年礼是怀宁西城的一条商业街,即使那样还在宴会上问徐青野想要什么礼物,但说无妨。
“我想要的礼物自己会去拿。”徐青野当时是这么说的,说完目光扫了一圈,落在人群在外面的关思量脸上,那人正一手牵着庭檐声——谢家唯一他愿意给好脸的人——一手拿着一块蛋糕给庭檐声吃,目光淡淡地和徐青野对上,然后冲他眨了下眼,转身走了。
可能关思量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用那样的方式跟他说生日快乐,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眼睛干了眨一下,但落在徐青野眼里就是变了味,像暗示,更像沉默的允许,允许他来拿想要的礼物。
于是徐青野的成年礼变成了他的舅妈,把他从透明的房间里拖进自己房间,从那以后,关思量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忽视徐青野,也因为他莫名的纵容,徐青野才越发得寸进尺,要身体不够,现在还想要人。
徐青野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
严怿上厕所上得有点久,徐青野把这点事想了半天后,抬头一看严怿还没回来,他看了眼手机,九点多了,不知道关思量回去没有。
徐青野拿起手机,起身去卫生间打算看看严怿是不是在马桶里睡着了,应该不至于,酒吧里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真在里面睡着了也能把他拔出来用水冲冲送回来。
去卫生间要经过去二楼的楼梯,徐青野还没走到楼梯口,严怿忽然从楼梯上跑了下来,直直地停在徐青野面前。
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徐青野抬手挡了他一下,“你干什么去了这一身味。”
严怿去了趟厕所丢了魂似的,双目无神,一把抓住徐青野的手用力握了握,目光空洞表情超出凡尘俗世一样喃喃自语:“兄弟,我恋爱了。”
徐青野皱眉,“碰见你前女友了?”
“那没有。”严怿回神,看着徐青野,“在这一刻,我终于理解你了。”
“?”徐青野抽出手,“你喝多了?”
“虽然我还是不懂小三,但我真的懂gay了。”严怿的胸口都开始起伏了,推开徐青野往前走,也不管他跟没跟上就独自念叨起来,“原来做gay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
徐青野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伸手去拉倒在沙发里的人,果断道:“我带你去医院挂号。”
“哎,不用!”严怿终于恢复正常,爬起来坐好,衣领还被徐青野抓在手里,像一个被扼住喉咙的可怜大狗,“徐老二,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徐青野松开手,把车钥匙往桌子上一扔,哐当一声巨响,吓得严怿抖了抖,抬头看他,徐青野站在仿佛凶案现场的灯光里,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感觉下一秒就要给他开颅看看他脑子里装了什么。
所谓术业有专攻,严怿可以说是踢到铁板了,徐青野指着他,十分笃定地跟他说:“你不是一见钟情,你是被勾引了。”
徐青野站在酒吧门口等代驾,严怿蹲在旁边走神。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在酒吧你能碰见什么正经人,别被卖酒的一勾搭就找不着北了,早上还喜欢女的晚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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