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前朝政务,亦或是这大内深宫,凡事都多是得讲究个有理可循
而有一句说一句,先前其实并不是没有太后住过慈宁宫,并且如同熹妃这般,同样也是身为圣母皇太后,但是话又说回来,那会儿是什么年头?现如今又是个什么年头?
暂且不说刚入关那会儿,许多宫规礼制压根就没有成形,前头也没有先例可依,且外头正逢乱世,一切还未安稳下来,根本没有那么规矩体统可言;也不说当时世祖爷登基之时才虚年六岁,且前朝政务又尽数被手握重权的多尔衮尽数把持,正是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如履薄冰的当口儿,根本没有去计较其他的功夫;就单说李自成南逃之前所放的那一把火,折腾得紫禁城之中许多宫殿压根都住不得,而若是要修葺起来,国库又负担不起,便就不得不紧着现有的来可反观眼下呢?
经逢康雍两朝盛世,虽然地方上仍有作乱的苗头,可天下局势比起当时却不知道要安稳了多少倍,国家比起当时也不知道要富庶了多少倍,国盛则文盛,文盛则礼多,而就是退一万步来说,皇太后择一自个儿喜欢的宫殿作为居所,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可慈宁宫是个什么地儿?
紫禁城中向来以乾清宫为轴分出前朝和后宫,坐落于乾清宫西南边的慈宁宫便赫然是立于前朝范围之中就是不说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难道你一个寡居的太后还准备住在朝臣来往颇多的前朝?就是为了想要反压皇后一头也不是这么来的吧?!
凡事一旦有了更荒唐的,其它的便就压根算不得什么了。
本来景娴已经觉得弘历对那一干老狐狸的示威举动算很是蠢得没边的了,可是相较于熹妃这不知道脑子里搭错了哪根筋的神来之笔,却又竟是被生生的衬托得很是着调了,如此这般之下,她也算是终于想明白了一个一直以来都没琢磨清楚的问题老爷子那样精明得几乎快成了精的人,加上教养弘历最多的皇后以及裕嫔也皆是极其善于谋划之人,可弘历那厮怎么就就养出了这样的性子?
景娴脸上神色变化得很快,看得容嬷嬷和李嬷嬷皆是紧张起来,生怕自家主子被刺激大发了,可还没等她们相互对视一眼,先后问出声,抬起头来却只看到景娴僵硬的张了张嘴,而后一个字憋着一个字儿的往外蹦
他们倒真不愧是母子。
注1:苫,旧时居丧睡的草席。《仪礼iddot;丧服》:居倚庐,寝苫枕块。苫次,原指居亲丧的地方,也用作居亲丧的代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为了剧情神马的在看奶奶的神作,看得我真是一口老血接着一口老血的往外喷,快失血而亡了
ps,忙过明天之后开始补更,绝对不跳票,绝对不能信用负值qaq
☆、52姜还是老的辣
正如景娴所料的那般,前朝以及宗室因着这母子二人前脚赶着后脚的神来之笔,眼下皆是闹得不可开交
弘历在大行皇帝孝期还未过,就急吼吼的这般折腾起来确实是不像样不错,而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是容易让人诟病,或是存了疙瘩也不错,只是正如同弘历那厮打的小算盘一般,眼下毕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且这事归根结底的说起来,又不算什么出了大褶子,朝臣和宗室王爷为着不想再让弘历徒增不满,闹出什么更大的幺蛾子也好,为着赶在这当口儿上向新君卖个好也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下,便打算就此揭过这一茬儿可是对于熹妃那可就不一样了。
做官做到天子近身之位,亦或是在宗室里能说得上些子话的人里头,没一个是二愣子。
若是按理常理来说,如今熹妃是板上钉钉的圣母皇太后,且是新君的生身额娘,又还出身于满洲大姓,如此,无论是出于示好,还是出于日后考虑,眼下多给一两分脸面总是错不到哪里去可是暂且不说这当太后的尊荣体面皆是得看当皇帝的给不给脸面,亦或是孝敬不孝敬;也不说熹妃本就没教养过弘历多少时日,母子二人的感情并不甚亲近,以及凭着弘历那厮在孝期里闹出的这些个幺蛾子,说得好听是遵循旧例,说得不好听就是不孝的这般性子,以后再孝顺又能孝顺到哪儿去;更不要说就是抛开这一些假设,熹妃头上还端坐着一个从前的正宫皇后,如今的母后皇太后,凭着先帝遗诏,压根就不会让她兴风作浪。
而退一万步来说,母后皇太后到底是年岁大了,前几年又差点病得快要去了,就是眼下里瞧着还好,可说句不好听的,却也不知道会不会像老爷子那般突然就没了,如此,在保不齐以后熹妃会怎么的得势的长远考虑之下,底下人也不是不想像对于弘历那起子事儿一般,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揭过去算了可是他们虽有心,却无奈熹妃这一笔实在太过于荒唐。
子要执父丧,妻也得执夫丧。
比起入关至今不到百年的满人而言,汉人本就要更注重于孝礼之道,而先不说历经过几朝,南方的汉人虽然比起前些年是要稍微安生了一点,可是对于这些一直为他们视为蛮夷的满人,却仍然是有着不小的偏见,就是对比起先前为圣祖爷守了足足二十七个月孝的老爷子,眼下弘历的这番作态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