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滚烫的、带着血腥气的唇齿狠狠碾上她纤细的锁骨,不是吻,是惩罚,是撕咬,仿佛要将那些肮脏的过往、将她方才那句刺耳的类比一同嚼碎吞噬。
剧烈的疼痛让温亦遥短促地尖叫出声,泪水瞬间涌出。她感到皮肤被牙齿刺破,温热的血液渗出,染湿了他的唇瓣和她单薄的衣襟。
他在用这种方式铭刻,也在用这种方式毁灭。
“不。”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嘶哑得模糊音色,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近乎疯狂的决绝,“他们交易……”
黑暗中,他染血的指尖粗暴地探入她的裙摆,摩挲过她腿间早已因恐惧、愤怒和复杂情愫而濡湿的禁地。触感黏腻而滚烫,如同他们混乱不堪的关系。
“我们殉道。”
他的手指没有犹豫,径直侵入那紧涩的温暖,感受着她内部的痉挛和收缩,每一次进入都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占有欲。她呜咽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他弓起,仿佛在迎合这场酷刑般的亲密。
另一只手扯开她胸前的阻碍,唇舌覆上那颤立的顶端,啃噬吮吸,留下湿润与痛楚交织的痕迹。
他的手指深陷进她的肌肤,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和疼痛。
她的呼吸彻底破碎,指甲抠进他背后的绷带,仿佛要撕开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让两人在血肉模糊中彻底交融。
窗外暴雨如注,雷霆万钧。停电的黑暗房间里,只剩下两具在爱与恨、保护与毁灭的悬崖边缘疯狂纠缠的灵魂,正一同向着深渊疾坠。
他们不需要前戏,不需要多余的对白,他们一个眼神,一个弧度,就能默契到严丝合缝。
这一次,又与第一次不同,他们都深刻地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温亦寒喘息着望她,那双从来寒凉清醒的眼睛此时竟迸发出一种迷离的颤意,他伸手触碰她的脸庞,这个动作令他温柔得与他所有举止判若两人:“……要吗?”
极轻,极低,一触即碎。
“要。”这个答案从来不需要确认。
尾音未落,毫无间隙,他进入了她,没有任何缓冲,如同这场暴雨般猛烈而彻底。
她疼得蜷缩脚趾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呻吟,却被他以唇封缄。他们从不像是做爱,是一场搏斗,是两颗破碎灵魂在绝望中唯一的共鸣方式。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碾碎彼此,每一次抽离都带着撕扯的痛苦,却又在痛苦的极致中进发出令人战栗的、扭曲的快感。
啊……
好刺激。
温亦遥失神地盯着天花板,酥麻的快感令她颤栗,混沌的理智又逼她沉浮。
这里是医院,是代表圣洁的地方,他们是亲兄妹,他们在这里做爱。
不要停。
来吧,再多一些,再狠一些,再疯一些…………
汗水、血丝、泪水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也无需分清。
“你爱自由胜过一切,对吗?”她曾在阳光下发问。
此刻,他在她耳边给出了地狱般的答案。
“错了,你在我的自由之上。”
“阿遥,”他吞噬了她的呜咽,声音沉沦如誓言,“我们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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