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孔,一切回归到了正常。而她也如获大赦,不断地喘着气,氧气进入躯体,她从未有如此明显的感受——自己现在还活着。
&esp;&esp;很久她才缓过来劲,等到意识重新回归身体时,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扒在了司渊身上。
&esp;&esp;“我……”沈明玉松开紧握着男人胸前衣服的手,看着那皱成一团的衣襟又缓缓平整,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只看到了成片的……”
&esp;&esp;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咽了口口水,强行将心底的恐惧压了下去。
&esp;&esp;“黑气。”
&esp;&esp;司渊点点头,伸出手不断抚摸着沈明玉的后脑勺,安慰着她:“还有呢?”
&esp;&esp;沈明玉的声音染上一丝颤抖:“不知道,东南角没看到,你就收回了,所以那儿有什么?”
&esp;&esp;“一尊神像,那是阵眼,这不像是有人心血来潮带到军队中的样子。”
&esp;&esp;少女张了张口,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良久,她摸了摸脸,只觉着晚风好像有些呼啸,闷闷地问道: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司渊没有回答,只是收回了手,站定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沈明玉。
&esp;&esp;察觉到了话头落空,少女心中只觉着咯噔一跳,她问错问题了?
&esp;&esp;不……
&esp;&esp;沈明玉握紧了拳,站起身,眉头紧锁。
&esp;&esp;一位修士在凡间能起到的作用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只不过大部分修士因为要了却尘缘才能更好的修仙悟道,不会太多过问身前事。
&esp;&esp;可总有那么几个修为不算高,无法同家里完全割舍开的人。
&esp;&esp;某种意义上,他们渴望着修为,想要飞升成仙,长命百岁,另一方面却又不能完全不理凡尘,自然有着自己的私心。
&esp;&esp;而无论如何,这种私心“传染”到了以纪律为唯一宗旨的军队中。
&esp;&esp;不管是什么私心,这都足以覆灭整个王朝。
&esp;&esp;于是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中有着微微一点颤抖:“所以真的是有人带来,并且藏在那里的吗?”
&esp;&esp;司渊点点头:“在一个帐篷的最深处,是士兵的私人物品,很小,一个吊坠罢了,可是这个邪器的做法却很精妙,不太一样。”
&esp;&esp;“而且……”说到这儿,他犹豫了一下,但对上沈明玉那坚定的目光,心底的某根弦又好似被触及到了。
&esp;&esp;有些事,也不是不能说。
&esp;&esp;“而且在你死后,我问了天华的神使为什么是你。他给我的解释是情绪。天下万物皆有情绪,邪器本身模仿的追忆砚就是储藏情绪并且加以控制的神器,只不过天地之间的权能哪有这么容易模仿,所以你是试验品,而这儿……”
&esp;&esp;司渊伸手,遥遥一指远处的驻地:“而那应该是另一个试验品。”
&esp;&esp;“先前的邪器,哪怕只是接触都会对凡人的灵魂产生影响,可它现在有了目标,你看到的那团黑雾将里面所有的凡人都包了进去,但是只有个别的灵魂上有侵蚀。”
&esp;&esp;“至于死去的三名士兵,应该是受侵蚀最严重的三位,也应该是情绪最饱满的三位。”
&esp;&esp;听到这番解释,沈明玉愣在了原地,半天才皱着眉头“啊——?”了一声。
&esp;&esp;“我是实验……品?”
&esp;&esp;满脸不可置信。
&esp;&esp;司渊点点头,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esp;&esp;“是,用追忆砚吸收情绪之力,之后改变灵魂,你是第一个活下来的,让他找到了一定的漏洞,所以他们改善的邪器,对于情绪不太丰富的人来说,是近乎无害化的。”
&esp;&esp;“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邪器对凡人的影响远远比修士大的多。”
&esp;&esp;沈明玉只觉着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esp;&esp;“因为修仙的人……他们……很多人会修无情道,可凡人中,或者说妖中……很多人还有着丰富的情绪。”
&esp;&esp;司渊轻笑一声:“是啊,这是问道巅峰最简单的方法,只要短情绝爱,就能成就巅峰。用少部分人的灵魂损伤换取自己的修为,好划算的一笔买卖。”
&esp;&esp;“而天华,可能打算的还不止,因为他要突破天道,而仅凭他自己的修为可能很难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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