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施彼身。
&esp;&esp;世人偏爱欺软怕硬,“替”原身改头换面没问题,可她不能让人觉得自己好欺负了去。
&esp;&esp;被迫偶遇跟数个村民隔空搏斗,凌宴眼珠子翻得有点酸,大部队渐渐散去她卸下重担,忽而听到一声颤声召唤,“凌,凌家的,就你自己吗?”
&esp;&esp;这个称呼……凌宴回头,问话的是个十来岁的半大清秀少女,她浑身写满紧张,而旁边的那个与她年岁相仿,并未抬头,俩人一身粗布麻衣,她认识,这是凌家的邻居,白家相依为命的姑嫂俩,也是两个苦命人。
&esp;&esp;对方好心关心,凌宴自然笑脸相迎,“是的。”
&esp;&esp;白若初面带不忍,提醒道,“最近出事了,且小心些野狗。”说完,不等凌宴回应便拉着身旁的女人快步离开。
&esp;&esp;擦肩而过,凌宴一怔留在原地,望向那远去的并肩背影,眸光沉沉,原因无他,只因就在刚才系统响起了提示音:
&esp;&esp;【人物志——白若初的秘密已开启,静待宿主探查。】
&esp;&esp;又来……凌宴头疼扶额,随口嘀咕道,“白若初能有什么要命的秘密?”
&esp;&esp;【人人都有秘密,可大可小罢了。】系统语调淡漠,内心却无比火热,白家的秘密,可太刺激了!
&esp;&esp;的确可大可小,大到要人命罢了,凌宴抬腿继续前进,心中权衡,探查邻居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反之,对方要自己命的时候同样,与胡大夫和莽夫的秘密一样,她决定冷处理,随遇而安。
&esp;&esp;“哟,阿宴,就你自己,干什么去啊?”
&esp;&esp;笑脸以对的结果就是有不少村民跟她搭话,他们不见得有多少关心,好奇八卦倒是显而易见,这些心思凌宴一清二楚,然而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我家小凌芷该启蒙了,去顾家问问秀才教不教书。”
&esp;&esp;这样的回答收获了表情各异,但殊途同归的震惊、讥讽、嘲笑,就差乐出声了,好似都在嘲笑她自不量力。
&esp;&esp;一个穷的叮当乱响的烂赌鬼要送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孩子读书,堪比天方夜谭,村里的乐子人又有笑话看了。
&esp;&esp;对此凌宴视而不见,她需要的只是他们的好奇以及散播闲话的心,只等秀才配合演一场戏,往后她去顾家找秀才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esp;&esp;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每次弄得都像幽会似得,秀才不自在,她也不自在,不如一劳永逸解决掉。
&esp;&esp;哼着小曲顺路而行,凌宴见到了如今容光焕发的顾家人,婆婆见她来颇为惊喜,赶忙将她迎入家门,“阿宴怎么来了?”
&esp;&esp;“婆婆,我与景之姐约好,是否乡试今日得信。”
&esp;&esp;“对,瞧老身这记性,你且坐会。”婆婆脸上满是笑意,回头唤人,“景之,出来待客了。”
&esp;&esp;老人家中气十足,讲话音量都大了不少,去泡茶时走路都带风,颇为有力,想来已是如她所料,凌宴按下激动,耐着性子等正主亲自告知。
&esp;&esp;片刻,顾景之一袭深蓝布衣款款推门而出,这身常服显得她身形纤长,白皙而不失坚韧气度沉稳,光从外表看来,的确不似人们所熟知的柔弱坤泽。
&esp;&esp;见来人她唇角微翘,拱手行礼,“阿宴。”
&esp;&esp;“景之姐?”凌宴亦笑,像模像样的还以拱手,“还是我该提前道喜,叫声举人?”
&esp;&esp;“莫打趣我了。”顾景之脸颊微红,她清了清嗓子,很快恢复以往的淡漠,表情郑重,“我已决心参加乡试,阿宴你可与,青岚,安心等我的好消息!”
&esp;&esp;认真笃定的模样,好似浑身发光,耀眼夺目,不知为何,凌宴觉得这才是顾景之本该有模样。
&esp;&esp;“那再好不过!”这事终于尘埃落定,她希望秀才这样的人能走到高处的,凌宴咧嘴一乐,兴致勃勃地道,“可定好何时出发了?”
&esp;&esp;“药铺那边还需三日收尾。”这场假请了太久,她回去请辞,东家仁厚,她只需理好账目就能安心赶考了,设想过又熄灭的幻想重新摆在眼前,顾景之激动的同时多了份怅然,“约莫七日后出发。”
&esp;&esp;凌宴记得电视剧里有些书生进京赶考老早就去了,“七日不晚吗?”
&esp;&esp;顾景之摇头,“去早不过住客栈,我快去快回。”
&esp;&esp;怎么听着跟赶场似得……凌宴眨眨眼。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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