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莱斯利长官走出了医疗室,王俊看凯文逊还是不醒,有些担心地问:“怎么还昏迷吗?要不要输液?这么睡着也没法吃药……”
&esp;&esp;“这个很好治啊……”方倾把右边手臂一侧袖子撸了起来,毫无预兆地狠狠扇了凯文逊一巴掌,呼吸器啪的一声被打落到地上,凯文逊睁开了眼睛。
&esp;&esp;“哎!别打他啊!”王俊只觉得心突然被揪起来了,瞬间疼得要命,连忙护住凯文逊的头,担心地瞅着他,“又抽过去了可怎么办?!”
&esp;&esp;“王俊,该断不断,你会很麻烦的!”方倾拽着王俊的衣领,让他起来,“你快走吧,让闻医生给你处理一下脸,一会儿肿起来让尹瀚洋看到了,他还的可就不止一巴掌了!”
&esp;&esp;王俊一听这话只好把凯文逊按回到枕头上,两人怔怔地对视片刻,王俊把呼吸器捡起来擦干净,放回到桌子上,一语不发地走了。
&esp;&esp;方倾坐在了椅子上,手掌发热,他专修的科目是骨科,手劲儿很大,这一掌挥出去用尽了全力,凯文逊皮肤很白,只一分钟,右侧脸颊上的红色指印就清晰可见了。
&esp;&esp;“你也不帮我,”凯文逊斜了一眼方倾,责怪道,“还让他跟我断了!”
&esp;&esp;“我早说过你配不上王俊,我一直就不看好,你还打人,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一拍两散’?你这一掌打下去,更没希望了。”
&esp;&esp;“他把我给的聘礼都退给我妈了!”凯文逊的眼睛红了,声音逐渐激动起来,“还说他要嫁给一个健全的家庭,嫌弃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健全!我岂止家庭不健全,我人也不健全!”
&esp;&esp;“噢,那王俊更得跑远点儿,你人都不健全、不正常,那多吓人,我支持王俊的选择。”
&esp;&esp;凯文逊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瞪着方倾的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呼吸器,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来:“他骗我,他是喜欢我的,不然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玩意儿?”
&esp;&esp;“这……我们都是5队的人,为了预防你犯病,身上带个呼吸器也很正常啊。”方倾说。
&esp;&esp;“不,”凯文逊执拗地道,“刚才你打我,他是很心疼的!你应该多打我几下,就能试出来了!”
&esp;&esp;“我现在打也不迟啊,”方倾撸着袖子过去,“来来来,你说打几下。”
&esp;&esp;“现在他不在这儿,你打我干嘛,”凯文逊转到一边去,坐在被子里,面朝着墙,刚被那退回的王冠重重打击了一番,心灵受到了重创,一时半会儿缓不回来,神经质地叨叨着,“他还是喜欢我的,他对我那么好,怎么会不喜欢我呢?他就是被我妈说了什么才退缩的,他没理由不喜欢我,他必须喜欢我……”
&esp;&esp;方倾有些看不下去了,一贯扬着头的王子殿下,现在被不安包围了,几乎是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esp;&esp;他以为手到擒来、彼此心照不宣的那个oga,其实很早就从心里拒绝了他。
&esp;&esp;方倾其实能理解王俊的心情,明明知道这人不是良配,在他面前只会一次次受伤,可还是会忍不住可怜他、心疼他。这位病弱的王子,偏偏长了一副很讨巧的女孩般精致的面容,不论是发飙发疯还是被欺负流眼泪,都让人看着心软,不忍心责怪他。
&esp;&esp;可一时的心软,换来的是一辈子受罪啊。
&esp;&esp;方倾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准备给这王子开点儿镇定剂。
&esp;&esp;哮喘病的药和镇定安神的药调配好了,再拿着一杯热水走进来时,凯文逊正拿着手机,用一种方倾从没听过的略带撒娇的委屈语气,哽咽着和电话里面的人说话。
&esp;&esp;“舅舅,我看中了一个oga,”凯文逊带着哭腔,跟统帅巴可达舅舅哭诉道,“我妈没看中他,嫌他家穷,说他爸爸在政局里没有地位,只是个修破船的……”
&esp;&esp;电话里巴可达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什么?她搞什么鬼?!”
&esp;&esp;“您帮我做主吧,我就喜欢他一个人,他也非我不嫁,我妈现在就要拆散我们,对,是跟我一起通关的,他爸爸是art 的队长王珣……”凯文逊见方倾回来了,头转向一边,继续委委屈屈地说,“我妈对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打了他一巴掌……”
&esp;&esp;方倾的嘴巴张成了“o”字型,虽然他早知道这王子殿下察言观色、颠倒是非的能力很强,但就这么睁眼说瞎话,朝自己的亲妈身上泼污水,他还是惊愕地瞪大眼睛合不上嘴。
&esp;&esp;巴可达统帅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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