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他怕邱美来从他身上闻到卜正的味道。
&esp;&esp;“怎么了朗儿,是不舒服吗?脸色苍白的,”邱美来又捉住了他的手,“就跟你说不要总加班,这样晨昏颠倒,对身体很不好……”
&esp;&esp;邱美来看到了他后颈处的齿印,将他揽到了怀里:“快坐下,今天就别去上班了。”
&esp;&esp;宁朗窘迫地靠在他的身上,偷偷抬眼,敢怒不敢言地瞥着卜正。
&esp;&esp;他这样害羞和害怕的表情,再一次愉悦了卜正,他一再警告邱美来,不要露出马脚,就是喜欢oga这种歉疚心理和禁忌感,令他觉得十分有趣,不论是东躲西藏的佩蓉,还是现在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叫的宁朗,都非常可爱。
&esp;&esp;卜正端起了咖啡,倚靠在沙发上,惬意地看着他的正妻和美妾,只觉得身心畅快,浑身舒坦。
&esp;&esp;下午四点多,刘慕叫来律师在家里给宁朗签署过户登记手续和财产赠送协议。
&esp;&esp;之前卜正和邱美来提了好多次,宁朗都推辞,一是不敢想,二是不敢要,可如今,后颈被咬得隐隐作痛,浑身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他却觉得这些东西他能要、也要得起了。
&esp;&esp;于是草草地翻过几页,就拿起笔来签了字。
&esp;&esp;“这就对了,朗儿,”邱美来高兴地道,“这样我们在法律上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esp;&esp;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宁朗心中欲呕,面上却恨极想笑,他甚至暗暗算着卜正的年龄,他还能再活十年吗?
&esp;&esp;等他死了,他就拥有一切了。
&esp;&esp;宁朗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监狱长对他说的话,“宁园求死的意愿非常强烈……”。
&esp;&esp;所以,园园能光着脚踩着防掉落玻璃碴子,浑身被铁丝网刮得伤痕累累,也一定要翻过高高的围墙,跳楼自杀。
&esp;&esp;他知道只有他死了,哥哥才能好好地活着。
&esp;&esp;要活着,要精彩地活着,要让别人嫉妒地活着,带着宁园的那一份祝愿和期许,好好地活着。
&esp;&esp;宁朗怔怔的,掉下了泪来。
&esp;&esp;“……我可怜的孩子,”邱美来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弟弟不在了,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了。”
&esp;&esp;这一天夜里,宁朗在自己的卧室床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卜正拿着钥匙打开了他反锁的门,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esp;&esp;“……你太过分了!”宁朗压低了声音,低吼道,“爸爸就在隔壁!”
&esp;&esp;“他一到晚上就聋了瞎了,看不到也听不到……”卜正走向了他,抬手按到了他的头,往下滑动,抚到了他的颈上。
&esp;&esp;“你放开我!”宁朗拿起枕头使劲打他,依旧不敢大声,逃到了床的另一边,“你答应过我,不让爸爸知道的!”
&esp;&esp;“是你又喊又叫的啊,”卜正笑了,“我可一直没出声。”
&esp;&esp;“你、你昨晚已经……!”
&esp;&esp;“我不做什么啊,就是过来看看你,”卜正走到了床边,干瘦却非常有劲的双臂张开,很快将宁朗俘获,牢牢地控制住,从上往下盯着他细嫩的脸,晶亮的眼睛,“让我疼一疼你。”
&esp;&esp;他很快就食言了,而且一定要在邱美来卧室的隔壁,他知道他没睡,就像昨晚一样。
&esp;&esp;宁朗回到检察院,已经是一周后了,一切如常,即便同事们陆续都听说了他弟弟的事,可宁园毕竟是宁朗“不光彩”的一面,所以谁都没问什么,也没说什么,包括他的领导,以及他的下属。
&esp;&esp;大家都默契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esp;&esp;在食堂里,宁朗低着头往外走,路过了艾登,艾登转身,叫住了他。
&esp;&esp;“宁朗。”
&esp;&esp;宁朗往前走了两步,转过头来,微微侧了侧身。
&esp;&esp;他像是有了疑心病似的,不论洗多久的澡,总觉得自己又脏又难闻,在艾登走过来的时候,他甚至想跑,不想脏污了艾登。
&esp;&esp;艾登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黑色信封,上面印着绢丝的白花,递给了宁朗。
&esp;&esp;宁朗接了过去。
&esp;&esp;“节哀顺变。”艾登道。
&esp;&esp;“……谢谢。”
&esp;&esp;宁朗回到办公室里,将信封打开,里面放的是500块的帛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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