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舍不得,可以和家里商量,不要轻易送人,她也不是那么觊觎大橘啦。
&esp;&esp;谢长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挪了挪脚,抹掉脸上的水痕,道:“是球鞋……脏了。”
&esp;&esp;画家小姐笑起来,拍了拍他,让他上车,送他回家。
&esp;&esp;车上,谢长生问了画家小姐一个问题,如果总认为自己的猫是人,要怎么办。
&esp;&esp;画家小姐不假思索地回答他,说她有个朋友,也觉得自己家已经去世的暖宝是人,他们互相陪伴,一直在一起,整整十八年,朋友把暖宝看成是家人,暖宝也同样离不开朋友。
&esp;&esp;“不是家人,”谢长生顿了顿,“是恋人。我觉得,卿卿是我的恋人。偶尔,我会下意识和他亲近,我怕以后我会伤害他。”
&esp;&esp;画家小姐想了想,问:“是恋人的话,恋人不愿意亲近,你会强迫他吗?”
&esp;&esp;谢长生毫不犹豫地摇头。
&esp;&esp;画家小姐笑道:“那你就催眠自己在谈的是一场柏拉图的恋爱吧。你爱他,但你们的亲近发乎情,止乎礼,重灵魂,轻欲望。”
&esp;&esp;“我知道你是一个很重承诺,很尊重他人的人,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esp;&esp;画家小姐用一种有些熟稔的语气说着。
&esp;&esp;“而且,我一直觉得养猫和养狗的不同就在于,人和狗狗更像是长辈与小孩,存在一个地位差,人和猫猫呢,就更像是一起搭伙过日子的,有的是契约,而非服从。”
&esp;&esp;“卿卿就是你搭伙过日子的契约伴侣,这么说也没毛病?”
&esp;&esp;谢长生不再说话,沉默一路,到了家门口,将要下车时,才认真地对画家小姐道了谢,并希望画家小姐可以偶尔过来监督他,看看他和卿卿的状态,一旦不对,就带卿卿离开。
&esp;&esp;画家小姐答应了。
&esp;&esp;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画家小姐都会挑空前来造访,直到谢长生高中毕业,升入大学。画家小姐祝贺他升学,来看他们,夸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个靠得住的男子汉了,言必信,行必果。
&esp;&esp;“我已经不需要再看着你们了,以后要幸福快乐呀。”
&esp;&esp;画家小姐最后笑着说:“好好珍惜,这都是缘分。”
&esp;&esp;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许多细节都已在记忆中模糊不少,甚至画家小姐的名字、模样、声音与到底是否真的是画家小姐,都已无法再回忆起来。
&esp;&esp;但那种善意与温暖,他却始终记在心底,不曾忘却。
&esp;&esp;从短暂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谢长生伸出手,橘猫立刻凑过来扒住他,顺着他的胳膊往他的肩上跳。
&esp;&esp;谢长生护着他,等他趴稳,才道:“上一局游戏里,彭婆婆丢给我那团纸的时候,我心动过,”
&esp;&esp;卿卿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浸着些许人性。
&esp;&esp;“但我知道,你不愿意。”他道,“你想成为人,我也想让你成为人,可不会是通过这种方式。”
&esp;&esp;“喵喵!”
&esp;&esp;卿卿赞同地叫了两声,眯起眼,用脑袋蹭他。
&esp;&esp;谢长生很轻地笑了下。
&esp;&esp;“走吧,出门了。今天我们得去见老所长。”
&esp;&esp;他抱着怀里暖乎乎的一团,心底越发柔软而安静。
&esp;&esp;谢长生到达老所长的办公室外时,黎渐川和宁准正好从里面推门出来。
&esp;&esp;三人见面打了个招呼,等谢长生进去了,黎渐川才蹙眉看向宁准,低声问:“他怎么看起来好像更……超脱了?”
&esp;&esp;宁准笑起来:“兴许是将有些事想得更明白了吧。”
&esp;&esp;黎渐川挑眉:“关于背叛不背叛我们,投不投靠救世会?”
&esp;&esp;“差不多吧。”
&esp;&esp;宁准和他并肩走着,两人溜溜达达去食堂,刷裴所长这个便宜老师的饭卡。
&esp;&esp;黎渐川漫不经心道:“说真的,宁博士,你在彭婆婆和谢长生身上一点特殊的后手都没有吗?”
&esp;&esp;宁准摇了摇头:“没有,没必要。但要真的说起来,彭婆婆请我给过她一张纸条,长生让我催眠过他两次。这些不算是我的后手,而是我们三个共同的后手吧。”
&esp;&esp;“虽然他们都已经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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