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落在那枚银色耳钉上,经过思考得出答案:“小别胜新婚的少年夫妻?
纪颂喘了口气,“不演阔别多年又重逢的旧情人了?”
“我不喜欢破镜重圆。”赵逐川轻轻摇头,“太久不见面,不好。”
纪颂被他眼眸中过于认真的情绪淹没了,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他感觉赵逐川的视线从自己上半张脸往下移动,滑过嘴唇,最后落到脖子上。
赵逐川低头,用鼻尖碰了碰他的耳垂:“这么久不见,是不是应该送一份见面礼表示歉意?”
才几个小时,很久吗?
“见面礼?”纪颂一只手臂挂在他脖子上。
腕部用力一带,迫使这张脸——
距离自己更近些。
这已经就算是生日礼物了。
“也可以说是生日礼物。”
赵逐川闭上眼,亲了亲他耳垂戴耳钉的位置,放开了他,伸手从羽绒服衣兜里摸出一只小方盒,“夜之眼,中非产的。早就做好了,今天我就是回京北拿这个。我没办……没时间出去逛街,只能托人定制了一对。”
这一对耳钉非常精致。
尽管宿舍根本没开灯,钻石的光芒仍亮得晃眼。
一枚黑钻,一枚白钻,直径大约2。
纪颂哑然,问出他最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你多久订的?这种定制款,肯定需要工期……”
赵逐川说:“在医院打完架之后的那次月假。”
那是几月份的事情了?
时间线拉得很长,当下是深夜,纪颂的记忆模糊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这件事。
赵逐川拎了一只起来,“要不要试试?”
“试!”纪颂没等他说完话,匆忙扫了眼耳钉,呼吸变快,“一人一个,就戴一对。”
“那戴一对……”赵逐川顿了顿。
随后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就是一对了。”
心跳得太快,一向什么都不怕的纪颂居然在此时紧张到指尖微微发麻,盯着赵逐川的目光骤然紧缩,小声道:“那,那我戴白的,你戴……”
“都可以。”赵逐川答。
一秒都没有再多等,铺天盖地的吻又落在纪颂的耳廓、脸颊,甚至是下巴,就是没有再继续亲到嘴唇上,直到纪颂听见赵逐川很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回换他忍不住了。
他伸手勾住赵逐川的脖子,对准那张他最喜欢的脸,脸上最喜欢的嘴巴,恶狠狠地亲了回去。
那时候纪颂在想。
其实他们都一样,从一开始就放弃了抵抗。
明明已历经过十八次初冬,今天却第一回知道怕冷还可以用心上人的体温取暖。
纪颂还想,他和赵逐川在宿舍里抱在一起的场景,如果能被拍下来就好了,最好是个特定镜头,再加点特效——
比如他们双腋下的翅膀终于长了出来,两对纯白新羽如玫瑰盛放,在冷清的月光下裹住了赤身裸体的对方。
……
到现在为止,纪颂还是信奉自己的观点。
喜欢如果能克制,那就不叫喜欢了。
没了强压在理智上的那一块钢板,他像打开了天窗,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放飞自我。
最后一次月考结束,全校氛围反而放松下来了。
似乎生死已盖棺定论。
五分努力,三分天赋,剩下两分看命。
临近大考,该学的都学得差不多了,班上不少同学都说干脆请假出去找个市内灵验的寺庙拜拜好了。
每天下课,纪颂第一个就出教室去表一班等赵逐川出来吃饭。
他们俩平时就经常一起吃饭,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上午最后一节是钟离遥的课,又拖了堂,表一班放学晚,纪颂站在门口等了十分钟,走廊外那片夏天时青绿的树景已经凋零,再入目只有乌青色的天。
赵逐川第一个从教室走出来。
他用湿巾擦了把脸,正低着头将废纸叠起来,厚夹克披在肩膀上,肩背是纪颂亲自用手臂量过的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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