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普通通的中产阶级女孩,居然能一跃成为让国际名导安德鲁米勒兰视若珍宝的挚爱——要知道,米勒兰家族可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家,其家族历史,可追溯到15世纪的法兰西。
米勒兰家族世代传承公爵头衔,几百年里,子嗣们做过法国大法官、外交官、巴黎市长、法国财务总监……甚至曾官至路易十六的国务秘书。
尽管取消了君主制,米勒兰家族依然在当代以贵族的身份屹立不倒,安德鲁米勒兰的哥哥至今仍是法国经济财政部长,以共和党的身份在政界拥有一足之地。
米勒兰本人更是名扬国际,为欧洲文化传播做出了卓著贡献,并被授予爵位以示嘉奖。
当然,综合各方面考量,裴朝盈一点都不羡慕德夏内尔嫁了个有钱老公——米勒兰导演有钱有势不假,但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一代浪子。
奥斯卡影后薇薇安纽曼、戛纳影后索菲娅沃德,都曾是他的前妻。
虽说与德夏内尔相恋后,米勒兰一直展现给外界的都是深情又专一的形象,但裴朝盈并不觉得这个新形象就能够完全抹掉他以前做出的风流韵事。
更何况米勒兰和德夏内尔两人足足相差二十岁——他再有钱,那也只是个有钱老头而已。
伊娃德夏内尔在婚礼上流出的照片她看过,单看模样,丝毫不输给那两位大名鼎鼎的影后。
在裴朝盈看来,她配米勒兰绰绰有余,才不存在那些法国民众所说的“高攀”。
比起他们常常谈论的那些,裴朝盈真正羡慕的其实是德夏内尔现在有钱有闲又不用受困于家庭的自由状态:没孩子,没老公,还有花不完的钱……这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富婆生活。
话说起来,伊娃德夏内尔应该算是巴黎现今最富有的单身女人了吧?就算排不上第一,至少能排进前十!
也不知道她会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
裴朝盈小心翼翼喝了一口茶,收拢目光,内心世界丰富得不得了,面上还装出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坐在一旁。
此时此刻,苏灵溪想的问题跟她差不多——伊娃德夏内尔,恒升影业背后那个神秘的董事长,她真正意义上的老板,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抹轻柔的裸粉色柔纱裙摆在下一秒映入眼帘。
她顺着这一抹粉缓缓上移视线,线条夸张而配色简洁的缎面长裙出现在她面前,随之出现的还有女人手腕上那串经典的多层珍珠手链,在华丽的灯光下更显光泽。
“亲爱的,你好,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女人轻轻脱下白色礼服手套,放到了身旁的侍者手中,摇曳着裙摆落座于她对面,“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做多余的自我介绍,你可以喊我伊娃,也可以喊我伊娃女士或者德夏内尔女士,但——”
“——请别称我为米勒兰夫人,说真的,我讨厌这个称呼。”
女人眨了下眼睛,那双湛蓝如大海般的眼眸,此刻正朝苏灵溪投以直白的打量目光。
那是一种由上至下、打量商品般的侵略性目光,由她做来却并不让人感到冒犯。
显然,女人对话的风格干脆且高调,跳过了那些法国人钟爱的嘘寒问暖环节,直入主题。
苏灵溪瞥了一眼旁边面色波澜不惊的两位侍者,心中顿时有了成算。
她扬起唇角,主动伸出右手:“伊娃女士,很荣幸今天能够见到您,我姓苏,您可以喊我su,或者nile。”
这一段话,她是用法语说的。
流利自如,不夹杂丝毫口音。
还没来得及履行翻译职责的裴朝盈愣在一旁,霎时瞪圆了眼睛。
一把好用的刀
听到这么一串流利的法语,裴朝盈第一反应是意外:她还以为苏小姐是因为不会说法语才特意请她来当翻译的。
没想到对方的法语居然说得并不比她差。
紧接着,她又想起了什么,眼神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伊娃德夏内尔貌似是个混血儿——搜索引擎上的资料显示,她的母亲来自华国。
而且她本人也曾在华国接受教育,直至成年后才跟随父亲重新回到法国。
她不可能不会说华国语言。
既然会,又为什么不说呢?
是为了测试什么吗?还是单纯地想给苏小姐一个下马威?
裴朝盈不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干脆不再琢磨这些跟自己无关的事,老老实实低头研究起脚下地毯的花纹样式。
她只是个翻译兼地陪而已,客户需要她的时候她可以发挥作用,客户不需要的时候,她就应该有眼力见地闭嘴。
苏灵溪话音落下后,气氛倏地静了下来。
一秒,两秒,三秒……伸出去的那只手依然空空荡荡。
张文雅抿了抿唇,心中止不住涌起担忧。
她没跟这位神秘的董事长打过交道,并不太了解她的喜恶和性格。
如果老板和杨姐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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