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的见识,骆宝墨的话对他来说就是耳旁风。
小五说过,为官者,很少从一而终自己的心,他骆宝墨就是他们下一任靠山,他不会自动送上门给他当奴才的,这样会牵制到小五,事情结束他该找借口回去了。
骆宝墨拍了拍不为所动的泼皮怪,脸上都是意料之中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强求,还是一如既往的去看书了。
……
崔家未干的血,依旧没能稳住动荡的朝廷,大臣们还是整日吵闹上折子弹劾,外边强敌来袭没有平息,皇上的火气一天比一天大。
六月初六;
皇上在堆压如山的折子里,终于有了片刻喘息生机,边关传来振奋人心的捷报,朝廷上下一片欢喜不已,皇上顺势在儿子景王的逼迫下,忍痛做了让步。
唐才人赐罪奴身谢恩死,至于那个孩子,早就得了不治伤寒,夜里夭折而亡了。
关于凤池的问题,却是只字未提,不是皇帝不想提,而是为了朝局不能提。
凤池帮景王筹集粮草,是得到皇上默认的,虽然他欺骗了皇上,做了很多大逆不道之事,那也不能处理他。
至少眼下不能动人,一旦处理了凤池,便意味着皇上承认景王谋逆了,接下来会是什么可想而知。
势头强劲的景王也没计较,他同样也明白利害关系,谁不想清清白白登上大位,但凡有一点缓和机会,也比造反逼宫光彩,吵闹的朝廷终于安宁了下来。
景王一时风头无两,满心期待自己的人胜利回朝,他好名正言顺接太子位,心里把反对他的大臣一一做了梳理,就等顺利即位再慢慢算账。
六月末的最后一天,安宁的朝廷,再次起了急风骤雨。
云窈被邵侯爷送来宫门口,一身镐素白里衣,红肿着额头,鲜血顺着眉眼,流落至胸前的衣服上,双手用力敲响登闻鼓。
她每敲一下鼓,就大喊一声冤枉,议事大殿陷入了死一般安静,朝中大臣们谁也没开口上折了,都不约而同朝殿外看去。
皇上看下列一班朝臣们,皆是个个闭口不言,他脸上是无言的威严,对旁边的大监使淡声道。
“既然敢敲登闻鼓,想必有天大的冤屈,那便领她过钉,看看是何冤屈,让朕的臣工们都无法为其伸冤。”
皇上的话刚落下,金銮殿瞬间掉入了冰窟窿里,满殿的朝臣扑通一声全趴下了。
“请皇上恕罪。”
“去吧,”皇上声音不大还有点温和,就是这温和没有出现在脸上,眼睛看着下面的朝臣面无表情,这些臣子在想什么,他清楚明白的很。
大监使低着头倒退着出了大殿,疾步小跑来到宫门口,登闻鼓前,云窈还在一声一声喊着冤枉。
“何人敲登闻鼓?有何冤屈要伸?”大监使皱眉呵斥问。
云窈停手看着大监使跪下,高声哭喊,
“奴婢云窈,乃是楚溪郡知府贺凤淳婢女,状告当朝五皇子景王爷、盐院唐大人唐凤池、盐院崔岷崔大人,盐院孟维君孟大人,盐院田文鹰田大人。”
“以上几位大人心怀叵测,参与造反谋逆,逼死楚溪府两任知府大人,请皇上明察秋毫,奴婢所言字字句句,皆有证物证信证言。”
云窈哭喊着叙述完,高举着信件信物给大监使,她刚刚说的话,都是经过邵侯爷修改的。
不说信王爷参与了,为的是信王一派人让信王脱身,肯定疯狂死咬景王造反不松口,对比谋反来说,信王犯错误简直没眼看。
大监使迟迟不敢接东西,目光有些骇然的看着云窈,这婢子为何有两个王爷令牌?
“请皇上明察秋毫,奴婢愿九叩三滚两趟,以证冤情所言非虚,请皇上辨看,”云窈看大监使迟迟不接盘子,再次厉声哭喊起来。
大监使急忙接过东西,看了一眼云窈转身趔趄的送去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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