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跟差了辈儿似的。
于教授跟梁老爷子也受过迫害,人熬出来了,这几年慢慢调养,精神气儿又回到了身体里,头发都开始变黑了。
可惜齐老爷子一直没有调养的太好,席于飞之前还托人给他送了药酒,不过估计齐老爷子舍不得喝,都得给他儿子喝了。
“齐家老三给我爹磕了头,正式的认了亲戚。我爹跟他聊了很多,不过我没问,心里太难受了。”席于飞翻身抱住云穆清的腰,“其实生老病死并不可怕,但心里还是过不去那股子劲儿。”
云穆清只是温柔的拍打着他的肩背,“所以活着的时候,得努力过好每一天。”
席于飞沉默了片刻,嘟囔道:“突然有些后悔让你去读大学了,我们好几年都没能好好的在一起。”
云穆清就笑,跟哄小孩子似的,问,“那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啊?盼着退休呗。”席于飞叹了口气,“我天天盼着退休,然后躺在躺椅上喝茶嗑瓜子儿,每个月领退休金。”
云穆清笑的不行了,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是不是大宝子来了?”田新问。
云穆清起身去开门,田新和宁哥都走了进来,看见歪在床上的席于飞,他就笑道:“我听外面有人说有个小年轻来找阿清,一进门就抱着阿清哭,被哄着进来了。估计就是你,别人可近不了阿清的身。”
席于飞来了精神,翻身起来道:“追求我家玉玉的人很多?”
“多得很,”田新走到床边,拉了把椅子坐下,他仔细看了看席于飞的脸,“你脸怎么肿了?还哭了呢?发生什么事了?”
席于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家里有一位长辈离世了,心里不太舒服。”
田新点点头道:“节哀,晚上一起吃饭?老邹介绍的那个饭店不错,不过我把老师傅的徒弟挖来了两个,就在食堂给咱们做饭呢。”
席于飞无语,“那老头没揍你?”
田新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好揍我的?我这边工资高啊。而且平时也用不着他们太精细,就带着一群人做大锅饭。领导们来视察才会正经动手做些好的。工资比别的地方高了三十,他们开心着呢。”
自从有了私人工厂,待遇立马跟国营工厂拉开了距离。
国营工厂说是稳定,但工资低。有的厂子效益已经开始下滑,平日里只有工资,福利都快没了。
但私人工厂正是腾飞的时候,毕竟是给自己干,一个个都铆足了劲儿折腾。给工人的工资也比国营的高,而且福利不短缺。
不过这时候也只有南边这里才出现这样的苗头,北方还要再等两年。
虽然宁新服装厂给不少人打了一针强心剂,但为了追求稳妥,不少城市仍旧在观望。
老御厨的徒弟确实厉害,田新让人过去传话,晚上就整顿出一桌上好的酒席。
只是没有佛跳墙,那玩意太耽误工夫了。
看见了云穆清,席于飞心情已经大好。吃饭的时候跟田新聊服装厂的事,又问了西北招聘的事情。
几个人没有爱喝酒的,只是冰了几瓶啤酒,倒在杯子里慢慢喝。
席于飞还没这么喝过啤酒,这玩意就得趁着冰爽一口气下去才舒服。可惜田新和宁哥两个沪市人,原本就不怎么喜欢喝酒,更别说一仰脖的灌了。
只有陈红兵能这么喝,不过这次他没来,说是带着人运货去了。
宁哥还夸了陈红兵两句,因为来了视察的领导,很喜欢喝酒,就让陈红兵作陪,给一桌子人都喝桌子下面去了。
席于飞直笑,说陈红兵在南方,酒量能顶千军万马。
就这个啤酒,他踩箱子喝,喝的急能喝一箱,慢悠悠的喝能一直喝一天,不好说喝几箱。
不过席于飞还是让人给他配了养肝的药,得经常吃。
喝酒太伤肝了。
田新说,“马科长那边差不多能落实了,正在挑人,他亲自送来。毕竟也算是你的亲戚,到时候让老邹作陪,阿清跟着。他现在也学了不少粤语,能说会道,不会被人忽悠了。”
之前他们还得找人翻译,之前一直帮他们的那个“翻译”是个有本事的,做了小组长,领了其他差事。后来又找了个,不尽人意,偶尔还会乱说。
田新和宁哥都在努力的学粤语,也快出师了。
而且现在这里的小学也开始教普通话了,估计没几年大家都能听得懂普通话,交流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席于飞点头,道:“老马也是打算在退休之前落实一件好差事,这样至少退休能提高一些待遇,还能给儿子铺路。他大儿子如今还只是个科员,小儿子也跟人学技术,但这样赚不到钱。”
马科长因为之前的事,没丢了工作就算不错了。
不过这次的事做好了就是实打实的功绩,再加上联络的人还是他“外甥”,去的工厂也是“外甥”朋友弄的,所以功劳别人抢不走。
马科长为了这件事可以说得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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