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准备去为提西斯做个榜样吗?”
提西斯正在船的另一头,他的教学书吏正在教他如何正确地拈弓搭箭。
沙穆勒嗤一声,“毛都没长齐,他学得明白?”
他对提西斯整日往美瑞特宫跑的行为极不满意。
不过。
沙穆勒和辛禾雪对视,“那狮王的一身皮毛倒适合给你的宫殿中添一张毯子,如果我斩下它的头颅,你会给予我什么奖励?”
辛禾雪披着白袍,能清晰看见的只有他的下颌与唇瓣。
沙穆勒盯着那浅色双唇,早已口干舌燥,没听见辛禾雪回答,他已经自顾自道:“那你就再喊一次我的名字。”
红王目光沉沉。
只要向那天一样,再喊他沙穆勒,就能够顺理成章地采撷那双唇吧?
沙穆勒道:“等着,别乱跑。”
他战意勃发,仅仅几个眨眼间,矫健身形已从太阳船跃下去,浪里白条似的,几个翻涌间抵达对岸的狩猎场。
……一天天消耗不完的精力。
辛禾雪拢着白袍,隔岸看过去,像是看着失去牵引绳的撒欢大狗。
远方天际的大片云彩飘了过来,遮蔽了太阳的金光,稀疏荒芜的草地绿色更深了。
忽而,凭借着猫科动物的敏锐直觉,辛禾雪余光瞥向另一边的椰枣林。
水面折射出椰枣林里一隙寒光。
本能之间已经决断出最优解,辛禾雪直直往河水中坠去。
那支箭只在高空中擦过他的衣摆。
水花奔涌四溅!
四面八方的水全涌向他。
船上的惊呼声,岸边的狮吼,荒原的呼喊。
在隔了沉重的河水之后,都变得朦朦胧胧,只有咕嘟的河水声清晰。
辛禾雪是会游泳的,但是他落水的时候不知道撞到了什么,肢体一麻。
厚重云彩后重新射出金光。
哗啦!
辛禾雪有些睁不开眼睛,缝隙间看见了奋力游向他的沙穆勒,顶着水波和阳光,对方那张脸因为愤怒而狰狞。
不会以为他落水是因为想逃吧?!
辛禾雪咕嘟吐出水泡泡。
………
湿哒哒,沉重,黏腻。
白袍在浸透河水之后,就是这样的状态。
大步流星,节奏急促,每一声都重重含着愠怒情绪。
沙穆勒抱着他,穿过宫殿,水滴在地毯上。
辛禾雪的长袍从腰间被人一抽,再一卷,像是湿透的皱巴巴的莎草纸,随意丢到地面。
白皙的、沾着水的、晶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沙穆勒!”
“你冷静点!”
“我说过了,我没有想逃跑!”
沙穆勒一声不吭,扯了下嘴角。
辛禾雪被抛入床铺最里侧,趴落在羽绒垫子上。
又被扯着脚腕拖近了,红王掰着他削瘦窄薄的脊背翻过来。
他趁机踹了沙穆勒一脚,“放开!”
愠怒的情绪让这名苍白的神使终于染上颜色,不再是完美无缺的雪花石膏雕像,仿佛一脚踏落人间。
薄粉覆盖玉面,锁骨窝里还盛着水珠。
沙穆勒目光只在胸膛的两点停顿了一瞬,接下来他发狠地屈膝抵上床铺。
神使最后一件蔽体的单薄布料,被人反手从床幔里丢出,轻飘飘落地。
耽美小说